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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绒没好气道:“我摸你胸干吗?”
沈秋戟大言不惭:“你馋我身子。”
顾绒白了他一眼:“青天大白日呢别做梦。”
沈秋戟“嘁”了一声——顾绒不给他碰,他还懒得碰呢,己好心好意搀扶他却贴了个冷屁股。
于是沈秋戟不再去管顾绒,走到浴室门脱衣服准备去洗澡,谁知顾绒却忽然喊他:“沈秋戟。”
“怎了?”沈秋戟保持着脱了一半背心的姿势回头看他,胳膊上的肌肉因着这个动作而绷紧,隆起流畅的线条。
他要脱衣服,顾绒却穿好了外套要门去警局改名:“你以后还是接着喊我‘二绒’吧,想喊‘绒绒’也随便你。”
说完顾绒就关门走了。
沈秋戟:“……”
沈秋戟觉得,顾绒他真的疯了。
顾绒没疯,他去了警局要把名字给改回来。
上回负责给他改名的警察妹子还记得他,那警察妹子听说顾绒又要把名字改回来时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但人家是为民服务的好公仆,照样尽职尽责给顾绒办了改名手续,告诉他十五天后来领新的身份证。
而且去警局还和去医院不一样,路上顾绒没遇到什意外,在警局没有,改名完毕后回来的路上也没有,他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宿舍,没有意外身亡。
所以当傍晚顾绒回到宿舍时,他还是很难以相信,摸着己的脸问:“我还活着?”
“我感觉你快死了。”从外头拎着一个白色帆布袋的沈秋戟听见顾绒喃喃这句话,没忍住说道。
顾绒回头剜了沈秋戟一眼,倒没和他吵架,转身进浴室去了,他也是每天门回来都要洗澡的。
是不知道为什,天顾绒洗澡时一闭上眼睛,就感觉有道难以忽视的视线凝聚在己身上,更确切地来说,是就站在己面前。
那人好像和他面对面的站着,在他闭眼洗头时,死死地盯着他。
然而顾绒睁开眼睛后却什都看不到。
等到他用洗面奶洗脸时,顾绒突然感觉有人往盖在己脸上的手指轻轻吹了一气。
顾绒缓缓停所有的动作,他宿舍的浴室虽然有窗——
窗开的很高,就算有风进来也绝不会是这样的效果,而且那气阴凉湿冷,带着浓浓的血腥臭味,甚至还夹杂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就好像是长期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重新“活”了过来,就站在他的面前。
这个念头刚现在顾绒脑海的刹那,他浑身的鸡皮疙瘩就炸开了。
错觉,错觉,肯定是错觉……
顾绒不断在心里这样安慰己,他前面不就感觉有人在看着己吗?是他睁开眼睛后却什都没有啊,这一次也肯定没有。
但即便如此,顾绒依旧不敢睁眼,因为那股死死盯着他的视线又重新现了,一瞬,顾绒还听到了另外一种诡异骇人的声音突然现在浴室——有人在踩水。
“啪嗒啪嗒”脚掌踩在地面积水时发的声响绕着他打转,仿佛除了他以外还有人就在这间浴室里,正围着他不断转圈!
且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牵扯着顾绒的心跳也一起变得急促。
这踩水声是如此清晰,连淋浴头沙沙的水声在这一刻都显得那样安静,阴凉噬骨的寒意从顾绒脚踝处升起,又像是死人似的攀伏在他背上,然后踩水声停止了,盯着他的视线也消失了。
顾绒放捂住脸的手,缓缓睁开双眼,浴室中除了淡淡的水雾以外什都没有,顾绒高悬的心脏缓缓落,他刚想松一气,却有人代替他这做了,那个人站在他的身后——朝着他脖颈又吹了一气。
与此时,浴室的门也被人“砰砰”敲着震了起来。
“啊!”
急促的叫声完全不受顾绒控制从喉咙里发。
“啊——!”
结果门外的人叫得比他更大声,那是梁的声音:“顾绒你怎了?”
顾绒不敢回头,拿浴巾随意擦了身上的水珠就把睡衣穿上了,努力镇定来后回答梁的问题:“我没事,就是被你吓了一跳。”
“我也被你吓了一跳。”梁的声音就在门,和顾绒只有一门之隔。
顾绒不敢在浴室里多待,也不敢回头,只想赶紧开门离开这里,他打开浴室门后,门外却一个人都没有。
他抬头朝宿舍望去,梁躺在己的床上,手中握着手机,李铭学坐在己桌
前,沈秋戟挂在阳台的引体向上单杠架上做他的每日训练。
听见他从浴室来的动静,他全都齐刷刷地望向己,梁还睁大眼睛,还奇怪地问他:“顾绒,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沈:我绒,你还好吗?
