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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什么动机?
一个很快就礼拜过去了,杜九仍旧毫无头绪。
只有更多的疑问浮上心头,从前的杜九为何会被关进死牢里?他到底掌握了什么东西?
环境雅致的咖啡厅里,刑耀祖捏着银勺着冒着热气的蓝山,一身笔挺的西装,一张冷凝的面孔。杜九抬眼看了看他身后同样穿着正装的两个男人,标准的立正姿势,是大黑痣以及一个清秀的娃娃脸,啧啧,这阵仗,让原本氛围悠闲的咖啡厅变得有点儿肃穆。
“什么都没查到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刑耀祖冷眼看着他。
杜九无语,他有点儿吃不消此时刑耀祖,正考虑要不要回一句,那我走了。
刑耀祖平时对部下不假辞色惯了,倒不是存心发难,他沉默了片刻,生硬的转了个话题:“你说的仇良,个人资料已经查到了。这个人来头不小,虽然身份是国安局副局长,其实在局里是一把手,负责国家内部安全,直接受命于总理……”
不是刑耀祖不相信的杜九的话,而是像仇良这样背景的人,身居高位责任重大,会和邪教扯上关系本来就是件难以置信的事,并且,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杜九懒得说服他,因为日后自会见分晓,又问:“你们调查真理教的起因是什么?”
“是因为有人在散布末日论的谣言,后来经过查证,这并不是个人的行为,而是有组织和有预谋的。并且按照调查结果分析,真理教不是为了制造恐慌,也不是为了敛财,这点和一般的邪教不同,所以他们的宗旨和目的很值得关注。”
“具体到底是什么谣言?”
“在五十年之内,地球将面临毁灭性的灾难,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人类将步向灭亡。”
杜九沉默良久,而后认真地看着刑耀祖说:“这不是谣言,是真的。”
对面三个男人都愣了愣,他的语气过于笃定,简直像被邪教洗脑了!
杜九无话可说,他知道在公事上,刑耀祖完全不信任自己,并且他也没办法证明些什么。
刑耀祖这次从基地出来,还带了两个部下,是因为有任务要完成——绑架。他们要绑架的对象,是一名真理教的骨干成员,必须悄然无声的把这个人控制起来,从他身上挖出更多的信息。
杜九没有直接参与行动,而是在附近接应,他坐在车厢里吸烟,望着街上的七彩霓虹招牌出神。
这里整条街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吧,鱼龙混杂,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醉生梦死。杜九喷了一口烟雾,心情有点儿复杂,因为他认同仇良部分的理念,人类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是这些人却不知道,即使知道也装作不知道,仍沉溺酒色挥霍资源。
杜九偶尔会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本末倒置的从黑暗的未来穿越到光明的过去,仿佛像一场马拉松比赛,他从终点往回走,迎面遇到了那么那么多的人,急匆匆地直奔着悲惨荒芜的深渊而去。
他曾经和刑家宝去看过一部电影,是毁天灭地的灾难片,那时刑家宝有感而发的问他,如果明天就是末日,此时你会做些什么?
杜九的答案仍和当时一样,他什么都不会做。
因为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亲眼见证这个世界从文明繁华走向封建萧条,他什么都做不了。
杜九打开车窗,把烟蒂抛出车外,倏地,记起一句俗语来: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此时刑家宝形神如鬼,被两个男人从酒吧里拖出来,扔在了街边,然后对他骂骂咧咧拳打脚踢。刑家宝烂醉如泥倒在地上卷起身体,一边挨打一边呕吐,在自己吐出的秽物里打滚,因为差别太大了,杜九几乎认不出他来。
杜九猛地推开了车门,震惊过后是悲哀和痛心。
他真心真意守护过的人,怎么可以像野狗似的倒在秽物里任人殴打作践,怎么可以!
第四十九章:捉贼
诚如杜九所见,刑家宝确确实实变了个人。
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杜九走了以后,刑家宝像无头苍蝇一样盲目寻找,只要有一点零星的消息,都会捕风捉影的追过去,把自己折磨得身心疲惫时不是没想过放弃,可是一觉睡醒又继续魔怔般的想杜九究竟在哪儿?
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刑家宝和另一个男人亲热的照片在网上流传,将照片放出去的人显然别有用心,把他的个人资料连同家世背景一并贴上。不仅如此,差不多同时期,刑家宝的家人也收到了他和那个男子在床上拥吻的录像片段。
本来玩男人算不得什么,但玩得人尽皆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刑家宝因为自暴自弃,态度恶劣,先是被他父亲吊在祠堂痛打一顿,再断绝关系逐出家门。
于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刑二少,沦落为夜夜买醉的潦倒鬼。自从家里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后,短短两个月受尽人情冷暖,越是落魄,越想起杜九的好。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为了他以身挡狗,为了他咬牙捱六十多棍,为了他登上擂台抛洒热血……
刑家宝想要振作却没有力量,想要继续寻觅却找不到方向,像被关入了迷茫消极的象牙塔。
他有一顿没一顿的在这个城市里流浪着,一间酒吧接一间酒吧的喝霸王酒,被殴打只是小事,试过被扒光衣服扔在后巷里,也试过被送进派出所。自己都感觉自己烂透了,像块散发出恶臭的腐肉,只有秃鹫和蛆虫不会嫌弃他。
别人喝酒是求痛快,他喝酒只是想呕吐,仿佛只要把心脏也吐出来,灵魂就能安息了。
因为,他如今连去找杜九的勇气都没有了。
真真正正的爱着一个人,是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在受苦……
即使也许对方根本不在乎。
对,如果在乎的话,为什么会丢下他不管?
杜九不是不想管,只是有人比他快一步捷足先登。
他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围栏旁边,看着夏明华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又掏出皮夹把酒钱付了,最后吃力的架起刑家宝,走过一段踉踉跄跄的路,把人塞进了黑色的私家车里。
杜九摸摸外套口袋,点燃了一支烟,掉头往回走。
他把自己想象得太重要了,即使没有他,总会有别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