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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林烈跑去开门──林烈跟上去纯属好奇,而之前描述的那些就是开门那一刹那他所看到的场景。
“打折机票──我在度假,顺手给你送过来了,你下次再敢不带护照看看!”那助理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说话时语速虽快却透著一股漫不经心的气度,好像把每个字都拉长了一样,连威胁的话也听得人浑身舒坦。长相如同他的语音一样养眼。
还没等肖恩说话,那机票就变魔术似地跑到了他手里,再看那助理已经转身走出一段,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杯番茄汁,仿佛刚才就拿在手里,但却让人完全忽视了它的存在似地。
“谢啦,助理!”肖恩冲那个背影喊。
那人冲身後摆了摆手,没一会儿就走不见了。
林烈目瞪口呆。
肖恩用手在林烈眼前晃了晃道:“你可别看上他了,助理是个十足的恶魔!而且……你是我的。”
林烈道:“什麽助理能让你管他叫恶魔?你才是恶魔吧?既然他是恶魔你干嘛要让他当助理?”
肖恩摆摆手道:“不是助理,是祝理,他姓祝,名理。是朋友。”
林烈再一次目瞪口呆。
“你知道,恶魔是很难摆脱的……”肖恩露出獠牙直接把林烈扑在了床上。(原谅我走剧情的心情,这一段H先欠著……)
第二天两人拿著机票带著一个行李箱──原本是没有任何行李的,两人来时一个穿著沙滩裤一个穿著睡衣──里面满满装著肖恩买的纪念品,包括一堆贝壳、两袋雨花石、当地特产,甚至还有两斤海瓜子。
昨夜纵欲过度後的两人──一个神清气爽地走在前面,一个腰酸背痛拖拖拉拉地跟在後面──路过沙滩时,林烈看见那位“助理”躺在巨型阳伞下头抹防晒油,一边用蓝牙耳机讲电话,看唇形语速很快且时不时蹦出“蠢货”“白痴”之类的字眼,但看神情就像是在用电话调`情,要不是昨天见识过祝理当面说话的气质反差,林烈绝不会认为他是在打工作电话。在祝理快要离开视线的时候,林烈见他一口吞下大半杯鲜红的番茄汁,顿时觉得他可能会和程笑笑有不少共同语言。
回到A城一下飞机,肖恩就突然消失了。事情的经过大约是肖恩去了趟卫生间,林烈去取行李箱,结果却被人直接引到一个小房间里。起初他还在担心肖恩是不是在那个满是海腥味的行李箱里夹带了什麽违禁物品,结果却是一个穿机场制服的老头又把他从小房间里带了出来,七弯八拐来到了工作人员出入口,指了指门口停著的一辆黑色轿车,没说话就走了。
林烈一头黑线地朝车门走去,硬著头皮打开了车门,驾驶座上居然坐著万年黑脸镖师──王麟。林烈放心钻进车里,往宽敞的後坐上一躺,舒展酸痛的腰,喃喃道:“货已装填完毕,镖头启程!”
王麟并没有马上开车,而是从座位缝隙给林烈递过来一张纸条。
狐疑地打开来一看,上面用奇丑无比的扭曲汉字写著:“对不起,Angel,我要去攻做(划痕)工作,请你不要发(划痕)罚我跪差(划痕)错(划痕)cuo(一声)衣板。Shawn”
落款後面还跟著一个龇牙笑的金发小人。
林烈手一紧把那张纸团成了蝴蝶结,咬牙切齿道:“居然有时间画这个也不知道当面说!”
“这是谁给你的?”林烈问:“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一个外国人,他说如果我帮他转交这个东西,他就告诉我你在哪里。”王麟发动了汽车开出机场。
“那你就相信他了?他要把我卖了呢?”林烈没好气地问。
“多少钱。”王麟用很低的声音快速道。
“你说什麽?”林烈没听清楚。
“我说,张义柯正在找你,斯密斯的大佬也得罪不起。”王麟毫无表情地说。
“靠,阴魂不散的恶魔!”
林烈说完这句话的一个小时後,他就後悔了。
因为此时他望著自家紧闭的大门和门里头可怜的钥匙,觉得之前那句话真是说早了,现在这个情景更适合再一次使用这个句式:“靠,阴魂不散的妖兽!”
林烈几乎忘了前几天肖恩就是在这把穿著睡衣的他带走的──通过暴力和威逼,而现在他只能把开锁匠叫来,更加暴力地拆掉了他家的门锁,终於进了家门。
然而悲剧还没有结束,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林烈居然看见那只眼熟的、肖恩用来装海产品的行李箱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了他家客厅的正中央!上面贴著一张字条,无论是从笔迹还是内容都令人发指:“Angel,你家的门所(划痕)锁太不安金了,还是还(划痕)唤(划痕)换了吧。Shawn。(笑脸)”
再一抬头,三个穿著统一工作服上面印著“智能锁控”的大汉就这样闯进了他家,对著他已经损坏的门一阵敲打,还强迫(其实是客客气气地)让他输入了指纹和密码,从此林烈再也用不上钥匙了。
“黑社会了不起啊?黑社会也不能这样吧?”林烈当晚把那一箱海产品都下锅煮了,每一块都像要吃人似地嚼碎下咽,以解心头之恨。
第44章 麻烦
次日一大早,林烈拖著酸痛的腰背挪去上班──出门前昨晚那堆海鲜还让他闹了肚子。到了公司看见同样正在扶著墙挪动的肖明月,腿上还挂著石膏。
“早呀小月月,怪不得你不让我对你的房东下手,原来你是要独吞?动作还挺快,不过你俩也太激烈了吧,啧啧啧,腿都摔伤了,他家的床很高吗?”林烈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调侃。
“我这是骑马摔得!哪像你啊,这几天过的挺性福的嘛?”肖明月反唇相讥。
林烈脑海里出现了肖恩那张欠揍却帅得一鼻血的脸,随即想起了他的所作所为,立马怒发冲冠,脸红脖子粗。
“哼!不理你,开会去。”林烈难得傲娇了一回。
一场针尖对麦芒的早会下来,肖明月气的不轻。
那位空降而来的老女人──也是老板的亲戚──一门心思想把肖明月挤兑走人,冒名顶替了肖明月辛辛苦苦加班十几天的功劳不说,还四处给他找茬,闹得肖明月手下整个策划部乌烟瘴气。
原本肖明月大学失恋後,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工作。努力工作,拼命工作,然後把存下来的钱都寄给老家的大姑和姑父,最後过劳死掉,这就是刚刚工作那两年肖明月给自己划定的人生轨迹。後来他渐渐平复下来,有了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