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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金嫂,老刘和青荷都不在,他换了衣裳,匆匆擦了把脸便上楼寻青荷,只见那窈窕的小雀儿洗了澡,正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只穿着绸子睡裤,露出大半个裸背,青了好几块地方。
老刘拿了一瓶红花油正替他上药,青荷耐不住疼,老刘的手每推一下他便哼哼一声,从沈培楠的角度望去正看见被衾里露出一双白生生的脚心,哼一声蜷一下脚趾头,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孩。
老刘年纪大,耳朵却好,听见门口有动静,回头一看是沈培楠便要行礼,沈培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的靠近了,从他手里接过红花油,打发了老刘,坐在床边亲手替莫青荷擦药。
他是在战场上滚过的人,对跌打损伤了如指掌,热乎乎的掌心沾着红花油在青荷后背推按,沿着脊柱往下捋,拿捏的恰到好处。青荷哼唧着渐入佳境,上下左右的指挥起沈培楠来。
他说轻些,沈培楠便轻些,他说重,沈培楠便加一点力道,莫青荷后背的肌肉因为常年练功结了劳损的硬块,看着像没出过门的少爷般光洁,使劲一摸才知道吃过苦。
沈培楠用掌根在他的两块肩胛骨间打圈子,揉散结块的肌肉,他的力气大,按到淤青时疼得让人直咬牙花子,待适应了,于疼痛深处升出一股奇异的爽快,莫青荷被伺候得手脚发飘,酣畅淋漓地出了一场大汗。
“刘叔,你这手艺真绝了。”莫青荷枕着胳膊,舒服地眯起眼睛:“师座要是有你一半体贴,我也少受些罪。”
沈培楠没出声,勾着唇角笑了。
莫青荷挪了挪身子,抽了只绣枕垫着下巴:“还好那些人忌惮着师座,喊得声儿大,倒也没真打,就是这名声本来就不好听,这么一折腾,十天半个月都没脸出门。”
说着抽了抽鼻子:“其实还没陪他一晚上费力气,你说以前伺候他的那些是不是也天天被他拆骨头?”
沈培楠听他说的不堪,又气又想笑,又见他的后背虽然几处青紫,从后颈到臀部的线条却流畅。青荷从小练功夫,身体瘦而不弱,一道浅浅的凹陷从脊柱一直延伸至臀沟,他动一下肩膀,后背的肌肉便跟着伸展,若不是伤,活色生香的一幅好画。
沈培楠忽然来了作弄他的兴致,放下药水把青荷的睡裤往下一拽,莫青荷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屁股一凉,便被人招呼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下子只为了调情,打的极有水平,在掌心碰到皮肉的时候猛地收住,听着响,实际没使多少力气。
不巧的是莫青荷在马路上被人推得屁股着地,跌青了一大片,尾巴骨酸胀酸胀的疼,再加前一天被沈培楠按着往死里干了一夜,此刻全身最碰不得的就是屁股。
沈培楠一巴掌把他打懵了,当即哇的一声惨叫,像条上了案板的活鱼,抓着被子往前直窜出半米去。
“刘叔你干嘛!”莫青荷脸都痛白了,抽着凉气回头,正正好好跟沈培楠近距离打了个照面,三魂七魄全吓飞了,莫青荷往旁边一滚想坐起来,谁料没掌握住平衡,骨碌一下子从床沿滚了下去,光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
尾巴骨的钻心疼痛几乎让他蹦起来,但青荷折腾不动了,后脑勺倚着冰凉的床沿,架开两条长腿,眼睛直往外迸泪花。
沈培楠被他的反应吓着了,赶忙伸手拽他:“打疼了?”
莫青荷忍疼,隔着一层水雾恶狠狠地盯着沈培楠的脸,他正积攒了一肚子挨打挨骂、被恋人误解的委屈,这回又被害得出了个大丑,气得连胃都在抽搐,心想一辈子的丢脸事都在今天碰上了。
他对沈培楠打不敢打,骂不敢骂,恨极了也只能赔小心,心里的火没处发,索性两眼一闭,拳头使出了全力砸在床架子上。
“你弄死我吧,弄死我你就快活了!”莫青荷发了狠,裤子都来不及提,一拳拳哐哐地往铜床上砸,“本来就是有人生没人养的货色,你尽管来作践,你们尽管都来作践!”
沈培楠不知道他在外受的欺负,被他的突然发作弄的一头雾水,一手制住他的身子,另一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腕,莫青荷人瘦,力气却不小,胳膊像根老藤蔓,拖着沈培楠的手胡乱往床柱子上撞。
“你是得了癔症还是发失心疯!”沈培楠一声雷公吼,使足了蛮劲把莫青荷的一条胳膊折在胸前,又去抓他另一只乱抓乱挠的手,两只手腕合在一处,猛地朝后反剪,提小鸡一样把莫青荷拎起来,按在床上。
“一身伤了闹什么闹!省点力气好好说话!”
莫青荷的侧脸被按在软蓬蓬的被子里,不住地左右摇晃脑袋,他挣扎的起劲,样子却十分狼狈,裤子褪到膝盖,露着大腿和雪白的屁股。
夏夜余暑未消,空气潮热,这一番争斗让两人都汗津津的,牛犊似的喘粗气。
沈培楠用膝盖抵着莫青荷的腿根,压着嗓子威胁:“还打不打?不服气我放了你咱们再来一次?”
莫青荷本来已经没劲了,听完这句话像要豁出命去,一个鲤鱼打挺往上蹦,奈何双臂被锁在身后,肩膀几乎要脱臼,他疼的呲牙咧嘴,腰上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