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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一听闻机括复杂,十转连环,顿时拧眉表示自己完全不到那个级别,还是算了。

    都这样说了,白溯也就不勉强了,表情颇为遗憾,只能送别柳枕清。

    坐上马车的时候,柳枕清的心终于落下,催促着车夫赶紧离开,却不知另一个拐角处,一辆马车正静静的候着。

    霍风冽静静的坐在马车上,漆黑的眼眸远远的看着离去的柳家马车,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好似想要抓住什么,直到马车消失,霍风冽才回过神来,莫名抬手摸了摸心口的方向。

    直到白溯来看他,莫旗回禀关于明日的安排时,霍风冽又是一派冷淡疏离的神态,没有任何异常。

    “对了,我刚刚想让柳公子帮忙解你的锦盒来着,但是他拒绝了,说是解不开。”

    霍风冽闭目养神,只是轻声应了一下。

    “希望我有生之年能知道答案吧,要不然真要好奇死了。”白溯感叹道。

    霍风冽并未接话,只是想起世外高人的那句关于锦盒的话。

    那人说:他有不可思议的迷茫时,里面的东西会给他答案。

    听着更像是预言一样不切实际的东西。

    六年间,出现迷茫的次数不少,但是依旧无法打开,他曾经很想知道,但是现在几乎没感觉了。

    霍风冽不再多虑,将军府的马车也渐渐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

    回到府中的柳枕清不顾两个堂弟跟家人激动的说事,赶紧回屋内收拾行李,等老爷子过来找人的时候,柳枕清已经开始安排离开行程了。

    老爷子本想训斥柳枕清出门一趟不仅惹了长公主和荣世鸣,连八公主都得罪了,但是看着柳枕清逃命一般的状态,也说不出口,罢了,再不让他走,估计真走不掉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阻拦,第二日一早,柳府的人都站在门口送行。

    柳枕清带着锦鲤坐在马车内,随行四个府中护卫和两个车夫,跟家中人一一告别,最后替柳萧竹给老爷子跪下行大礼,这才安心上路。

    只是他走没多久,柳府的周围渐渐出现了许多眼神不善,带着武器的武人。

    等马车来到城东门的时候,莫旗早就已经等候在此。

    柳枕清出来见礼,莫旗就带着柳枕清来到守城门的官员面前,拿出霍将军的令牌,打了声招呼,因为一早就有很多等待许多天通过审核的人排队,所以柳枕清也不方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插队,让守城的官员知道他们是霍将军安排的,认了人就行,剩下的就安安心心的排队通行就好。

    柳枕清盘算一下,按照队伍的长度,核算他们通过需要被门口守卫审核的时间,最多半个时辰自己就能真的离开京城了,想到这一点,柳枕清压抑的心情终于飞扬了起来。

    莫旗见柳枕清这么高兴,不免十分奇怪。不过也不多问,就道:“应该不需要太久,早晨露寒,柳公子可以回马车等待,他们已经记下你的身份,待会随着马车通行即可。”

    柳枕清道谢之后,就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耽误莫副将了,莫副将一定很忙,不用陪着我们耗时间。”

    莫旗本想看着柳枕清离开,完成任务,但是想了想,好像的确也没必要,而且自己在,柳家随行人员都好像挺紧张的,于是莫旗拱拱手,就要骑马离开。

    可是在莫旗上马之后,柳枕清还是叫住了他。

    “柳公子还有什么吩咐?”莫旗问道。

    柳枕清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无声叹了一口气,就当最后帮二狗一下吧。

    “其实昨晚回去,我仔细想了想锦盒的事情,想出了一个办法。”

    莫旗瞬间瞪大双眼,看着柳枕清道:“公子请说。”

    “既然那世外高人也没有规定让什么人解开,如何解开,我在想,既然如此,直接劈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按部就班的解呢?以往我遇到了残次品也会解不开,就直接劈开,而且不论那锦盒是什么材质,我观霍将军的佩剑不简单,应该也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劈开一个锦盒不在话下吧。”

    柳枕清随意的说着。

    莫旗先是听得一脸懵逼,随即又是醍醐灌顶之感,就跟那次放火一样,但是最后又犹豫道:“这般……算是耍赖吧,能……能行吗?”

    感觉这办法不是那种想不出来的,只是没人会往这么不讲武德方向想罢了。

    “反正我能想到的办法就这么一个了。”柳枕清耸耸肩。

    莫旗满脸被动摇观念的神态。

    柳枕清甩了甩袖子,拱手,“盼日后霍将军一世安康,长命百岁,在此别过。”

    莫旗一愣,感觉柳枕清多少对将军还是有点在意的吧,哪怕失忆了还……可是当莫旗看过去的时候,却只感觉柳枕清的神情不像是思慕,而更像是……对小辈的祝福。

    莫旗傻了一下,拱手告辞,这才骑马离开。

    柳枕清回到马车内,不久,马车开始向着城门口一点点挪动。

    ……

    皇宫御书房,皇上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看来柳家真的是命不好。传令……锦衣卫带人捉拿柳府全员,押入天牢候审。”

    “是!”锦衣卫总指挥使贺琮领命。

    “就以科举舞弊的名义吧。”

    说着皇上低头,手中的朱笔轻轻划过,而纸面上却写着「春耕大典」「反贼」「进入京城」「河运」等几个词。

    等人都下去之后,皇上才幽幽道:“莫怪朕狠心……”