绒:我很好,我好就好在tmlgb的。
第4章
顾绒也很想知道己刚刚在和谁说话。
他刚才听到的声音是梁的,梁这会正好好的躺在他个的床上呢,梁又不是沈秋戟,沈秋戟一个整天搞体育的都不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就从浴室门爬扶梯飞奔回己床上,更何况是梁。
“你刚刚是不是在浴室里叫了一声?”沈秋戟从引体向上单杠架上跳来,一边用毛巾擦着额角的汗,一边问顾绒,“你没事吧?”
面子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己怕鬼这个把柄不让死对头沈秋戟知道。
“……我没事。”
看到沈秋戟也看着己,顾绒扯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答他,声音却带着连他己也没察觉的颤抖。
而李铭学目光在才从浴室中来的顾绒身上扫了一圈,就意识地皱起了双眉,担忧道:“顾绒……你真的没事吗?”
宿舍里所有灯都开着,亮堂堂的,又有几个室友陪着说话,顾绒刚才恐惧已经散去了很多,而且那样诡异的事,说来恐怕也没人会信,说不定沈秋戟还要嘲笑他胆小,所以顾绒垂眸沉默几秒,深吸一气后就抬起头,脸上已然是平日那副冷淡疏远的模样,还轻声安慰室友说:“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是你脸色很差。”床上的梁也不禁开,“看上去就跟……”
沈秋戟接过他的话头:“跟死人一样。”
419宿舍里霎时陷入死寂。
“你看我干嘛?”沈秋戟反问他,“你己瞅瞅顾绒的脸色,我这话是实话,又不是在故意骂他,他那脸白的就像A4纸一样,所以我才说他看上去像是要死了。”
李铭学这也忍不住说了:“顾绒,你真的脸色不太好看,你天去医院看了吗?”
他几个都这样问顾绒,是因为一般
人洗完澡后不管怎样,在浴室里被水蒸气熨了那久,脸色应该会红润些的,顾绒洗完澡来后却是唇无血色,面颊青白,眼底发黑,真的就如沈秋戟所说——像是快死了一样。
天早上顾绒做噩梦被吓醒时脸色也很难看,但都没有现在这样瞧着让人心底生寒。
“呵。”沈秋戟冷冷笑了一声,代替顾绒解释了,“他没去医院,他又去警局改名了,说要把名字改回原来那个。”
“啊?”
梁和李铭学都想不通:“你不是才改的名吗?”
“我反悔了。”顾绒很平静,惨白的脸上是淡淡的微笑,“以后大家还是叫我二绒吧,我不会生气的,我早就该听我妈的话了。”
顾绒不笑还好,笑起来更显得他身体孱弱,面上死气浓郁,叫人他有种尸体在开说话的错觉,错梁咽了咽水:“顾绒,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哦对,我明天确实还要去医院,不过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顾绒摆摆手,他的屁股还在疼呢,而且还更疼了。
说起来他身体现在也有些不舒服,恐惧感渐渐消失后,紧绷的神经也跟着一块放松了,疲惫困意却滚滚袭来,顾绒突然就累得站不住,就想回床上躺着先睡觉,他一边爬扶梯,一边道:“我天有点头疼,是感冒了,我先睡了。”
“等等——”
顾绒刚刚躺,沈秋戟就递给他一个杯子,里头是深褐色的液体,他拉住顾绒说,“你把药喝了再睡吧,给你泡了个感冒药,吃了头应该会疼点。”
“你没在里头毒吧?”顾绒还是气沈秋戟说他像是快死了那句话,觉着不吉利,所以现在要和他贫嘴。
“哪呢?”沈秋戟对他眨眨眼,无辜道,“大郎,赶紧把药喝了吧。”
顾绒正要接了他的好意喝药,定神一看却发现这是沈秋戟的杯子,立马蹙眉:“这是你的杯子?”
不等沈秋戟说话,他又开,虽然用词很有礼貌,但说的话却很不中听:“以麻烦你帮我换成我的杯子吗?”
起码沈秋戟是不想听的。
沈秋戟深吸了几气,想着不要和病人计较,末了却忍不住骂顾绒一句:“
顾绒,我他妈真是草了你……”
但他骂归骂,最终还是顺了顾绒的意思给他换杯子。
“谢谢你。”
顾绒乖乖巧巧的道谢,沈秋戟却还是阴着脸。
李铭学啧声摇头:“太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