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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楚楚的帅气男人,余味真的像萧铮说的那样,用力搂紧了萧铮的脖子。
身下的萧小铮还穿着早上运动时穿的背心短裤运动鞋,大概澡刚洗了一半,头发半湿不干的,还残留着点洗发液的沫子,胳膊上露出的肌肉粘粘滑滑的,还有不少没来得及冲掉的沐浴露。
沐浴露是余味和他都最喜欢的野雏菊的味道,夹杂着萧铮身上特有的汗味,让余味忍不住偷偷深吸了两口气。
身下的萧铮敏感地察觉到后颈处余味深呼吸的动作,侧过头轻轻说了句,“香不,馋了吧?”
我擦!
电梯里那几个旅客正在讨论一会儿出去吃什么小吃,洛思中低头看着手机,萧铮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不可闻,但还是让余味在第一时间红了脸。
三个人打车来到最近的医院,洛思中在前面结算车费,后面的萧铮已经第一时间又把余味背上了身。
医院里一大早就已经排起的多条长龙让人颇感意外,洛思中更是有点吃惊的感觉。
萧铮看着有些茫然失措的洛思中,知道他对内陆医院的各项流程应该还不完全熟悉,自己心里虽然有些闹腾,但毕竟翘翘的脚是第一位的,他找了个位置让余味坐着,洛思中留下陪他,自己则急匆匆跑去排队挂号。
余味这会的脚面已经由红慢慢变成了白,肿起的包似乎还没见小,疼痛感稍稍好了一些。
洛思中似乎有些洁癖的感觉,看着余味架在自己身旁椅子上光着的脚,他貌似不经意地站起身四处活动了一下,回来时坐到了余味的另一边。
“你的助理看起来跟你蛮亲近的,我听他好像叫你哥来着?”洛思中侧身看了余味一眼,后者的目光正在不远处挂号处队伍里的萧铮身上游移。
“嗯,我们俩一个大学毕业的,他是我学弟,我们…处得挺亲的。”余味收回了目光,洛思中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与医院中独有的药水味道结合在一起,在空气中弥散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怪不得,学长学弟肯定是要更亲近一些的,对了,萧助理一看就是喜欢运动的类型,你呢,平时都做什么运动?”洛思中看了看余味修长却很结实的身体,目光在他的胸肌和大腿上晃了晃。
余味摇了摇头,“我这人没什么运动天赋,偶尔去健身房泡泡,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运动,”他的目光在洛思中强健的手臂肌肉上扫过,“洛总一看就是运动达人,肯定是运动多面手吧。”
“不是什么达人啦,不过确实蛮喜欢运动的,尤其是网球打了很多年,我看余总的体型特别适合打打网球,等你脚好了,咱们可以一起运动,我可以班门弄斧,教你打打网球,好吗?”洛思中稍稍离余味近了些,英俊的脸上露出一分有些期待的笑容。
那一刻,余味忽然感觉有些莫名的迷惘,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骤然拉回到十五岁那年的夏天。在那个漂亮整洁的四合院里,X先生在身后紧紧搂着自己,出了好多汗的他耐心而温柔地教自己如何挥拍、如何发球。
在炽热的骄阳下,他伸手到自己的胸前摸了摸,“真香。”
“好吗?余!”洛思中看着他忽然间有些呆呆的表情和黑黑的眼睛,嘴里吞咽了一下,又低声问了一句。
“喔喔…谢谢洛总,我运动方面真的挺差的,这样吧,到时候我和小萧一起学啊,我要是学不会,他肯定行的,到时候我再让他慢慢教我。”
看骨科、拍片、开药、上药,足足扑腾子小半天,余味确定没有大碍的左脚终于被医院做了简单的处理。
看着顶着洗发液泡沫,满头大汗跑来跑去的萧铮终于把最后一包泡脚的药剂也拿到手,余味忽然间就觉得心里有股小小的暖流冲到了自己的心口。
“累了吧?老…萧?”看到站在一边的洛思中,余味硬生生把叫出一半的“老爷’在中途强行改成了老萧。
“小意思了哥,我的体力你最了解了,纯爷们儿,男人中的战斗机!”萧铮看到余味想叫老爷又硬憋回去的表情,一边擦汗一边有些开心的傻笑。
“这回我背余总吧,小萧已经辛苦半天了,我这一身力气还都给你留着呢,余。”洛思中把公文包放在一边,开始挽衬衫的袖子,眼睛里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
“洛总您帮我拎着那袋药就成了,要论力气我今年才二十二,您肯定是跟我比不了,您就别跟我抢这助理的活了,得嘞!起!”
萧铮眼见洛思中说着就要往余味身边靠,哪会给他这个与自家翘翘肉贴肉的机会,他嘴里跟洛思中打着哈哈,这边朝余味使了个眼色,余味双臂一伸,萧铮俯身一个王子抱,已经把余味横抱在了怀里。
身后的洛思中一只袖子刚挽上去,一抬头,才发现英俊呆萌的小余总已经玉体横陈在了小助理的怀里,两个人正朝电梯走去,椅子上只留给他一张片子和一大包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抓起东西跟了上去。
中午。
傅冲带着深圳团队的几员大将以及余味手下的几员女将,一起来房间里看望了与运动鞋英勇搏斗光荣负伤的余总。
余味的脚看起来消肿了一些,但所谓伤筋动骨,想在几天之内就能愉快地玩耍肯定是不行了。他和傅冲、洛思中一起商议了一阵,除了一些常规性的工作,凡是需要三人做集体协商决议的,就通过视频讨论,如果有更重要的,那两位就专门过余味这边,现场合议。
探视的人先后都离开了,套房里又恢复了素日的宁静。
余味有些好奇这会儿萧铮跑去了哪里,明明大家来的时候他还帮着忙前忙后,等自己和傅冲几个谈论业务的时候这小子就不见了踪影。
刚才陪傅冲和洛思中喝了两大杯水,这会儿余味感觉小腹胀得厉害,想去放水吧,又有点害怕单腿蹦的话会跌倒。
他正低头扶着床边往下蹭,萧铮的声音从卧室门口传了过来,“快停下余翘翘!你要干嘛啊这是?有啥事不能等我回来帮你干吗,医生都说了这脚前三天完全不能下床吃劲儿,你又不听话!”
余味被他忽然间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见萧铮走过来,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我想尿尿,这个你也能帮我干吗老爷?”
“告诉你余翘翘,能做咱们家老爷,就要办得了爷们儿的事儿,不就是放个水吗,多大点事儿,这几天必须去洗手间的时候老爷抱你去,放水的话在这儿就能解决,你以为我刚才出去干嘛去了?我给你买了个宝宝用的尿壶,这样晚上或者我临时不在不就OK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