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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数不清,但是有一件事情,活神仙觉得最稀罕。
当朝宋丞相的大公子,是个永世孤鸾的命。
传说宋丞相曾经遇到一位高人,给大公子算过一命,说他阳年阳月阳日生,注定永世孤鸾不得翻身。高人批的命果然分毫不差,宋丞相家的大公子已经是全京城的笑话,提给他的小姐,一定和别人跑了,他看上的姑娘,一定和别人好了。这位宋公子新近又看上了一位楼子里的姑娘。除了他,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个姐儿有个相好的书生住在破庙里。
活神仙听的挺惊奇,没想到天下还真有永世孤鸾的命,要是老夫当年碰上的是这一位就好了。
某一天,活神仙在庙中的摊后坐,一位年轻的公子哥儿蔫头搭脑地走了进来。
活神仙看他步履虚浮,周身落寞,神情颓然,两眼直勾勾地,用活神仙的老眼一看就知道是情伤。
2009-9-13 21:04 回复
乔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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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楼
活神仙觉得,既然永世孤鸾这个词有高人说过,也有贵人验证过,应当时常拿来用用。于是唤了一声:“这位公子。”
公子哥儿匀回一丝神回过身来,活神仙摸了摸雪白的胡子,眯起老眼道:“这位公子,老夫看你头顶黑气,红鸾星黯淡,可是为情所伤?”
公子哥儿便晃晃荡荡地走到摊前坐了,二话不说,伸出手掌。“既然你瞧得出来,就给我看个手相,我问姻缘。”的c8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活神仙道:“老夫不长于手相,公子可要测字?”
那公子哥儿道:“罢了,那就测个字罢。”提笔写了个“双”字。
活神仙半闭双目道:“这个双字拆开,是一个又字从着另一个又字,又重着又,有轮还往复,不得逃脱之意。公子你问姻缘,恕老夫直言一句,公子你,恐怕是永世孤鸾之命……”
那公子哥儿双眼发直,呆呆坐着。活神仙正准备说:“不过……”公子哥儿忽然凄然地哈哈笑了两声,喃喃道:“果然,果然,无论何时算,都是这个破命!”又哈哈笑了两声,踉踉跄跄直奔出门去。
活神仙一叠声高喊:“公子,公子,你卦钱还未给!”追到门外,早见不到人影了。
门外讨饭的跛子笑道:“你老今天也遇着这位宋公子了。唉,他也怪可怜的,因为有高人给他批过命。全京城的算命的给他算姻缘,除了永世孤鸾,哪里还会算的出别的。唉,真是怪倒霉的!”
活神仙才恍然明白方才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宋公子。没卦钱也罢了,看他的模样,确实怪可怜的。
第二年,活神仙听说那位宋公子平白无故在家中无影无踪了。这事儿闹得很大,连皇上都下令满天下找寻,终无结果。大家都猜测,宋公子是伤心过度,看破红尘,到深山老林的小庙里做光头去了。
活神仙在京城的生意倒做的一帆风顺。天下就有这么多人爱算命,活神仙对自己的徒弟们说,这钱不是咱们骗他们花的,是他们愿意花的。
活神仙的几个徒弟都是街边流浪的少年,活神仙看他们吃不饱饭,就给经常分他们口饭吃,顺便就收了当徒弟。
活神仙说,只当为死后积积德了。
活神仙活到九十多岁,寿终正寝在床上。
他收了几个徒弟果然积下阴德。他收的徒弟里面有两个是被判满门抄斩的显贵家里逃出的独苗,还有三个是黄河水灾后逃到京城的饥民家的孩子。这几个徒弟在阴曹地府的爹娘们对活神仙感激涕零,在阎王面前说了不少好话。
阎王便把活神仙叫到殿前,说下辈子可以给他按排个大富大贵的好胎,而且他的功德还有剩余,阎王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愿望。
活神仙说,有,老夫被人叫了一辈子的活神仙,却没福分做神仙到天庭看看。所以我想去天庭看一回。
阎王道,这个好办。安排陆判向玉帝递了封文书,请一位仙使带着活神仙到天庭游了一回。
活神仙在天庭逛时,依然没有忘记打听天庭有什么稀罕事。
引着他的仙使道:“若是依凡人看来,天庭中到处都是稀罕事。要说顶稀罕的么——”仙使用手一指,“那里的那一位碰巧捡到仙丹飞升成仙的宋珧仙,他就挺稀罕。”
活神仙眯起老眼伸长颈子向指的方向看。
只见仙树下,一个穿蓝色长袍的年轻神仙和一位穿浅色长衫的神仙一起坐着。蓝袍神仙正有些唏嘘地向那浅衫神仙道:“衡文,其实我在人间时,曾有位高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命中注定永世孤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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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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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楼
第七十六章
我很忧郁地趴在一间屋子的正中央的地面上,晃动我的触须。
这间屋子门窗四壁,一片空空,像被什么无形的罩儿罩着,任我左冲右撞,也找不到一个缝隙可钻,一个小洞可藏。
罩儿中央只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碟糕饼,隐隐冒着香气。
桌旁站着一个人,在笑眯眯地等我爬上桌子面,爬进那个盘子。
这是做套儿等着拿我,我要是爬进去,就是傻子。
我原本住在另一个院子里,但那家的厨房的渣滓我吃得腻味了,就千里迢迢爬进了这个院子,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东西打牙。
哪知道顺着香味刚翻过一座门槛小山,就被挡在这屋子里头,横竖爬不出去。
我看见屋子里除了张桌子什么都没有,又看见那个人,我觉得,我的大限到了。
我一动不动地在地面上趴着,那个人瞧着我,我也瞧着他。
他现在来摁死我踩死我,我绝对跑不了。但是就算跑不了,也别指望我自己钻进套子。
他看着我,很和蔼地说:“你上来吃罢。我不会伤你,这送给你吃。”
这话我听得懂,信才怪。
我继续趴着,你要杀要抓都痛快些,别婆婆妈妈的搞这么多花样。
我见他的袍子下的脚轻轻移动,走得离我近了些,我无所谓地抖了抖触须。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