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你是我的chun药(dan防盗没rou,roushi者不用看)
樊季沉稳地迈开步子往墓园出口的方向走,离两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越来越近,车里的人早已经下来了,赵云岭、段南城、韩啸、韩深。
岁月是一切的主宰,雕琢着每一个人,它让他们更出色、更耀眼;同样也让他自己变得坚韧、强大。
赵云岭率先朝着樊季走过去,深秋季节天儿已经挺凉,他只穿着一袭黑色西装,个儿那么同、腿那么修长笔直,信息素收敛得好好的,可丝毫没减少压迫感。未来的太子爷摄人的霸气好像浑然天成,就好像他本来就应该站在人尖儿上一样。
多年前那个一脸桀骜、野性难驯的市井小混混似乎从来没存在过。
随着孟国忠地位的逐渐明朗化,赵云岭终于被推到了台前。整个圈子对这位凭空冒出来的所谓孟国忠唯一的儿子态度微妙,毕竟孟国忠多年没生出儿子来、也毕竟这位姓赵的孟家孩子非常的出色,像是专门培养来做接班人的。
明眼的人却能看得分明,他们绝对是亲生的,骨子里太像,奔着自己认准的东西什么都能不顾。
段三儿和韩深跟着赵云岭,就韩啸没动,同大的身体倚在车上,墨镜遮住他的眼睛,嘴里叼着烟,不知道看哪儿呢,其实樊季知道,韩啸那一双眼就近在咫尺地看着一个人,那人也看不进他的心里。
时辰看着这架势都有点儿精神紧绷,他下意识地贴近了樊季,并且四处找云战。
樊季站着没动,看着时辰的眼神儿很平静:“辰儿,你先走吧。”
时辰不放心,他有点儿不敢想樊季一个人怎么去面对眼前那个强大的,想想都发憷,同同在上的地位和多年求不得的执念,他是赵云岭他也会疯的。可本着铁哥们儿的情分,他再怵也愣是没动。
“去吧,我反正也是要去找他。”樊季拍拍时辰肩膀,给他的眼神传递的全是沉稳和淡定,那是一种让人心疼的信任感。
时辰点点头说:“我就在车里等你,有事儿立马联系我。”
说话间赵云岭已经冲到樊季跟前儿,樊季不能自控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能满足所有人对于男性的终极幻想。刚过而立的顶级、不容挑剔的外表、以及日天的身家背景,仿佛谁拒绝他的追求就是傻逼一个。
赵云岭低着头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樊季,黏着他每一寸皮肉似的,嘴唇微微地抖了一下强迫自己镇定地说话:“瘦了......”这俩字儿说出来他就有点儿哽,说话声儿闷闷地:“回来就好。”
樊季挫败感一下就涌上来,他以为自己已经看得很开,却被赵云岭几个字扰乱了心思。
三年前同样是在这儿,赵云岭就在这块躺着无数英烈的墓地上紧紧搂着他,在他爸的墓碑前跟他一样泣不成声说要永远陪着他。
别的他好像也没记住,当时如果没有赵云岭抱着他,他也许根本都站不稳。
他从来没那么绝望过,哪怕是小小年纪时候被欺骗、被玩弄、被背叛,甚至是没了孩子。
他爸死了,死在南非他自己设计参与建设的公路上。一辆当地人的车从后边儿冲上来,把三个中国建设者的车撞得粉粉碎,然后逃逸。
不是所有的人都死得轰轰烈烈,可那些客死异乡的建设者们仍然会是国家的骄傲,更是他们子孙后代的自豪。
樊永诚牺牲的时候樊季人已经在非洲呆了快七年了。他一个人独自舔伤,眼看着深入骨髓的伤口渐渐愈合、结痂,除了丑陋的伤疤还在,早就不疼不痒了。可上天待他太狠,他唯一的、最敬佩的亲人就这么没了。
樊季当时没想到自己信誓旦旦穷其一生都不想再踏上的土地,现在就在他自己脚下。也没想过一辈子不想再有瓜葛的人全都出现在他眼前。
又是三年过去,他还是站在这儿,面对赵云岭。
樊季摇摇头:“我挺好的,翔哥不好,我想请你帮帮我。”
开门见山,没一句废话,这原本是人与人交往中最让人舒服的沟通方式,却让赵云岭的心凉了个透彻。他强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说:“先陪我吃个饭。”
樊季刚要说什么,段三儿晃过来。他早没了市井流氓样儿,黑色的大衣和梳得齐整的头发让看起来养眼极了,在公墓里还有赵云岭跟前儿也算很有分寸了:“樊季,好长时间没见了,叙叙旧没毛病吧,我们赵老板一听说你回来,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都搁下了,连夜飞回来的,饭都没吃就过来了。”
樊季确实能从赵云岭那张俊脸上看出一丝丝的疲惫,那是本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东西,更让人揪心。
他对赵云岭是什么样的情感?这么多年他自己都捋不清。
这人肆无忌惮地闯进了他的生活,打乱了他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最终让他跟那么多招惹不起的纠缠不清这么多年,他在最凄惨的时候不是没恨过他,可当赵云岭哭着在他爸墓前说要照顾他一辈子的时候,他算释然了。
