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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惊蛰慢半拍似的才有反应，他点了点头：“有好好休息，你呢，玩的开心吗？”
朱晓晓：“开心啊，漫姐又发了我大红包，怎不开心啊。”
许惊蛰笑起来：“开心就好。”他维持着笑容，顿了顿，又像是言语般地说道，“我也很开心。”
《绿》和别的古装剧不太一样，前期有很多实景拍摄，导是个要求很高的人，特意选了个人烟罕至的保护区，要求所有工作人员艰苦朴素地渡过大半个月。
保护区最近的宿点只有农家乐，剧组包了两家，一家安排所有演员住，一家解决剩余的剧组工作人员，朱晓晓第一次跟这大的项目，也不敢安排，全程都是许惊蛰亲跑的，她房间就在老板隔，帮不了什大忙就一心一意想着如何照顾好许老师。
正在找厨房泡蜂，小落的微信就先来了。
“你到了没？”她问。
朱晓晓回复她：“到啦，梁老师采访结束了？”
飞机两小时，到保护区两小时，梁渔的采访应该早结束了，朱晓晓不确定许惊蛰有没有把地址发给对方，她就又发了一遍给小落。
“住的还行。”小落说，“缺东西吗？”
朱晓晓：“还不知道呢，许老师也没说。”她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你这急就要过来了？”
小落这回发了语音，气有些无奈：“我哥打许老师电话打不通，已经在订机票了。”
朱晓晓：“……”
许惊蛰手机按了静音，他和导在实地走了一趟，看了好处景。
“这片竹林很好。”导指着里面，“有天然的湖，我到时候给你在上面吊起来。”
他说吊起来的时候语气跟说吊一只一样，许惊蛰无奈看了他一眼。
导还得意：“小梁要来探班的吧？让他看看你飞来飞去样子，对了，你和罗摇曳还有吻戏，他不会闹吧？”
“梁老师不是那样的人。”许惊蛰冷静道，他想起来答应了梁渔要发地址给对方，便掏手机来看，结果看到未接来电的数量时吓了一，梁渔前面居然打了他56个电话。
许惊蛰：“……”
手机被打的只剩百分之十的电，摸后面都是的，许惊蛰也不知道现在该打回去还是当作没看到。
他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发微信消息，先解释说按了静音，又把地址发了过去。
梁渔的电话一秒就进来了，这回许惊蛰接到了。
“缺东西吗？”他好像没生气许惊蛰不接电话的事情，语气很平常，“冷不冷？”
许惊蛰说不冷，他问：“你采访怎样？”
梁渔：“好的，我给你发了我的行程表，你看一。”
“？”许惊蛰嘴上答应了好的，心里头却奇怪梁渔为什要发己行程表。
梁渔又说：“你让朱晓晓把你这大半月的行程发给小落。”
许惊蛰还迷惑着，不过人比脑子快，意识先应承了来。
“我明后天就到。”梁渔突然说，“给你带点东西。”
许惊蛰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他问：“你不忙吗？这早过来？”
梁渔那边微妙地停顿了一会，找了个无伤大雅的借：“早点看完你早点回去，不好吗？”
许惊蛰：“……”
梁渔都这说了，许惊蛰肯定不会拒绝，他后面手机实在是快没电了，才匆匆忙忙挂了梁渔电话，幸好导后面不用再陪了，许惊蛰赶忙回农家乐去给手机充电。
朱晓晓泡了一大壶蜂，给许惊蛰送房间里来，许惊蛰坐在床头边上，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回人消息。
“你把我行程表发给小落一份。”许惊蛰突然对朱晓晓道，“你那有吧？”
朱晓晓点头：“有啊，”她没多想，“就发行程表吗？”
许惊蛰没懂：“还要发什？”
朱晓晓理所当然地道：“拍拍照片发给他之类的。”
“……”许惊蛰没想到还有这要求，他想了想，说，“也行啊，这个你来拍吧，拍好看一点，要P一，最好先给我看看。”
朱晓晓：“……”她偶像的包袱是真的很重了。
行程表发完，许惊蛰才感觉完成了一件大事，他也不知道己在紧张些什，大概是被梁渔那56个未接电话给吓到了。
