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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之前传得大家都知道的男人!
这是要害死清哥儿啊!
王金钗和何楂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院子里的人神情激动,双眼紧紧盯着那扇门。
陈亩已经冲到了台阶上,打算门一有点什么动静,就强硬的把它关上!清哥儿绝对不能出来!
岂料接下来的场面让所有人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只因为——
“何楂哥哥,你忘了我吧,我不会再帮你偷钱了。我和段少爷有婚约,你再喜欢我我都不会和你私奔的,你走吧!你再劝我我都不会答应你的!段少爷需要冲喜,我不会抛下他不管的,我不能这么做!还有你说的让我补偿你……对不起,我不能拿阿爹水田的地契给你,我家的房契也不行的。”
大家瞪大了眼睛。
偷钱,叫哥儿私奔,偷田契,偷房契!
这一桩桩一件件,得多坏的心肠才能让人干得出来啊?!
落在身上的目光像一个个巴掌一样扇得何楂脑袋嗡嗡直响。
“我没有!不!都是陈季清乱说的!我没有!”
啧啧啧。
大家摇摇头。
何楂读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啊。
“不是我,不是我!”何楂面红耳赤的大吼着,忽然转身踉踉跄跄的跑了。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眉头皱起,看着差点撞到马的那个人,一直盯着他落荒而逃的狼狈身影。
“少爷,我去通报了。”下人满身喜庆的说。
“去吧。”男人握紧缰绳,穿着一身红衣骑在马上,红得热烈。
锣鼓唢呐声瞬间吹响!
“陈老爷!夫人,我家少爷来迎亲咯!”
猛男来娶我了!
“陈老爷,夫人,我家少爷来迎亲咯!”着一身喜庆衣裳的下人笑嘻嘻的冲进来,看到陈亩拱起手行了个礼。
乡下人家哪里有这种做派,院子里吃酒的人看得惊奇,纷纷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个下人。
啧啧,人家做奴才的,穿得比他们都好哩,大户人家就是气派。
迎亲的人都来了,李秋瞪着王金钗,“让让,让迎亲的人进来吧,不相关的人别站在这里碍手碍脚占地方。”
何楂跑了,留下王金钗双脸火辣辣的。
“既然迎亲的人来了,我们去迎进来吧。”陈亩对李秋说,脸上不见什么喜意,反而有几分沉重和颓丧。
“哎。”
他们没注意到段家下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刚才说的可是“少爷来迎亲”哩!是大少爷不是小少爷啊!
同样没注意到下人说话的重点的还有院子里吃酒的人,听到迎亲的人来了,他们挤眉弄眼的,七大姑八大姨窃窃私语着,看着新娘子的闺房吃吃偷笑。就连那些老实憨厚的汉子神色也有些异样。
段家大少爷得了急病,病得都要死了,难道还能来迎亲?哈哈,段老爷该不会让下人捧着只公鸡来吧!
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唢呐锣鼓声越来越近,还有孩童嬉闹的笑声,喜庆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只是几分钟之后,接亲的人被迎了进来,却是引起一阵轰动!
“那是谁?”
“马!可真气派!”
“啊!这么长的接亲队伍,好大的排场!”
“好俊的汉子!只是他为什么穿着新郎官的衣裳,莫不是走错地方了?!”
第11章
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下马,对着陈亩行了一礼之后,他们才如梦初醒,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凌轩见过岳父,见过岳母。”
原来这就是段家大少爷段凌轩!
轰!
这个认知炸得大家脑袋晕晕沉沉的。不是说段家大少爷得了急病,就要病死了吗?怎么还好端端的亲自来接亲了?!而且这段少爷一点痴肥的丑态都没有,反而难得的是个俊小哥!穿着喜服的样子有哪家小媳妇不爱的?!
别说未出嫁的女子和哥儿了,就是已经出嫁了的,都咬牙暗恨。恨嫁给段少爷的不是自己,恨陈季清这么好命。
陈亩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好端端的段凌轩。
“岳父岳母,过后我再跟你们解释,现在我先把清哥儿迎回去吧?我爹娘该等急了。”
“好、好!”李秋连忙让开了,满脸笑意,之前的沉闷伤心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喜意!
她的清哥儿有福了!
段凌轩按照陈亩的指引站在门前,手指弯曲轻轻扣在门上,“清清,我来接你了。”
醇厚的男音似乎带着酒气,把房里的陈季清熏得晕头转向,满脸通红不知所以然。
啊啊啊啊啊啊!
“吱呀——”许久之后门才传来轻轻的声响。
段凌轩最先入目的,便是一双白皙纤细的手,和穿着喜鞋的一双小脚。
公主抱!
接着段凌轩的眸子便是一紧,喉咙滑动了一下。
院子里的人只觉得一团轻盈的红色从房内娇羞的溜了出来,低垂的娥首,通红的脸颊,新娘子就像画里出来的人物一样,美得像傍晚天边的红霞。
“段、段少爷。”陈季清害羞的拧紧手指,袖子被他的手指抠得皱巴巴的。
李秋觉得好笑,吃吃的笑了出来,“清哥儿,你该叫夫君。”
陈季清脑子里轰隆一声,周遭什么都听不清看不见了,只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嘴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模样。
“岳母说得对。”最坏的是这人还赞同的点头,附和着他娘的话!
院子里的汉子们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陈季清,看他美丽的眉眼,娇羞的神态,一抬眼一皱眉皆是风情,好像被山妖蛊惑了一样回不过神,贪婪的看着那道纤细窈窕的身影。
段凌轩皱眉,微微侧身挡住身后的目光。
“行了行了,吉时快要到了,段姑爷你快接清哥儿回去拜堂成亲吧,我也该张罗酒席了。”陈亩满意的看着这对小夫妻,为自家哥儿终于不出岔子感到高兴。
清哥儿终于争口气咯!
“岳父说的是。”段凌轩微笑着点头,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陈季清半蹲在台阶上,宽厚的脊背放得很低,粗壮的脖颈露出一根结实的线条。
陈季清有些茫然。
这是干嘛?
“哎呀清哥儿,快上去呀!”李秋又好笑又急的催促。
院子里的婶子叔伯阿姆们都发出一阵哄笑,不是嘲笑,就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笑罢了。
陈季清脑门急出一层细汗,越紧张脑子就越笨。
李秋伸出手做了个动作,用嘴唇轻轻做着口型——
快趴上去呀!
哎,看来还是太仓促了,该教清哥儿的都没教,也不知道到了婆家清哥儿懂不懂规矩,敬茶会不会出什么丑?
这新郎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