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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茜娅闭上眼睛,眼睫被泪湿在一起,他的喘息声在她脑海里徘徊不去。
“怎么敏感成这个样子?”
她敏感得好像碰一碰就会出水。
索斯亚喉结滚了滚,微哑的嗓音轻易在方寸之间挑动温度。
她怎么知道?她遇到他之前哪里想过自己会有这副样子?荒山野岭,幕天席地,附近还有具尸体。而她和他在空旷的黑夜里喘息。
都是他不好。
他真的没有给她下什么药吗?
“浪东西。”索斯亚用力顶了几下,她不自觉弓起脚背。
她根本不浪,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的样子都要怪他。
“这些天……”他问得艰难,“想要过吗?”
切茜娅顿了片刻,点点头。
索斯亚一愣,简直出离愤怒:“跟谁?”
他一只手抓着她脑袋往窗玻璃上撞去,但另一只手却不受控制地在将撞上之际护住她。
索斯亚看着自己被玻璃磕出瘀青的手背,路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骂了声脏话。
他把她扯回来,把她脑袋按在椅背上,“我哪里不够满足你?”
他动作变得又快又狠,双手固定住她脑袋,身下毫不留情地撞击着。
切茜娅仿佛置身于狂风巨浪,腰和双腿承受不住地晃动发软,剧烈的高潮迫使她呼吸急促而艰难,她身体止不住地战栗,像被高高抛起,在缭绕云雾间跌宕难抑自己。
“还是我没有在你身上留下足够多的印记?”他转而掐着她的腰迎合自己。
切茜娅几乎在快乐中窒息。
“跟自己并不……没有好感的人亲密接触很有趣吗?”
她听到他的声音,拆开来每个字她都认识,偏偏拼不出完整的释义。她本想张嘴吐出被堵在喉间的呻吟和求饶,又潜意识地恐惧着这一动作。她死死咬着嘴里的衣料,摇着头想求他轻点。
“那你是对他们很有好感了?”
他渴望着她,从她的发梢到脚趾,从她能被触摸到的肌肤到非得剥皮割骨才得把玩的内脏,从她纯粹的欲望到她无色的灵魂。迫切的、暴烈的、欲生欲死的渴望。
她怎么能不渴望他?怎么能不只渴望他?
索斯亚恍惚了一瞬,手从她腰间绕到前侧,掌心贴在她左胸,肋骨下剧烈跳动的心脏彰显着野蛮的生命力。
他目光剖开身下纤细甜美的躯体,白骨剔透鲜血淋漓,只有鲜红心脏和浅紫眼瞳依然美丽。
他在说什么?
快感浪潮一样淹没了她,切茜娅被从身体深处涌出的水浪逼出生理性的眼泪。他的器官和她的紧密结合,像被铸在了一起,每一次进出都不得不冲撞到灵魂。
索斯亚渐渐有些失控,视野里只剩她情乱淫靡的身子。他所有的感官都在感受着她,感受着令人神魂颠倒的快感。
他喘息着,分不清他是在痛恨她,还是痛恨自己。也分不清她的身体和他想要杀了她的欲望,哪一个更让他兴奋。
天色渐亮,星月渐隐,天空蒙上一层幽蓝色的光泽。
切茜娅被他放开,歪倒在柔软舒适的座椅上,脊背弓起,一条腿伸着,脚趾碰着他裤子。
余烬犹存,耳边尽是他的喘息。
他都跟她这样了,怎么还能有女朋友。
切茜娅越想越气,越哭越凶。
“你哭什么?”索斯亚不耐烦地看向她。
她怎么做错了事还能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啪——”他抓着她颤颤巍巍的奶子扇了一巴掌。
“不准哭。”
他看着她的脸,又抬起手,切茜娅一下子闭上了眼。但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他手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他不受控制地抚摸她绯红的脸颊,指腹擦去她的眼泪。
切茜娅忍不住在他掌心蹭了蹭。
索斯亚猛地抽回了手,神情凝重又不安,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索斯亚避开她的视线,下了车,狠狠踹了后备箱一脚。
切茜娅手臂勉强支撑起疲软的身体,看着他站在路边背对着她抽烟,想开口又顾忌咬着的裙摆。
他抽了一两口掐灭烟,转身屈指敲了敲车门,语气凶狠。
“下车。”
切茜娅不得已一点一点挪到车门前,探脚踩住他的脚背,而后整个人栽到他身上。
索斯亚身体紧绷了下,低头看着她好半天才回神。
“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他说是就是吧,切茜娅自暴自弃地想。
索斯亚冷静下来,把她拎到一边。也不管她双腿有没有力气支撑,看也不看她一眼上了车,关上车门开车疾驰而去。
切茜娅站起来下意识地追了两步,又停下。
她止了泪,赤足在石灰路上慢慢走着,身上的温度在微凉的空气里渐渐消散。她想咬唇时,才反应过来她还咬着裙摆,她犹豫了下没能松开。
她低下头晃了晃脑袋,把头发晃到身前遮住前胸,被绑缚的双手垂着遮住私密部位。
又是这样,他肆无忌惮地丢下她。像在花岛之上他把她丢在漆黑的地下室里,把她丢在空无一人的海边别墅里,把她丢在那个将她关进狗笼子里的女人手里。
当他出现,温柔又耐心地安抚她时,她不得不投入他的怀抱,不得不顺着他的心意走进他的牢笼。
他知道她的恐惧,利用她的恐惧。
切茜娅有些麻木。
红色的跑车又开回来,停在她身侧,车门打开,索斯亚侧过头看她。
她发呆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索斯亚不得不开口:“过来抱抱。”
切茜娅顺着他动作跨坐到他腿上,额头抵住他赤裸的肩膀,身心俱疲。
他耐心地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又从储物格拿出一小瓶矿泉水,将水倒在掌心,轻柔地洗净她身上沾上的灰尘。
他让她举起双手,把她的裙子从上方脱下,手扣住她后脑勺吻她嘴唇。
切茜娅阖上眼眸,放任自己迷失在他温柔的动作里。
只是浅浅一吻,他从她红润的嘴唇上匆匆离开,紧盯着她颤动的细密的眼睫。继而他手指抬起她下巴,吻了一下她脖颈,突然单手掐着她脖子把她按在方向盘上。
“是谁?”
“什……”切茜娅睁开眼睛。
“你自己不知道你跟谁上床了吗?”他手下慢慢收紧,动作难以克制又夹杂着近乎冷漠的理智。
也许他应该留她一口气,让她看看她自己被取下的皮囊有多美丽。
剥去的血肉冷冻雕刻成花,人皮灌上水银放在玻璃冰柜里。骨头用锁链勾连起来,用来抱着跳舞,抱着睡觉。
她被扼紧了喉咙说不出话,艰难地伸直手臂食指在他腹肌上比划。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