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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暄又让丫鬟搬了小桌和自己坐椅，待茶水心都备齐之后才同他起坐在了院里。

    沈瑞卿在老爷椅上晃荡很开心。

    他也不困，就半眯着眼睛瞧瞧蓝天白云。时不时还有鸟儿从头顶飞过，实在悠哉很。院里猫儿也溜了来，旺财最亲他，就蹦上了椅，垫着脚尖在椅把上走了圈，然后就试探朝宝儿肚上踩了踩。

    沈瑞卿此时看可比看哥要顺眼多，当即就伸手揽住了猫儿。沈暄在旁抿着茶水，略有无奈摇了摇头，但也不打扰他，就安静坐在旁。旺财也很喜欢他，寻着他柔软小腹便坐了来，将自己圈成个圈，伸了个懒腰便睡了。

    “突然闲着……竟也不知该做什么了……”宝儿缓缓吐了气，索将鞋都踢了，光着脚踩上了狐裘软毛，“若哥没折腾，说不定瑞卿还能有力气去逛逛呢。”他边说着，边略有不适蹭着脚趾头，“哥真坏人……”

    “回生回熟，多来次宝儿便不会这般难受了。”他抿唇轻，“现在还肿着么？昨日药膏还有些用吗？”

    “你还好意思提！”若不怀里还有个睡着猫儿，沈瑞卿差都要爬起来去打他了，“哪有你样上药？你……你上药还折腾人？么凉薄荷膏，居然罐进去……还，还说要帮瑞卿捣开。你这坏人！不同你好了，听说祁裴考了功名，这日要回来当官了，等他回来就去寻他！”

    腮帮都气鼓了起来，他愤愤了两把猫毛，绪才勉稳定来，但也不肯再同男人说话了，自顾自摇晃起老爷椅来。沈暄方才只用了午膳，低了声后便拿起了糕。

    微风徐徐，吹去了些许夏日燥热。沈瑞卿晃着晃着，椅便停了来。猫儿在他怀里睡着，他也像个猫儿似在椅里睡着，衣领白皙似乎还能瞥见隐约红痕。沈暄舍不得惊扰了他，连喝茶动作都刻意放轻，直就在边上陪到日落黄昏。

    说要去寻祁裴之事，其实也不过沈瑞卿番气话罢了。

    但个月前确实有消息传来，说祁家少爷在京城考取了功名，又得了皇帝赏识，光赏赐就发了不少。但这样人才历来都有去地方攒资历学知识规矩，再加上祁少爷主动要求回乡，皇帝便封他当了这城里知府。祁家得了讯，早就欢喜办了场流水席，就等这知府老爷回来了。沈瑞卿听说了这样好事，虽然也替祁裴高兴，但到底不自家，因而也没太放在心上。

    谁知这第日，祁裴就到了。

    他又被哥压着摊了夜煎饼，还美其名曰帮他多适应适应，仍旧睡到正午才醒。祁府离沈府不愿，敲锣打鼓声音隔着远远都能听见。沈瑞卿迷迷糊糊从榻上爬起来，连鞋都没穿，踩着光脚就往外头走，趴在门边上歪着脑袋问外头沈暄。

    “这过年了么？怎么外头这么热闹？”

    “宝儿起来了？”沈暄倒没立刻答他，而放了手里书卷走进了屋里。瞥见光着双赤足，他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不穿鞋？现在地上又没铺毯，着了寒气可怎么办。”

    “热……”他还没完全睁开眼睛，艰难了两把，“你还没说怎么外头这么吵呢。瑞卿还想再睡会儿……都被吵醒了。有什么事么？最近明明没什么节日……”

    “祁家少爷回来了。”到底让自己吃了么久醋人，就算知宝儿如已经属于自己，沈暄依旧无法完全释怀。他垂了垂眸，微微了气后才平缓：“祁府正在办接风洗尘宴，宝儿等会儿便换了衣服同哥起去送个礼吧？”

    “诶？”沈瑞卿呆了呆，他也两年多没见过对方了，此时忽然提，脑海里连印象都迷迷糊糊，“祁裴……？他当真回来当知府了啊？”

    “嗯，祁家也算了个息。”沈暄摸了摸他脑袋，让他坐在了榻上，亲自帮人穿起鞋来，“你想吃什么？哥吩咐厨房去做，要吃饱了再好门。”

    “有什么便送什么吧……暂时没什么特别想吃。”他随答了句，心里却思忖起祁裴事来，“咱们家送什么礼过去才好？他如当了官了，也不好再送文房宝些了……”

    “哥已经让人从库房里拿岫玉貔貅来了，再添些新茶和礼钱，你放心便。”轻薄蚕丝袜被上，又穿了桃花鸳鸯云锦软鞋，沈暄站了起身，去衣柜里翻找起合适衣裳来。他似乎也并不很在意，只将其当做许多人际来往中件。礼数足了，再做个样就行。倒沈瑞卿坐在床上，忽然抿住了唇，目光都垂了来。

    “祁裴都当了官了……瑞卿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他有些难受，鼻都不禁了，“哥，瑞卿会不会太没用了些？若瑞卿也能考个功名……”

    “傻宝儿，想什么呢？”沈暄拿着衣物手顿了顿，随即扬了抹来，转身走到他面前，轻轻搂住了他，“咱们沈家已经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