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其他人伸着脖子往那边瞧。
“有!好大一颗,得有十几人合抱吧?”
“有榕树的地方就有河吗?”
“我们来的路上看到好多榕树了,除了大点没什么两样啊。”
秦瑞朝那边看了一眼。
“榕树边不一定有水源吧?万一过去找不到,我们不是多走很多路?”
容眠:“你看树附近有什么?”
秦瑞微微皱眉,再次朝那边看过去。
可离得太远了,除了树和缠绕的树藤,什么都看不见。
“鹌鹑!那边有鹌鹑在飞!”
顾飞忍不住大笑,“小爷终于能洗衣服了!”
队里有人不理解。
“鹌鹑怎么了?”
顾飞翻了个白眼:“鹌鹑傍晚向水飞啊。”
这么一说,大家全明白了。
说出来都懂,却想不到那里去。
“不过也不是绝对的。”
容眠往前走,随口道,“要是找不到的话确实会多走一些路,不愿意多走自己找个合适的地方扎营也行。”
“都走这么久了,也不差这点啊。”
“我现在急需要水!”
“要不是有卫星监控,我都想跳河里游泳了。”
“这里是危险区,小心水里的变异种把你带走!”
知道前方可能有水源后,大家又打起了精神。
秦瑞面色难堪,咬咬牙跟了上去。
走到那颗榕树附近,周围鹌鹑的数量明显变多。
一级危险区里的鹌鹑大概和普通大鹅差不多大,攻击性也类似,属于相对比较无害的变异种。
再往前走了几十米,隐隐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有水有水!真的有水!”
“找到河了!”
一群人撒丫子往前跑,半路滑倒好几个。
容眠四处看看,寻找合适扎营的地方。
走出几步,见宋洋还在原地,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走回去。
“怎么了?”
这一路走过来,宋洋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难得见他看得这么认真。
宋洋指着树杈上的鸟窝:“可以烤鸟蛋给你当晚饭。”
容眠:“……”
到这里还想着做饭?
容眠:“你会烤?”
宋洋:“我可是你哥的关门弟子,烤个鸟蛋能难倒我?”
容眠被逗笑,拍拍他的肩膀:“我看好你。”
等两人走到河边,就看到一群少年在河里撒欢。
带着一身的恶臭走一路,心态崩了好几次,幸好训练服的材质防水性好,才不至于渗透进去。
刚走过去,几个omega拿着水壶朝他们跑了过来。
儿子真是走到哪都这么抢手。
容眠看了一眼,打算去找几个alpha一起把扎营的地方收拾出来。
刚转身,他就被这几个omega拦住了。
omega笑着把水壶递到容眠面前。
“主席,这是净化过的水,可以喝了。”
容眠一顿:“给我?”
不是给可乐?
omega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你带我们一路,太辛苦了。”
原来是谢他。
容眠接过来:“谢谢,你们也很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没想到他竟然接了,omega又惊又喜。
“我们不累!那你先忙!”
另一边,几个alpha少年看到这一幕,也屁颠颠地拿着水壶过来要给容眠。
容眠为难道:“我喝不了这么多。”
alpha忙不迭道:“没关系,你放着等想喝的时候再——”
还没说完,余光注意到什么,他抬头一看,站在容眠身后的宋洋正瞪着他,满脸写着「快滚」两个字。
alpha脊背发凉,往后缩了一步:“那,那好吧,我走了。”
容眠叫住他:“你让他们几个过来,我有事要你们帮忙。”
alpha连忙应下,招呼河边几个玩水的过来。
容眠转身看向宋洋:“把你的胶囊帐篷给我,我去扎营。”
宋洋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金属胶囊递过去。
“那我去准备晚饭了。”
容眠:“你自己掏鸟蛋?爬树很危险,晚点我去吧?”
“不用。”
宋洋叫上顾飞,转身就走了。
天快黑了,容眠不敢耽搁,让几个alpha跟着他往雨林里走。
靠近水源,这里的树木长得都很大。
他选择了几颗树杈相对较矮的树,让alpha上去砍掉部分树枝,留出能放置帐篷的平面。
另一头,顾飞跟着宋洋走出一段,才知道要掏鸟窝。
“我没掏过鸟窝啊。”
想到跟大鹅差不多大的鹌鹑,顾飞委屈,“万一它们啄我怎么办?”
宋洋用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他。
“你不会打回去?”
顾飞:“……”
关键是鸟多势众,不一定打得过。
“这三个,那一个。”
宋洋给他指了位置,自己在树底下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坐下,还不忘催促,“眠眠饿了,动作快点。”
顾飞:“……”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他好好的富家公子哥不做,跑到这里掏鸟蛋?
等顾飞上树,宋洋抽出后腰的长军刀。
对于新手用的入门刀来说,刀的材质还算不错,但是刀面偏厚重,拿在手里有些笨拙,刀柄设计得也很不合理。
翻看了片刻,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指头大小的金属球。
轻轻一按,金属球快速变形,片刻后手里就多了一把迷你角磨机。
“卧槽——啊我头发——我打!”
危险的雨林里回荡着顾飞的鬼叫声。
等宋洋回过神,就见他顶着一头鸟毛,怀里搂着鸟蛋回来了。
“都掏了?”宋洋问。
顾飞给他看看用外套包住的鸟蛋,喘着气兴奋道:“都掏了!一个不剩!”
宋洋看看天色,收起工具起身:“回去吧。”
顾飞看了眼他收回刀鞘的军刀,眼神一闪。
这么多年,宋洋只对两样东西感兴趣,一个是武器,另一个就是容眠。
往回走的路上,顾飞试探道:“哥,现在学校里都在传你和容眠是情侣,你看——”
在他们这帮一起长大的人眼里,容眠从小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明明三天两头请病假,成绩总能压他们好几个头,总让他们有种自己不太聪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