“吃什么?我也饿了。非洲的饭是真不好吃。”樊季竟然比好多年前爱笑了,笑得赵云岭有点儿不知所措,他差点儿就溺毙在那个笑容里,到底还是镇定地把段南城叫过来:“给鬼虎打电话说我带人过去,做辣的,怒江的野生鱼有什么?岩锂有没有?他爱吃水煮鱼,快打电话,没有就空运过来。”
段三儿都记下了:“成你放心吧啊,我安排。”他的语气似乎是带上了安抚,这么多年,没人比他更清楚赵云岭过得多他妈糟糕。现在别说一顿饭了,就樊季要他命,赵云岭头脑一热都可能给脑袋割下来给他当座子。
排在后边儿那辆车上的韩啸立起身子摘下墨镜,那双眼睛更深不见底了,脸上没了惯有的笑,看着都瘆人。
樊季也看着他,俩人不远不近地站着,气氛有点儿僵。
韩深咳了一声刚要说话,韩啸先说了,对着樊季:“非洲现在哪儿都不安稳,别走了。”
樊季跟赵云岭说:“我想坐韩啸的车,问问他那边儿现在的情况。”
赵云岭眯了眯眼到底答应了。
车上韩啸专注地开着车,旁边儿的樊季闭着眼睛养神,听着车里那首早就过时老掉牙的《艳阳天》,就好像十几年前坐在展立翔车上时候听的一样。
只是物是人非,折腾了一圈儿又回到了原点。
“我看过国内的报道,窦唯变得连他爸妈都不认识了,你怎么还听这个歌儿?”樊季想给气氛缓和点儿,说着不疼不痒的话。
韩啸看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说:“你原来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姿色,这马上30了,还黑成这样,我还是想上你。”
樊季一点儿都不以为然,以很放松的姿态在韩啸面前展示疲惫,他轻轻说:“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招人讨厌、满嘴胡说八道。”
韩啸一笑:“我没胡说八道,你知道我一直都想操你。”
樊季都没睁眼,挺疲倦地靠在靠背儿上说:“这些年、这么多事儿,谢谢你。”这是一种绝对信任和依赖的姿态。
谢谢你这么多年和云叔叔一样护我周全、谢谢你替我找到、惩罚了害死我爸的凶手、也谢谢你很多年前
抱着刚没了孩子的我那时候无措的痛哭。
韩啸安静了一会儿才沉着声儿说:“少爷喜欢的人,为你做什么我都应该。”
樊季不接话了,他从手扣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
韩啸本能地想阻止又有点儿犹豫,随着打火儿的声儿,一股奶香气在车厢里弥漫开。
樊季浑身一颤,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这支烟散发出来的味儿,他刚差点儿就以为自己发情了。
韩啸从他嘴里把眼捏下来,叼自己嘴里说:“你应该去看看秦冲,就当是救条命吧。”
樊季脸上没任何变化,就好像韩啸说的人他完全不认识,嘴上却问:“他和左佑都还好吗?”
韩啸猛地扭头看他,眼神儿古怪:“你三年前还管左佑叫‘他’,现在敢真姓大名儿地叫了?”随着说话,他眼里的古怪逐渐变成了笑意。
樊季坦然地说:“嗯,这么多年了,谁放不开谁就是傻逼了。”
青涩芳香的初恋变成了丑陋和梦魇,让他从给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看了个透彻,左佑和秦冲,一个是他第一次动心的所谓恋人、一个是他一直崇拜、亲近、信赖的大哥,到头来给他的除了欺骗、伤害,还有那个跟他没缘分的无辜的孩子。
只是他挺过来了!挺过来了,就是重生。
鬼虎精致宽敞的包房里,樊季鼓着腮帮子狼吞虎咽的,对坐一边儿看他吃的赵云岭不管不顾,一大盆用怒江冷水鱼做的水煮鱼他一口都没给人留。
赵云岭就那么看着他吃,一边儿还给他倒水,他心疼坏了,他心尖儿上的人怎么能这么吃东西?这一看就他妈多少年没吃好饭了,看给瘦的。
因为吃辣的吃得热,他的已经冒汗,扯得挺开的领口露出一部分性感的锁骨,修长的手指上指甲修得干净整齐、吃辣的把嘴唇吃得微微红肿。
赵云岭这会儿同样的燥热、嗓子发紧,他轻扯开自己的领带和领口,眯起眼睛继续看着樊季吃。
未来太子爷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管是当年在美国为了营造自己蝴蝶穿花早不执着于一个特定的人这种错觉,还是后来真的有时候找人解决性欲,他没尝过比樊季更棒的人,这个就往这儿一坐吃饭,他看着都想操。
“你也吃啊。”樊季这会儿才想起赵云岭,对上他看着自己那份专注又攫取的注视,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眼神儿交汇。
赵云岭突然欺身靠近他,手包住樊季放在桌上的手说:“樊樊,我喜欢你,你提什么老子都答应你,只要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