    ……

    “什么?捉拿柳家?”秦予震惊道。

    贺阑急匆匆的要离开,道:“是啊,前一个时辰就已经准备了,刚刚陛下下旨,我才得到消息,正要去办事呢。”

    “那那个柳萧竹……他走了吗?”秦予皱眉疑惑道。

    “我不清楚,最近一直忙呢,要不……通知一下战渊?毕竟柳萧竹对龙凤胎有恩,战渊想护着来着。”

    “行,我派人去说。”秦予应道。

    ……

    莫旗回到将军府,就直奔霍风冽的庭院,而此时的霍风冽自然是雷打不动的练功。

    见莫旗回来,就停了下来,询问进展。

    莫旗道:“将军放心,都打过招呼了,已经安排妥当,对了,柳公子临走前跟我说……”

    莫旗将柳枕清的话转述了一遍,霍风冽却听愣住了。

    “属下觉得办法可行。”莫旗道。

    霍风冽双眸一闪,怔愣了一会儿,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此时,屋顶上跳下一个人攻向了霍风冽。

    莫旗正要出手,结果看清来人之后,就站着不动了。

    “二叔!我新学了一招,我们来比划一下吧。”

    霍云慈一身劲装飞向霍风冽,霍云谦也从门洞那边走了出来,淡笑着围观。

    霍风冽虽然平时会陪着龙凤胎练功,但是此刻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有一种怪异的急躁感在他体内蔓延,只想快点结束,而最快的办法,自然是卸掉对方的武器,一招致命制服对方。

    却不知霍云慈就是等着这一招。

    待霍风冽夺过她手中的兵刃,刺向她的时候,霍云慈不躲反而是迎面冲去,这反常的操作看得一旁的莫旗一惊,只见霍云慈以手臂为枷锁,直接让霍风冽持刀的手穿过下面,用力夹住。她练这一招许久,就怕抓不住,毕竟这是后续招数的关键。

    而霍风冽却在这一招初始时眼神微变。

    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也许是霍风冽心不在焉,霍云慈完成了第一招。

    一般若是手上僵持住了,武器也被夺走,按照武功套路,必然就上腿了。

    但是此时霍云慈却是勾唇一笑,另一只手的手指间银光乍现,竟然是暗藏了一把匕首。

    匕首冲着霍风冽挥舞而上,刺向喉咙。

    霍风冽瞳孔一缩,仿佛看见无数重影一般,熟悉的画面替代了眼前的霍云慈,耳边也传来了兄长的声音。

    午后阳光正好,几人在院中练武。

    “枕清,看好了,刺向喉咙是假象,对方一定会像我一样歪头避开。这时候你的手腕要立马……”

    霍风冽歪头避开,眼睁睁的看着霍云慈的手腕立马翻转。

    “柳枕清,知道颈动脉在哪里吧,就冲着那边……这你若是找不准,我就告诉师父,看师父罚不罚你!”

    匕首在霍云慈的手中直冲霍风冽的颈侧刺去。

    这样凶狠的一招看得莫旗眼睛都瞪大了,惊叹这是以弱胜强的绝杀之招!而随之的是瞳孔颤抖。

    “将军!”

    “姐!”

    围观的两人接连高喊。

    霍云慈也惊了,她的手太近收不回招式,只能靠霍风冽避开,可是霍风冽却在出神。

    按照霍风冽的身手,以及霍云慈的速度,这是完全能轻松避开的招数,霍云慈也只是想要显摆一下自己新练就的杀招而已,万一伤到……

    “二叔!”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匕首都要刺刀皮肤了,却被霍风冽一把擒住了手腕。

    霍云慈大大松了一口气,“二叔,你做什么,吓死我了。”

    可是下一刻,霍云慈呆住了,因为霍风冽的脸上正出现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出,像是紧张又像是无措,可是这样的情绪都不该在她二叔身上出现才对啊。而同时,霍云慈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碎了。

    “二叔?”霍云慈害怕了。

    霍云谦和莫旗也感觉霍风冽有点不对劲,正要靠近,就听到霍风冽几乎狠厉的逼问道:“你从哪里学会的这一招?”

    霍云慈一愣,顿时怂了,以为是霍风冽不准她用这么危险的招数。“二叔,是不是不好,那我以后不用了。”

    “谁教你的!”霍风冽却难得一次对侄女大声。“你母亲,还是……”

    “母亲?”霍云慈一愣,显然完全没想到这个答案。

    而这样的反应也让霍风冽排除了唯一一个可能的正确答案,他的心不由的吊了起来,瞳孔都轻轻颤动。

    霍云谦虽然也看不懂怎么回事,但是见二叔想知道,自然是知无不言。

    “其实是上次在龙兴赌坊死斗的时候,看到不会武功的柳世叔慌乱之下的反击行为,姐姐觉得十分好用,就慢慢改良成现在的样子。”

    柳世叔……柳萧竹……柳……

    所有荒谬的怀疑,一条条痴心妄想的思绪在脑海中汇总,人影一闪,霍风冽消失在原地。

    有人曾经说过: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巧合多了,那就是必然,哪怕再不可思议都是真相。

    伴随着锦盒被纯钧剑劈碎的动静,一张泛黄的纸条如同一根虚幻的羽毛在霍风冽面前缓缓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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