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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胸口。坚硬粗长的性`器像刑具一样楔在他身体里,缓慢地动作,快感和痛感仿佛同时被拉远了,隔着一道真空的玻璃罩子变得十分不真实。
杜霖手指捏住他一侧乳`头细细把玩,时而向一旁拉动,时而用指甲轻搔顶端。那里肿得厉害也敏感得厉害,轻轻碰一下都会让他全身颤抖。郑清游想把那只作乱的手拍掉,却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全身累得不像话,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大脑停止了运作,朦朦胧胧地想……为什么这个人要把做`爱搞得像受刑一样?他到底能从中得到什么享受?如果有人喜欢什么小猫小狗,会想要把它们捆起来打断一条腿再接上么?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杜霖了。
杜霖开始伸出舌头舔他的耳垂和脖颈,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性`器,讨好地抚慰。
郑清游被伺候得飘飘欲仙,继续不着边际地想,小猫小狗应该不会像他这么贱,被捆起来干还能爽上天,所以综合来说杜霖还是很了解他的身体的。虽然他一直不能理解这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从何而来。如果每个金主对每个情人都这么魔性的话,世界上也就不会存在他们这种关系了……
他来不及多想。他在欲海里浮浮沉沉,随波逐流,身体和灵魂都被欲`望牵引着,操控在另一个人手中,他不是自己的。
杜霖问他:“舒服吗?”
郑清游点点头。他一向很诚实。
杜霖说:“下次还敢不敢乱跑了?”
郑清游喃喃自语:“……你都做得我下不了床了,指望我跑到哪里去?”
杜霖不说话了。他们今天交流很少,他没有问郑清游“还要吗”,没有要求他一直重复自己被他干得有多爽,郑清游觉得很奇怪。
隔了一会儿杜霖伸手去扯他眼睛上的黑布,郑清游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因为房间里居然是亮着灯的。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灯,白色的地毯……他迷茫地向前看,几步开外的地方摆着一面足有两米高的镜子,镶着金色的边框,繁复的洛可可式雕刻花纹蔓延其上。
然后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头发杂乱地披散着,脸上带着泪痕和白色的不明液体,上身交错纵横全是红色的勒痕,乳`头红艳比平时肿胀得多,再往下是……两腿大开,勃`起的性`器微微颤抖,一根紫红色的巨物在他股间不停进出着,宣示着他是如何被身后那人亵玩占有。……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正在动作的人不是杜霖,是他自己。
郑清游睁大了眼睛。房间里灯光很亮,每个动作在镜中都映得纤毫毕现,他看见镜子里的人一脸被操弄得失神的淫`荡表情,眉宇间痛苦与快乐交织,像是在恳求那人再快一些,再深一些,把他整个人弄坏掉也不要紧。
由于羞耻,身体逐渐泛起粉红色,郑清游把脸转开,难堪地闭起眼睛,睫毛微微颤抖。
杜霖扳正他的脸,平静地问:“好看吗?”
郑清游哽咽着说不出话,后`穴因为激动而绞紧,杜霖粗重地喘息着,抚摸他的眼角脸颊,隔着他紧闭的眼帘按压他的眼球,在他耳边低沉地说:“清游,看着,看着你自己。我会让你快乐,给你别人都给不了你的快乐。”
随后他开始一下一下重重地向上顶,郑清游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身体,腰逐渐往下沉,他无意识地啃咬起自己的手指,眉头皱成一团,神思涣散地看着镜中交`欢的两个人。两人身体连接处湿淋淋的,反射着闪闪的亮光,郑清游觉得自己和杜霖肌肤相贴的每一处都变成了敏感点,他像是一块干燥的海绵,杜霖是他的水源,他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汲取着水分和快感。
他在高`潮到来之前就昏了过去。面孔仍然潮红,呼吸仍然急促,镜子映出两个连接在一起的人影。杜霖低头轻轻吻了他汗湿的额头。
18-
郑清游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他梦见小时候夏天父母带他去婚宴,金碧辉煌的大厅外有一个伸出去的大路台,对着远处的欧式钟楼,他跑出去抓着栏杆向外看,有叔叔阿姨过来塞糖果到他手里。他梦见母亲的死,葬礼上一屋子人尽着缁衣,乌压压地坠得人心头哀恸,他拽着父亲的手,眼眶通红。他梦见他的初恋,人生中第一个男朋友,也是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两个人偷偷摸摸地牵手逛街看电影,分吃同一盒冰淇淋。他还梦见了他抱着父亲的骨灰,一个小小的木盒子,他从来不能理解一个人死掉之后怎么会变得那么轻,那么轻,仿佛重量和体积全部都消失了一样,风一吹就可以永久地散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看见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浮现在他的眼前,微微笑着,退得越来越遥远,变得透明,直至最后消失。他们都抛弃了他。
郑清游想抬手去够一够他们的手指,但是他抬不起来。他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眼泪从他紧闭的双眼里流出来。
他仿佛听到有什么人微微地叹息了一声,手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贴着磨蹭。然后他不得不从那个令人心痛的梦境里走出来。他缓缓睁眼,迷茫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杜霖说:“你醒了?”
郑清游偏过头。他像是不认识这个男人一样仔细地打量着他。杜霖似乎没有睡好,眼睛下面有淡淡的乌青,神色疲惫地递给他一杯水。
郑清游试着抬了抬身体,发出“嘶”的抽气声。他怀疑自己被剥皮抽肋过一次,腰疼得几乎不能动。
杜霖干脆自己含了一口,俯身嘴对嘴喂到他口中。然后他说:“你翻个身,我帮你按一下。”
郑清游便乖乖趴下任他动作。杜霖撩起他上衣,手法熟练地按压他肩颈及后腰穴位,力度适中,令郑清游很是受用。他昏昏沉沉地趴着,同杜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看不出来,你倒是个内行。”
杜霖随意地说:“以前常伺候我家老爷子,特意找人学的。”
郑清游闭着眼睛,突然说:“……杜霖,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吧。”
杜霖在他背上动作的手停了一瞬:“你想知道?”
“对。”郑清游挪了挪身子,调整到更舒服的姿势,“讲讲吧。小时候的事,年轻时候的,现在的,随便什么都好。”
杜霖想了想说:“我小时候在西洲长大。”
“嗯。”
“我母亲当初是大着肚子逃回家乡的。何家那时已经给何延珩定下了一门婚事,是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政治联姻。他们逃不开这些东西。那时候何延珩父母知道我母亲怀孕,在城里千方百计地找她,要逼着她把这个孩子打掉。我母亲跑到火车站,随便搭了一班火车,想要尽快摆脱他们……火车是开到沈阳的。她到沈阳之后,在一个小旅馆里躲了两天,等时机合适又买了南下的火车票,过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