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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青气鼓鼓地跑进来“你还坐的住,你听见外头他们都在议论什么了?”
宴芳林摆弄着衣架上的孝服,淡淡地说“他们不是早就议论起来了?”
梅子青气红了脸“以前他们只敢关起门来偷偷议论,议论的也都是一小撮人。如今倒好,就连我家里人写信来的时候,也在问这件事,可见已经传的天下皆知了!”
宴芳林看向他“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梅子青道“你还是自己去听听,你只要随便往人群里晃一晃,便能听到他们嚼的舌根。”
他说完看向宴芳林,却见宴芳林还在悠悠地收拾他的孝服,便蹿到他前头,说“宴芳林!”
宴芳林微微一笑,说“好久不听你叫我全名,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他们那样说你,你怎么都不生气?”
“他们说我,你为何这样生气?不想他们把我和你三师兄扯到一起?”
梅子青道“哼,你不用套我的话,你和三师兄早就好上了,我早看出来了。你上次几天不见人,便是和三师兄在一起吧?”
“吃醋了?”
梅子青道“我是有点不爽,可我也认了,输给你,我服气。”
如果说以前宴芳林只是空有美色,他还有点不服气的话,如今宴芳林已经是样样都比他强了。宴芳林和郁青池,是大佬和大佬之间的爱情,距离他太遥远,反倒嫉妒不起来了。宴芳林笑了笑,说“再让他们嚼几天吧。他们也蹦q不几天了。”
梅子青觉得宴芳林虽然就站在自己跟前,可距离自己却越来越远了。
大概是练了邪术,法力高强了,宴芳林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牛逼轰轰的大佬既视感,他穿着宽松的冬袍,长发披散,那样闲散慵懒,不知情的人只看得到他的柔弱,美丽,可他这样知晓内情的人,再看他这般人畜无害的温良模样,却有些望而生畏,总担心他下一刻便会撕去伪装,变成一个和郁青池一样日天日地的大魔头。
甚至有一种比他三师兄还要厉害的感觉。
“你教我吧。”梅子青忽然说“我拜你做师父,我也要成为你和三师兄这样的人!”
宴芳林仰头笑了起来,笑容从未有过的明媚。
“不好了,不好了!”外人有人喊着跑进后院里来。
庭院里的守卫拦住了他,忙问说“发生什么事了?”
“大魔头郁青池出现了!”
这名字一出来,整个庭院的守卫都惊慌了起来,原本寂静无声的庭院瞬间骚动起来,有人甚至直接拔出剑来,惊慌失措地朝四周看去。
“他没来青竹峰,去了虎阳山!”那人又喘着气说。
梅子青听了立即回头去看宴芳林,却见宴芳林微微撩了一下袖子,便在窗前的榻上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问宴芳林。
宴芳林唇角含着一抹笑,那素来艳丽温柔的面庞竟带了几分寒霜,道“我也不知。你把他叫过来,我问问他。”
梅子青立即把那人喊了过来,那人便将他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郁青池是昨夜突然出现在虎阳山的,虎阳山的掌门韦芳如今在青竹峰住着,剩下的全是些法力低微的徒弟,据说那郁青池到了虎阳山以后,颇为嚣张地往虎阳山正堂一坐,要他们把韦芳叫回来。
韦芳闻言忍着伤痛御剑回到了虎阳山,发生了什么不清楚,只知道韦芳直接被打得只带了两个徒弟逃下山去了。
梅子青听的心花怒放,兴奋地踮起了脚尖。他看向宴芳林,却见宴芳林一脸平静,平静的近乎有些漠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魔头实在欺人太甚!”那人又气又惧“这魔头当真无法无天,竟然欺负到人家家里去了!”
旁边围着的那些守卫听了也都义愤填膺,纷纷咒骂起来,只是大家最后面面相觑,都有些心惊。
没想到这一切都才只是个开始。
第二日,郁青池便上了望阳山,打得望阳山的掌门弃山而逃。
到了第三日,郁青池便更嚣张了,他在去逍遥峰之前,便传消息过去,要逍遥峰准备迎战。
逍遥峰的掌门一直都很低调,直到前几日商议百门之长接任者的时候才突然冒出头来,众人才知道他实力超群,显然是个平日一直隐藏实力,妄图最后渔翁得利的大佬,加上郁青池这一次又提前通知了,他不但聚齐了门下一堆韬光养晦的弟子,还请来了几个与他们逍遥峰交好的道门前来助阵,最后七个道门的师尊和徒弟加起来数百人,结果被郁青池打了个七零八散。
众位掌门齐聚在青竹峰的灵棚之下,喝着姜汤,商讨诛魔大计。
“太嚣张了,实在太嚣张了!”韦芳捂着胸口的伤,气的嘴唇都白了“此孽不除,我道门以后还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郁青池怎么突然这么疯狂,像是知晓了我们要杀他一般!”
“他早已入魔,如何疯狂都不奇怪。只是他只挑衅却不杀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莫不是……想要我们怕他?”
“怕他?我们堂堂名门正派,怎么会怕他一个魔头!”
“照这样下去,只怕他很快就会来青竹峰了。”
“来吧,来吧。”韦芳捂着胸口说“他出自青竹峰,便也叫他死在青竹峰!”
他说完便看向为首坐着的宴芳林“芳林,一切便都只靠你了,郁青池他已经疯了!”
第89章
整个修真界都处在一种震动不安的局面里,郁青池将修真界搅了个底朝天。
转眼六日已过,下葬的前一天,天气出奇的冷。
入夜的时候,一场大雪席卷而来,是数年未见的暴风雪,直直下了一夜,待到天明时刻,大雪才停了。宴芳林被外头的声音惊醒,他披上袍子,推开窗户看去,见梅子青和青竹峰的几个弟子正在院子里扫雪。
整个庭院银装素裹,有积雪从树枝上抖落下来,好几个守卫都因此路出极恐惧的神色来。
好像所有人都预感今天会有大事发生。
宴芳林裹着袍子往窗台上一趴,看了好一会,见洪英端着热水过来,便直起身来。
“冷的很。”洪英说。
宴芳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