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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必行,陆别鹤应该终于不必担心会失去他。

    但年轻的少主却觉得,他亲手将白茶推的更远了。他的心脏被悲伤和心疼蓦地绞紧,膝盖的冰冷似乎沁入了每一丝骨髓之中,他每一寸都是冷冷的血腥气,唯有怀中是唯一的温暖光源。

    只要白茶在,只要他在,只要还在就好。

    第四十七章

    床头的壁灯很昏暗,投下模模糊糊的黄昏的光晕。

    "我让人把那栋房子买下来了,如果你喜欢在那里住,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带着你去那里住一段时间。"

    "……"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复。陆淮洲注视着自己的妻子,看到白茶闭着眼睛躺在被子里,莹润的白肤上流淌着橙汁一般的光线,晕出浅黄蔷薇的动人色泽。他像是睡着了一样,呼吸均匀,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暴路了自己的内心。

    "过年的时候怎么样,老婆。"陆淮洲说,"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或者把别鹤扔在家里,我们两个人去。"

    他伸手钻进被子里,微热的掌心缓慢而耐心地抚摸着白茶微微隆起的肚皮,手下柔滑的触感也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陆淮洲想到了什么,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声音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听我说,宝贝,这个孩子,我们不要好不好?"

    白茶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粗糙的掌心携带着赤诚的体温,一遍又一遍在他鼓起的肚子上抚摸着。陆淮洲是经验丰富的掠食者,他很有耐心,毫不气馁地说:"今晚吃饭的时候,你的孕吐好像很厉害。"

    "你的身体太弱了,不适合孕育子嗣。宝贝,无论如何,我不想冒着失去你的风险。如果有这种风险存在,我会将其扼杀为零。"

    白茶稍微有些反感这种"为你好"的口吻,他侧过身,不让他摸,开口的声音透明又沙哑,说:"你自己不是风险吗?"

    陆淮洲的手紧随其上,牛皮糖一样粘在他的肚子上。他盯着白茶的侧脸,很快微微笑起来,道:"你做的很好,我很高兴能看到宝贝反驳我。"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伤害到你的风险。宝贝能骂我打我,把一切都怪到我身上,我很高兴。"

    白茶的手伸下去,要扒开他的手,不让他摸,却反被扣住了五根手指,每根都被男人干燥温热的指间钳制住,十指牢牢相扣着,掌心毫无阻碍的相贴令白茶害怕地战栗了一下。陆淮洲察觉到之后,就很快松了手。

    "宝贝一直都有点怕我吗?我知道。"陆淮洲说,他的表情温柔而怜惜,"所以我很高兴能看到宝贝反抗我,这是不是意味着没那么害怕我了。"

    "我错了,我向我的妻子请求一个谅解。"陆淮洲注视着他,随后从另一旁的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中拿出了什么,当他塞进白茶手里时,白茶才反应过来。

    "给我这个……做什么?"

    白茶的掌心里是湿滑的冷汗,险些拿不住手中被塞进的军刀。灰棕色的刀鞘严密地裹着里头的刀锋,陆淮洲握住白茶的另一只手,缓缓抽开坚硬的刀鞘,一道荧荧锐利的雪亮刀光被释放出来。

    刀身清楚地倒映着低头的白茶和一旁的陆淮洲,隔着刀光的映射,白茶看到自己头上那盏融融的壁灯,投下黯淡的光。

    "我以为你见到过。"陆淮洲握着他的手,轻松地说,"你喜欢的零食,书籍,都放在那里。"

    "第一个抽屉是零食,第二个是书。"白茶说,他要将刀身收回刀鞘中,却被阻止了。

    "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老婆。"陆淮洲近乎叹息地说,看到白茶抿起双唇后,才又继续刚刚的话题。

    "原来你没有打开过。第三个抽屉里放了一把枪和这柄刀,还有一个留给你的字条和遗嘱。"权势滔天的陆家家主这么对他的妻子说,语气温柔,仿佛在谈论的是不值一提的东西,“钱,房子,店铺,军队……很多东西的归属,如果我去世了,你依然是陆家的半个主人。”

    "如果我再伤害你的话,就这样拿着这柄刀——"

    陆淮洲握着他的手,白茶的手很凉也很软,很小一只,完全被他笼在手心里。他替他攥紧了军刀,冷酷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白茶一时失了声,往后缩了缩,他的脊背冒出了冷汗,手心里也生出了涔涔的凉意,湿滑地裹在刀柄上,让锋利的刀身也晃了几下,他便连忙用力攥住,生怕刀子脱手,往那赤裸的命脉捅过去。

    "你在做什么,淮洲……这样很危险。"

    "像我这样拿着刀,宝贝。"陆淮洲仍旧温柔又包容地笑着,他紧紧握着白茶的手,用着长辈的口吻,教导他道:"不要犹豫,用最大的力气。"

    陆淮洲的胸膛赤裸着,随着呼吸,肌肉一起一伏。他面不改色地让白茶用锋锐的刀尖抵住了左侧的心口。白茶死死握着军刀,拼命向后退去,冷汗和战栗混杂在一起,另一只手紧攥着身下的床单。

    厚厚的窗帘外卷起一毫冷风,白茶几近错觉灯光也随着风而晃动了两下,像他高高悬起的心脏,被风吹得飘忽不定。

    "别怕,乖宝。"陆淮洲叹息道,手往前挪动了几寸,锐利的刀尖顷刻间刺进了几毫米,没入了精壮的肌肉中,血液一时间流不出来,陆淮洲像是没有察觉到疼痛一样,另一只手伸过去覆上了白茶充满凉意的后颈,一下一下,安抚地轻拍着。

    "松手……求求你松手,淮洲。"白茶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艰涩的声音从喉间挤了出来,"你会受伤……你不必如此,我会听话的,我会乖乖呆在家的,我……"

    "嘘。"

    成熟的男人此刻像个任性的小孩,他收回抚弄白茶后颈的手,转而伸出食指,抵在了妻子的嘴唇上,不让他接着说下去。

    "我在教你。如果有一天我伤害到了你,对着这里扎下去,要用力。"陆淮洲说,他复又低头,看着微微发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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