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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机会还是想调回去，冬天太冷了，夏天又很干燥，不过春秋还是很美的”。
“嗯”。
“你公司还顺利吗？”，苗苗问。
“不太好，最近有点麻烦”，唐脱口而出。
果然，苗苗开始安慰，“没关系的，慢慢会解决，不要着急也别焦虑”。
“但我就是很焦虑，天天失眠怎么办？”
“嗯……还是要好好休息”，苗苗说。
“昨晚睡得很好”，唐说。
苗苗不答。
唐自言自语，“怎么不问我，那你要不要揍我两下出出气”。
“你现在不能揍我了，你已经不是我的主人了”。
“是吗？”，唐看着她，苗苗避开他的眼神。
他笑了，“还是小怂包，信不信，我现在想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我，我抽你几下你就会湿。但我不会这么做，因为那样我就太坏了，不能欺负你，这是你说的”。
“我们这算是久别重逢的礼貌打炮吗？”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苗苗收拾好就要走，唐开车送她，分开前他问，“苗苗，如果我很需要你的时候可以找你吗？我是说想和你说说话或者吃顿饭的时候”。
“我不知道。应该不可以吧”。
“好”。
那以后再偶遇到，唐会主动和苗苗打招呼，两人也就那么聊几句，苗苗感觉得到唐压力很大，她总是忍不住担心，又暗骂自己瞎操心。
六月初，苗苗收到一个好消息。舅舅打来电话叫苗苗回家一趟，政府征地补偿，苗苗当然有一份。
她跟公司请了假，老大说正忙呢不能走，苗苗说，“不好意思我这是回去继承家产，你这态度我考虑下回不回来”。
她走后第二天唐来找她，他没有特殊的事，就是突然非常想和她一起吃顿饭，但他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下班。
唐总是通过前台找苗苗，这回他用名片换了苗苗的名片，打电话过去，那边关机。
苗苗手机充上电才和他联系，说回老家处理点事就回北京。
“你用你的大号加我微信”，唐说。
“不行啊”。
“苗苗！”
“不是，我大号加不了人了，满员了，你等下好吧，我看看把谁删了再加你”。
苗苗研究了一圈发现谁也不能删，都是各种潜在客户各种可能用到的人脉，她连父母都删了，这下是真没人删了。
苗苗登录小号找唐说话。
一直到晚上，她说了第一句话，“等我回来”。
28.
苗苗许久没登录这个号，唐给她留了许多言。
一开始很密集，说些乱七八糟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话。
到北京后他报了平安。
三天后，他说，如果当时我把你打包带走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之后隔一段时间发一次。
国庆，他说国庆快乐，我还在加班，去年国庆我们为什么没有七天七夜都在一起呢？我给忘了。
十一月，他说，生日快乐苗苗，祝好。
月底，他说，公司团队完善了，今天很开心。
十二月，他说，北京的冬天太残酷了。
凌晨他撤回了一条。
除夕他发了红包。
十五，他说，今晚喝多了差点把路人认成你。
三月，他说，你他妈的一直用小号和老子联系？真想揍你！
四月，他说，烦透了，工作一点也不顺利，开发进度太慢了，团队效率也低，大家都很疲惫。
五月，他说，你这个蠢货！
最后一条，他说，我好像错了，我们哪里是主奴又哪里是炮友呢？从没有一任女友让我这样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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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在老家住了一周，期间妈妈来闹了一次，被舅舅赶走了。苗苗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
回北京的前一天她给唐打电话要他来接机，唐拒绝了，他很忙，苗苗表示理解，但回去之后，苗苗明显感觉到唐的态度变了。
他不再理会苗苗。
苗苗学着他的样子不停的发微信骚扰，都没用。
这天半夜她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喂！你什么意思！你再这样耍脾气我不要和你天下第一好了哦！”
“我很忙，没空陪你玩，别烦我谢谢”。
苗苗的旧疾又复发了，她又能辨别唐的情绪了，唐不开心她就受不了了。
她去他公司楼下守着，等到他下班，跟着他的车追到他家去。
唐停好车下来就看到苗苗站在他面前，那一瞬间，唐所有的坚硬都破碎了，他站在那不动，苗苗眼圈就红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唐抱着她不说话，苗苗替他哭。
唐没有说苗苗大概也猜的出来，都在一个城市，虽然不同行，但苗苗也认识不少创业圈的记者老师和业内人士，稍稍一打听也能知道个大概。
唐三十以后的首次创业应该要失败了，苗苗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男人。她着急的直哭。
“哭什么？没见过三十三岁一败涂地的可怜虫吗？”
“可怜吗？可为什么我看你哪里都好哪里都完美呢？”
“不好笑”，他说。
“没开玩笑啊，你想做的事业我实在不懂所以说不上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很失落，但我还是必须问问你，你还要我吗？我能陪着你吗？”
唐搂住苗苗，像搂着救命稻草，这便是回答。
唐和伙伴意见不合闹掰了，老板不合员工看着眼色就及时撤退了，公司关门在即，还剩些扫尾的工作，除了两个光杆老板，还剩一个行政妹子留下来帮忙处理杂事。
这天苗苗去他公司送饭，刚进门就听到里面的吵架声。
一个男人在怒吼。
“我能和你比？你创业跟玩似的，失败了退了房卖了车回家继续住一线的房开几十万的车，你一辈子不工作饿不死，我能一样？”
“你到底凭什么一副眼高于顶的神气样子？这是创业！要不是你得罪了王总人能不给我们投资？”
唐说，“那样的钱拿着你吃的下去？不嫌恶心？”
“恶心？我他妈的跟你合伙才叫恶心，就你有气节有骨气，你这么牛逼怎么不自己搞钱？”
唐说，“房是我爸妈的不能卖，我自己的积蓄我的车我都卖了维持运营继续找投资难道不是在解决问题，是你要闹起来搞得团队解散好吗？”
“我让团队解散？你以为大伙多爱戴你？谁真正服你？要不是我维护，团队早他妈散了”。
唐笑了，“还有吗？都到这一步你有什么话所幸一次说痛快，免得以后后悔今日没来得及”。
“操！装什么逼啊！”
苗苗踹门进去，唐惊讶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