除了回梁渔的消息外，陈医生也在微信上问他这阵子的状态。
许惊蛰想了想，才回复说己已经进组了，短时间没办法来问诊。
一般如有工作，许惊蛰都会和陈医生那边说清楚，工作时间的长短决定了他之后去陈医生那边的纾解程度，心理性ED基本都和环境压力分不开，陈医生会担心他长时间处在工作状态，到时候又走不来，会增加更多焦虑和不安。
“你要学会我排遣。”陈医生苦婆心地，“不要把己压太厉害了。”
许惊蛰：“我最近还好，挺开心的。”
陈医生有些意外：“开心？发生好事情了？”
许惊蛰的手指停在手机键盘上，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解释“开心”这个问题，他的确已经很久没有毫无负担、压力、在然状态，发心的放松和快乐过了。
这些都是和梁渔在一起时，他才拥有的。
签名、地还有钓鱼，梁渔让他在任何时候都很开心。
“我要是心理有了反应，但身仍旧无法正常……”许惊蛰打完这几个字，没有再继续打去，他突然的，就有些不敢再问了。
第20章 拍戏
“心理上有感到放松和快乐就是个好现象。”陈老师鼓励他道，“生理上的反应是循序渐进的，不用刻意追求一时的冲动。”
许惊蛰无奈地回复道：“我也没有一时冲动……”
他现在觉得己有点像个阀门，心理上的反应只是阀门
的，而随之沉到底的欲望却无法找到，仿佛一颗石落到了湖心，“咚”地一声，涟漪却本瞧不见。
从心理医生那得不到藉，又得面对几天后梁渔来探班，许惊蛰难得有些焦虑到睡不着，昏昏沉沉地一晚上过去，等到第二天进组时，罗摇曳看到他的脸都吓了一。
“换地方睡不着吗？”她刚换完衣服，发型师正在她上珠宝钗，空闲时打量着许惊蛰的脸，“我第一次看你这样诶，居然有黑眼圈。”
许惊蛰对着镜子照了一会，的确有，但还不是太明显，遮掉。
罗摇曳非常体贴地替他想了理由：“这环境是差了点，我助理昨天发现床一半都发霉了，连夜去附近镇上买新被子，天还不知道不买回来呢。”
许惊蛰睡得早，除了的确闻到比较重的气味道外，还真没注意被子怎样，朱晓晓在一旁大惊失，一副准备立马回去翻他被子的架势。
“我就是有点认床。”许惊蛰不太想让己的助理大动戈，解释道，“第一次睡保护区，晚上鸟叫声有点大。”
罗摇曳赞地点，她又仔细盯着许惊蛰的脸看了一会，羡慕道：“许老师连皱纹孔都没有诶，你怎保养的？平时打针了吗？”
许惊蛰：“……”
天主要是室外戏，剧组导戏不是那从开始导的，为了加快进度，着演员进角，经常会把还算重要的地方放到前面先磨掉。
许惊蛰演的神医日在竹林外救了罗摇曳演的女主，先是一场群武，然后再拍许惊蛰背着罗摇曳爬半座山。
“真背啊？”罗摇曳问导演。
B场导演主要拍群武，先是刺客与女主身的护卫打斗，许惊蛰要晚点进场。
导说：“肯定是真背啊，在场也没替身比你瘦了，你想让许老师背谁啊？”
罗摇曳有点急：“我的意思是许老师真不真背，他瘦了好多，真要背着我爬半座山啊？”
刺客和护卫的打斗戏份快结束了，许惊蛰在一旁身了半天，就等着导演喊他过去，这也得拍到罗摇曳，化妆师给她整理完发型和服饰，导打量了一会，说还不够惨。
罗摇曳大方道：“你手重点折腾，都落难大小姐了，好看到哪去？”
到最后她上镜时甚至有些灰土脸的。许惊蛰那打戏刚打完，武指解了他身上辅助后空翻的吊索，两人先走一遍位置，导看了运镜。
“摇曳你半靠在竹子上，对，就这个姿势，眼神要狠一点。”导教她，“你现在还不信任他，以为他要杀你，你得提防着，随手拿点东西，他靠近了就打他，得真打。”
罗摇曳：“……”她有些不忍心，“真打呀？”
许惊蛰笑起来：“真打好了，没事，剧情需要。”
罗摇曳想了想，视死如归道：“那来吧，痛了你喊啊。”
许惊蛰当然不会喊，他是业内了名的演技
好，吃苦，导前一秒拍完板子，后一秒许惊蛰眼神就变了，他整个人此刻就像一柄了鞘的剑，离了一段距离，长身立着。
罗摇曳的表情惊惧，一半被许惊蛰带着戏，一半是不肯服输，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倔强地不肯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