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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透路遥的意思,心里暗自的恼火:操,还是早年那副班级大才女的架势,对自己看不起的人也不多说话,只要一挂那笑,顿时让对方自动矮上半截。从这点看,她跟韩煜还真是蛮像的……
不过像也没用!韩煜已经被自己睡了,她路遥笑得跟武则天似的,跟自己比那也是差上一大截,一个不错的小娘们都争不过自己这个男人,牛什么牛啊?
这种精神胜利法显然很是受用,姜卫也模仿起路遥,笑得那叫一个高贵矜持。
还没笑够呢,车开到一处岔路口时,突然一团黑影与自己的车头撞倒了一处,发出“嘭”的一声。
姜卫吓了一跳,连忙下车一看。原来是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撞倒了自己的车头上。挺亮的宝马车头被划出了一道醒目的划痕。
那人的自行车上还有一个大帆布口袋,从里面滚出的画轴,青铜 小物件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个纸壳糊的牌子,上面赫然几个大字“高价收古董”。
看来这位是从附近的玩物市场收摊的古董二道贩子。不过那市场上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赝品。
这位估计今天也没什么收成,看见一开宝马的就算是讹上了。一脸痛心地从布包里掏出一报纸团子,从里面剥出被摔成两瓣的瓷瓶子立刻就“哎呦”上了。
“完了!完了!我这瓶子算完了!你他妈的,赶着投胎啊!走路也不看着点!”
姜卫打小就是个胆小的,一看对方膀大腰圆的,还留着半圈络腮胡茬,立刻就半缩起了脖子。
“我是按规章开车的,是你违章骑车……再说我这车头还让你划了呢!”
对方一看姜卫还敢扎刺,立刻摔了手里瓶子就来拽姜卫的脖领子,可拽着脖领子,挥起拳头的时候,却盯着姜卫瞪得圆圆的大眼睛愣一下。哥们儿刚才只顾心疼瓶子了,现在才看清撞了自己的这位,长得跟小姑娘似的,皮肤在阳光底下都泛着细白的亮光。
“哥!”突然路遥从车里出来高喊一声。
那位扭头一看,立刻愣了一下:“遥遥?”
路遥赶紧过来拽住了络腮男:“哥,你快撒手,这是我同学!”
原来这位是路遥的亲哥哥——路马力。也不知他们家谁这么有才,从“路遥知马力”上扣出了这么俩名来。
姜卫暗自打量着这俩位兄妹,穿衣品味上也相差太多了吧? 就那路马力的身上缠得什么衣服啊?跟抹布似的。
那位马力兄好像得过人格分裂症,前一刻还跟活土匪似的,这一刻那叫一个热情,亲切地搂着姜卫的肩膀说,得亏撞的是他,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说话的?
说完就打电话,要找人维修姜卫的汽车。
姜卫连忙说:“不用,不用,我的汽车有保险,助理会处理这些事儿的。”说完就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等电话拨通了,他才发现自己又习惯性地拨打了韩煜的号码。
“喂!”听到那边的声音,姜卫连忙说:“哎呀,打错了,我是想给新助理打电话的。”
那边韩煜低声地笑了:“在哪呢?”
“在路上,刚才不小心撞车了……”没等姜卫说完,那边就厉声打断:“撞车了?新助理是千什么吃的?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在哪?”
姜卫老实地说出地址后,刚想说没事,那边就命令道:“在那等我,我马上就来。”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那边路马力不耐烦地看了看车头,满不在乎地说:“就这点划痕,甭找保险公司了,我认识开车行的朋友,免费忙你维修保养了。再说,这也是我的责任,你就甭客气了!”说完就打了电话叫人来把车开走。
打完电话后,路遥说:“不好意思,你好心送我却害得你搞出这么多事儿来。到我家里坐坐吧!”
姜卫现在有求于她,自然乐得套近乎。于是欣然同意。
路遥家离这儿不远,这一片清一色都是二层的小楼,年代久远,别看外面破旧不堪,实际里面的软硬件不亚于一些新建的别墅。能居住在这儿的,基本都是些军衔到了一定级别的老革命。
以前路遥从来不跟同学提及自己的家庭,到了这儿,姜卫才隐约觉出来,这位路遥看来是很有背景的,年纪轻轻当上国土局的科长绝非偶然。
果然到了一栋最里面的小楼后,路遥按了下隐藏在藤蔓绿叶下的门铃按钮后,一个年轻的乡下姑娘,可能是他们家的小保姆,边开门边恭敬地说:“哥,姐,你们回来啦?”
“路遥,你们家这是老红军的后代啊?”姜卫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我去世的爷爷在抗战那会儿,是东北野战军一个独立师的师长。解放后是奉天的军区首长。”路遥轻描淡写地说到。
乖乖,这背景可真是树大根深啊!不过红二代又怎么样了?照样拼不过富二代。老路家的姑娘倒是挺争气,可小子照样成了古董二道贩子,在大街上练摊不是。
姜总觉得自己没必要被个小二层楼压了气场,于是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在路马力问自己喝什么时,想了下,很有品位的说:“乌龙茶。”
路马力大概觉得自己刚才理亏,并没有让小保姆动手,而是自己端出整套的茶具摆在客厅的茶几上,行云流水般地替姜卫冲泡了一壶。
将橙黄明亮的茶汁倒在了茶盅里让姜卫品尝后,路马力问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姜卫煞有其事地闭着眼睛,含着茶汁品味了一番后说:“香味醇厚,耐得住品评,不过跟大红袍比,还是要差上一截的。”
乌龙茶中的顶级珍品就是生长在武夷山峭壁之上的大红袍了。现在仅存6株母树,每年的产量有限,价比黄金。近些年更是有20g大红袍拍出20万元的天价。
其实对于姜卫来说,再贵的茶叶也没有可乐好喝,那个什么大红袍,他压根就没喝过。但生意人嘛,有时候就得装着点,尤其是路家这种日渐没落的高千家庭,想让他们另眼相待,必须掷地有声,镇得住场子。
果然此语一出,大厅里立刻鸦雀无声,路马力的面部一阵地抽搐,过来好半天才笑着说:“这壶里冲着的,就是我刚从广州拍卖会上买来的大红袍。”
姜卫很沮丧,就算过后,马力哥善解人意地说,今年的雨水不足,就算是母株的茶叶也大失味道,也没能让品位高雅的姜总重新振作起来。
幸好一阵电话声,及时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原来是韩煜寻不到自己,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