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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装起来。他从没睡过这么硬的地方,多躺一会儿都觉得骨头被压得又酸又痛,只能翻个身再睡。一整夜就这样翻来覆去,睡得全身都酸痛不已,下半夜才又痛又困又饿的迷糊起来。一觉醒过来却感觉比没睡还累,心里一阵浮躁。
他为什么要睡这种地方?
他为什么要这样被人关在笼子里?
为什么要被人鞭打?
为什么要被像条狗一样对待?
因为那个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的男人。
然后所有的不满和浮躁被强行压回心底。在来之前他就该知道不会好过。在他回头来找叶星宇之前,他就该知道会被虐的连条狗都不如。
——既然来了这里,就别把自己当人了。
叶星宇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自己也很清楚。这里没人会把他当个人,他就是来让叶星宇虐的。
浑浑噩噩的想着这些,寂静的空间突然传来声轻响,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虽然细微,可是在这安静的空间里依然清晰可辨。
“,起床了吗?”
“是的,主人!”顾朝阳应了声,打起精神坐了起来,抬头望向笼外时却觉得呼吸一窒。
叶星宇赤着脚,白玉似的双脚连着修长的小腿,再往上是垂到膝上的黑色真丝睡袍,细长的腰带勾勒出性感的腰线,斜襟的领口露出漂亮的锁骨。顾朝阳一直觉得叶星宇大概是这世上最适合穿黑色真丝睡袍的人,原本就精致到仿如人偶的脸,在丝绸的衬托下更显得华丽夺目,却又带着诡异的邪魅,危险却又忍受不了诱惑的飞蛾扑火。虽然这样的画面已经见过很多次,可每次顾朝阳都忍不住心跳加速的感觉。
蹲下身,叶星宇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没睡好?”
“嗯!”顾朝阳垂下眼,不敢再直视眼前的男人。
“很辛苦吧?”
顾朝阳的睫毛颤了颤,显然叶星宇对他现在的状态很清楚,“我能忍。”
叶星宇轻笑起来,指背轻抚他的脸颊,“那就好好忍着,你还得忍很久。”
顾朝阳不禁抬眼向他。
叶星宇已经站起身,拿钥匙开了笼门,“出来去清洗下,把自己洗干净。在这里的时候,你必须保证自己的身体时刻清洁并能够被主人使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主人!”顾朝阳跪立起来,膝盖上顿时传来钻心的酸痛。昨天在地上爬了大半天,到晚上两边膝盖就已经又青又紫,过了一晚上再跪到硬木板上,每一秒都痛的想冒冷汗。
“弄好了来客厅找我。”说完叶星宇就转身走了。
顾朝阳忍着全身的酸痛以及膝盖上的剧痛,一步步爬进了调教室里专用的浴室。在这里他被允许可以站起来,感觉快碎成渣的膝盖终于暂时解脱。一想到还要这样不知道爬多久,顾朝阳就觉得所有的膝盖骨大概都是钢筋铁骨做的。
直到打开淋浴,微烫的热水冲到身上的时候,顾朝阳才感觉好了很多。身上的酸痛和膝盖上的痛有种被热水一起冲走了的错觉。洗漱完,又按叶星宇的要求给自己灌肠上润滑。大概是很久没弄过了,整个过程都感觉羞耻爆表。
爬出浴室进了客厅,顾朝阳一眼就看到叶星宇已经换了身外出的衣服。纯黑色的皮鞋和棉袜,烟灰色的西装长裤,白色的棉质衬衣配上绿宝石袖扣,黑色的发丝打理的一丝不乱。
“你要出去?”顾朝阳脱口问道。
“嗯?”叶星宇扬了扬眉,蹲下身摸了摸董事长刚刚洗完吹干的头发,笑道,“出去?不,我的奴隶在这儿,我哪也不去!”
看着叶星宇那邪魅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顾朝阳就觉得脸上发烫,垂着眼喃喃的解释,“我以为你换衣服是要出去。”
“换衣服也可以是给奴隶看的。”站起身,叶星宇低头理了理袖口,挺拔的身形站得笔直,优雅中带着矜持和傲慢,“帅么?”
顾朝阳几乎看直了眼。尽管这样的装束跟平时差不多,但当优雅谦和变成了居高临下的睥睨,顾朝阳突然无法抑制的想要低下头,也无法抑制的更想靠近。俯下身低下头,顾朝阳虔诚的吻着眼前的鞋尖,“主人、给主人请安。”
而在他的头顶,叶星宇傲然的扬起了唇角。顾朝阳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不枉他为这一刻费了那么多心思。不要以为就是拿着鞭子等着伺候,哪怕你穿着件洗了无数遍的破背心、大红色带花的平角裤、拖着双人字拖、几个月都没理过发,依然会把你当神一样供着。或许有好这口的,可他要敢这样出现在顾朝阳面前,顾朝阳就算快射了都能立刻萎了。
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他们要的其实只是一种感觉。只能通过自己的装扮、谈吐,在举手抬足、一言一行间带给这样的心理暗示。只要感觉到了,就容易进入状态,就会有更好的承受度。而顾朝阳又跟普通的不同,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其实并不是奴性,而是对他的迷恋。
如果能让自己的奴隶更驯服听话,他一点都不介意色诱下自己的奴隶。
“起来吧!”叶星宇轻快的说完,转身往餐厅走去,“过来先吃早餐。”
早餐并没让顾朝阳再趴在地上吃,而是让他跪坐在脚边,面包夹着香肠小蕃茄,一口一口由叶星宇喂到嘴里。顾朝阳吃得格外认真,也显得格外驯服。
吃完饭,叶星宇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处理自己手上的工作。顾朝阳则跪坐在他脚边,随时等着主人的吩咐。地板上铺着又厚又软的羊绒地毯,这对顾朝阳来说简直是恩赐般的存在。早晨柔和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整个房间都变得明亮和温暖,洒在身上暖绒绒又懒洋洋的。一边靠着让他移不开眼的主人,一边舒服的晒着太阳,这一天一夜积累起来的阴暗情绪都仿佛在这阳光下消融了。
半个多小时后叶星宇才放下文件,拍了拍顾朝阳的头,“在这等我。”
顾朝阳就看着叶星宇起身走进了书房,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走了过来。那盒子看上去就像本书的大小,竖在茶几上,半面是显示屏,半面是纱网。叶星宇在顶上按了下按扭,显示屏上就跳出了时间。
“还记得从第一次在夜魅谈话开始,你跟了我多久了?”按亮时间后叶星宇就靠进了沙发里,随意的问着顾朝阳。
“七个月不到。”不知道叶星宇想说什么,更猜不透他特意拿出来的那个似乎是电子钟的东西有什么用,顾朝阳答的有点迟疑。
“去掉当中我们中止关系的时间呢?”
“差不多、两个月左右。”被问起顾朝阳才发现,原来他跟叶星宇在一起的时间这么短。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从你第一次受罚开始,不是被罚就是在养伤。”叶星宇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出的话却让顾朝阳全身僵硬,“董事长,背上的伤还好吗?”
离受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虽然背上的淤痕还没有退尽,不跟硬物碰撞的时候却也不会感觉到痛了。可是现在被叶星宇问起,顾朝阳想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