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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去,整个人都丧丧的。
云容想也知道这后果,左不过被周大人打个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养个几月这样了。
他身为兄弟,也是要为他着想的。“那你想怎样?这可没有大把时间给你去复习前头的功课,就算是我给你划重点也是来不及的。”
周涣之虽然被月考冲昏了头脑,但心中还是有规划的。
而且他成绩烂也不是一天两天,以前云容和苏玉青没少帮他整理功课,对于这事他早就轻车熟驾了。
“容儿哥,你这几日就到周府来住怎么样?”
云容眼皮子一跳,“什么?你让我去你府上住?”
这怎么能行?虽说以前不是没去好友家住过,但这时间能一样吗?
先不说临近月考,他爹要问他功课,就说他娘,也不见得会放他去周府一住就住几日的。
“是啊,我左思右想,也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让我补救一点。有你在,我书和数这两门决计不会得个丁等。”
“你,早就考虑好了?就在这等着我吧?”
“容哥儿,靠你救命呐!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云容一脸无语的看着周涣之,合着不去他家住着,就是见死不救了?
他默了默,还是松了口,“这事儿还得我今日回去与父母说过才行,至于行不行......”
还没说完就被周涣之给截了去,“去问就好,不管成不成我都记住你这情。”
得,都这样说了,云容还能说什么。
苏玉青看着他俩已经弄好了个章程,插了句嘴到:“也不一定要云容去啊,你哥不就是个现成的吗?找他教你不就得了?”
这厢一提起来,云容才反应过来。
刚被周涣之一通鬼哭狼嚎,囔囔的他思绪都断成了几缕。
他嫡亲的兄长周泽之是整个上京城出了名的青年才俊,加之去年春闱入榜,高中状元,可是真正的学识渊博。
连着当今圣上都称其“良才美玉”的第一公子。
周涣之看着云容和苏玉青一脸奇怪的表情盯着自己,急忙辩解道:“你们也知道,我哥他去岁高中状元,如今在户部当差,忙的很。我怎敢拿我这一篓子破事儿去让他烦心?”
苏玉青在一边一脸恍然,“原来是这么个原因,看不出来你对你哥还挺敬爱。”
“那可不?他可是我嫡嫡亲的大哥。”
云容看周涣之一脸骄傲不似作伪,也跟着笑了笑。
要说周涣之对他哥有一颗敬慕之心,云容是信的。但要说他不敢拿自个儿的事去烦他哥,他是不信的。
怕不是害怕自己成绩太烂,把他哥气的仰倒才是真。
后边云容也没跟他们一起去玩耍,而是进了另一处院子里去午休片刻,才出来上下午的课程。
经过了算数的折磨,这堂课简直就是天堂。
不仅是放松的乐艺,连着教导乐艺的夫子都是整个书院里出了名的和善人,杨夫子。
杨夫子把他们一屋子人带到乐器室进行指导,随他们选择自己喜爱的乐器。
云容拿了把琴,周涣之拿了只萧,看着谦谦君子的苏玉青居然挑了架鼓。
苏玉青感受到云容差异的目光,柔声解释,“也不知怎地,平日里就喜欢摆弄这鼓。”
云容与他打趣说他这是长着副文人身子,却生着颗武人的心。
等上完了整日的课后,日头已经偏西。
一到酉时,钟鼓楼便传来散学的钟声。众学子纷纷向夫子行了一礼,拿着侍从收拾妥当的书袋,起身准备回家。
向同窗道了声“回见。”云容也准备归家。
周涣之与苏玉青一左一右的跟着他,嬉嬉笑笑的打闹了一路。
等云容踏上云府的马车,周涣之还不忘提醒他,“容哥儿,别忘了今儿个的事,记得给伯父伯母说明白了。”
说完像生怕云容反悔似的,一下钻进马车不见身影。
云容,“……”
回了云府的云容倒也没忘了早上想的那事儿,便想着连同周涣之的那破事儿一道说与他父亲。
这时天色渐暗,云府也快到了亮灯的时辰。
云容穿过道石灰色雕花月亮拱门,到了云尚书书房。
看到守在门口的小厮,知道他父亲云逸正好在里面。
小厮看到小主子,行了一礼,“见过少爷,老爷正在里面办公。”
云容点点头,径直走过去。小厮连忙敲了敲门,朝里头报了声,“老爷,少爷来了。”
听着里面传来的,“进。”便把房门打开,把云容请了进去。
看着书桌后坐着的云逸,正拿着一支狼毫笔批阅着奏报。云容找了个位置坐下,没出声。
等了盏茶功夫,云逸把手下的公务处理后,才抬头看向云容,“怎么了?”
这书房里就他俩父子,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云容开口,“父亲,我想学武。”
“学武?你不是从小就练着吗?”
云容有些不满,“这不一样,从小练着的那是为了强身健体。我这学武,是想学真正的武艺。”
云逸看着自家儿子不满的模样,笑了笑,“真正的武艺?那你说要什么样的才是真正的武艺?”
这倒是把云容给问住了。
他前世作为一个现代人,能学个什么武艺?
所知道的武术也不过就靠着几本武侠了。至于什么少林峨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世虽身在古代,他父亲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文官,祖上也没出个什么将军。
不过他祖母家倒是个武将世家,也没见着有什么飞檐走壁的本领。
云容想学真正的武艺,这“真正”二字还真不好说。
难道要他给自个儿父亲说,他想要学的是那种以后能保护自己打倒变态的功夫吗?这这这...如何说得出口。
反正云容是耻与出口的。
云逸看着云容垂头搭脑的样子,有些心疼,“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这个?可是在外头受了欺负?还是遇到什么恶人...”
云容看他父亲越说越离谱,这都扯到什么江洋大盗头上了,赶紧阻止他老爹的幻想。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只不过想着锦衣卫,觉得厉害,随口一提摆了。”
这理由,云逸觉得惊讶,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