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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和关在监狱的重刑犯一模一样,我必须严加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判断他的危险程度。”
余珏惊了,司清的职业病又犯了。“我都和他一起生活这么久了,他就是很普通的……”
“你经历的太少,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司清习惯性地训斥道,“我都是为你好。”
余珏想嘤嘤嘤了。
“知道啦,那你观察吧。”他就不信能被司清观察出什么来。
“还有你儿子是男孩子?”
“是啊。”
司清摸着下巴琢磨了半晌说,“怎么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这阵子让他跟我过。”
“……”余珏记得这个世界是他的主场才对,怎么司清一点都不慌,还能教育他和他儿子呢?
“你不害怕吗?”
“什么?”
“他们不是人类啊。”
“怕。”司清面上仍是一副冷峻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任何惧意,“管好了,别让他们随便吓人。”
咦?他什么时候沦为主人的角色了。
“我可管不了他们,尤其是那头狐狸,他可厉害了,还说要带你走。”
“那只白狐?看着挺蠢,身上都没什么肌肉。”
司清当刑警的几年疯狂健身,练得一身好肌肉,余珏也是好几年没见着了,不禁好奇地摸了摸司清的腹肌,虽然隔着纱布,但仍能感受到其中的硬度。
“阿清越来越壮了。”
司清微微挑眉,这是他开心的表现,“回去我可以带你一起练。”
余珏撇了撇嘴,“算了吧,我有自知之明。”
他的体质根本莫得练法。
话说回正题,余珏说,“那狐狸叫安塔,你是被他救过来的,他如果叫你跟他走,你记得拒绝,如果问起我们来自哪个部落,你就说你醒来就不记得了。”
“当初你也是这么说的?”
“嗯。”
“如果我再这么说,会被怀疑吧。”
余珏很是纠结,族长和巫医确实什么都没说,但的确是有怀疑的表现,也许是摄于赛斯尔的存在才什么都不说,但司清初来乍到,在黑狼部落无凭无靠,一定会被人追究一番。
司清见他也没个主意的样子,提醒道,“先去找你说的那个祭司吧,不方便在这我再自作打算。”
余珏闻言有些懊恼,司清在这只认得他,只有他可以依靠,他怎么就能让司清自己“自作打算”,但是现下实在没个主意,于是也瘪嘴应下了。
他说完就去开了门,门外只有安塔一只,赛斯尔和安安不知道去哪里了,安塔一进来就又坐在司清旁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赛斯尔教育了,犹豫了一会就对司清说,“对不起。”
司清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嗯?”
余珏也没明白,但是现在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赛斯尔呢?”
安塔说,“他带安安去兽神碑那里了。”
余珏闻言想也没想就想跑去西林,但安塔叫住了他,“我劝你现在别过去。”
“为什么?”
安塔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因为他看上去挺生气的,你现在再去刺激他不好吧。”
余珏一听马上顿住了,他当然知道赛斯尔是因为什么生气。但他没有信心面对赛斯尔的双眼会不说谎,那还是……适当逃避一下吧。
“走吧,帮我把司清带过去见祭司。”
第43章 如果我回去就好了
井禾似是猜到他们今天会来,一进塔楼的甬道,门便自己开了,进去便听见井禾珠玉落盘般的声音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我所知有限,也许并不能帮到你们。”
见到人的时候,桌上已沏好了茶水,安塔将司清放在椅子上,便识趣地走了。“我在外面等。”
司清瞧了井禾半晌对余珏说,“他是古人?”
余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担心地问井禾,“你说你知道什么?”
井禾抿了口茶水,看着司清缓缓说道,“他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的意思是还会有我们那个世界过来?”
井禾点了点头,神情肃然,“我想百年前兽神所说的灾祸就要来临。”
余珏闻言心悸了一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井禾问司清道,“传你而来的法阵是何模样,你可记得?”
司清点了点头,井禾便去拿了张宣纸与笔墨置于桌上,“请画下。”
司清自然是没办法动弹,他瞥了余珏一眼,余珏点了点头,拿起纸笔,听司清说,“外五圆,中心有火和鹰的图腾,边上有星星和月亮的图案。”
司清说一句,余珏画一步,待画成,井禾的叹息也落下了,“当初最不该就是留下你。”
余珏闻声笔下一僵,在纸边不小心落了一道墨。最不该留下的是谁,不言而喻。
司清见余珏难过的模样,不禁蹙了眉,“到底这是个什么阵?”
井禾默了半晌道,“兽神在百年前予五兽神魂,得以长寿不死,又互通神力,但当神力耗尽之时,此兽的生命便也到了尽头,此阵是赤鹰部落的神魂者加西所持有的,若在余珏来此地之后便一直开着,怕是只有一个解释。”
井禾顿了顿道,“加西祭司已无力控制此阵,他的神力已所剩无几。”
司清听了半晌问道,“那和阿珏有什么关系?”
“若在当初还有可解之法,只要余珏回到自己的时空,完成咒法,便可消除法阵,但此阵拥有神力,如今怕是已生出神识传送而来的异族人越多,加西祭司被反噬的速度便越快,此法阵也愈发强大。”
余珏呼吸一滞,心一慌,笔便掉在脚边。
全因他决定留下来,便惹出这么多事端。
“井禾先生,我,如果我回去的话……”
井禾眉间蹙起,打断了他,“如今已没有这么简单便能解决,我之神力菲薄,所知也受限,若问解法,我一无所知。”
“请回罢。”
井禾下了逐客令,余珏将手握了又握,终究还是问道,“他会有危险吗?”
井禾摇了摇头,“不知。”
门开了,安塔好奇地瞧了瞧才进来,见三人沉默不语,便知谈话结束了,他也不问,抱起司清便走,“回去做饭吧。”
他们在前面走着,余珏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却还在犹豫,他站在甬道门口,转头朝井禾看去,井禾却已不见人影。
心里实在没了底,余珏惶惶然地回了家,他不知那法阵还会传送什么人而来,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赛斯尔和安安会不会因此有什么危险,如今的加西又已经怎么样了。
太多太多的问题挤在余珏的脑子中,以至于他不知自己呆坐在床前多久,司清叫了他多少声。
直到赛斯尔回来,熟悉的味道围绕在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