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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笑容打了个招呼。
这两位看起来像是姐妹的年轻女孩很激动,掏出手机试问能不能合影,宁河也答应了。其中一个年纪偏小一点女孩,没有按捺住对于偶像私生活的好奇,多嘴问了一句,“那是你男朋友吗?好帅。”
宁河一愣,转头看了一下艾星。
艾星牵了牵嘴角,并没有多话,眼神却很玩味。宁河心里突然一乱,忙对女生说,“他是我弟弟。”
两个女孩没再多问,但看样子显然不相信宁河的解释。
宁河和艾星长得完全不像,说是兄弟难免有些牵强。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有关男友的猜测让艾星心情很好,宁河能够感觉出来,吃饭的后半程,艾星眼里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
回家路上艾星还记得要给他买中餐做宵夜的事,被宁河略显冷淡地拒绝了。
宁河说,“回家吧,我有点累了。”
艾星一怔,看着他肩上披着自己的那件外套,先行走出了餐厅。
返家路上两个人的话都不多。宁河靠在椅背上闭眼小寐了片刻,疏远的意图很明显,几乎没有主动和艾星搭过话。
艾星驾车平稳地行驶在10号高速上,心里有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以为宁河不喜欢过于幼齿的高中生,于是今晚他试图以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也可以是贴心有趣的伴侣。而且从宁河的反应里,他能看出半年前那种对他感兴趣的眼神。可是为什么,宁河会退缩得那么快?
艾星想了一路,也没能理清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进了家门,屋里还黑着。宁河走在他前面一步的地方,淡声说,“谢谢你的晚饭,好好休息。”
艾星一下被这种生硬划出的距离感激怒了,甚至生出一种没来由的恐慌,仿佛半年前的那场失散又要重演。他突然伸手将宁河拽住,继而将还没回过神来的青年压到了墙上。
黑暗且寂静的前廊,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宁河微微睁大眼,内心的惊愕一闪而过。他迅速反应过来,以安抚的低音说,“艾星,怎么了?”
他带有天生歌者的嗓音,不管如何刻意冷淡,吐字里都透着撩拨。
艾星只是将他抵在自己和墙体之间,没有进一步举动,半眯眼看着宁河,“你问我怎么了?......你自己不清楚吗?”
宁河怔了怔,继而很轻地叹了一声,说,“对不起,去年暑假的事我很抱歉。”
他们的视力都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对方的面目渐渐在眼中变得清晰。
宁河虽然被艾星制住了,但他能感觉出少年的分寸,握着他手腕的力度用得很收敛,似乎怕把他伤着。宁河心里一软,放缓声音说,“艾星,音乐节的事就算是一次意外。我可以试试,当个好哥哥。”
艾星那一双深邃的眼眸里交杂的情绪很复杂,他有吻他的冲动,有质问他的冲动,但是最后什么也没做,只是慢慢地贴近宁河的侧脸,一如那个夏夜宁河慢慢地贴近他。
“哥、”他很轻地唤了一声,立刻感到宁河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你知道么?那是我的初吻。”
第7章 咱们这算两清了吧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虽然表面看来还不至于失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他们各自的心里已经一片兵荒马乱。
宁河被愧疚压得有点喘不过气,他没想到艾星第一次叫他“哥”,随之而来的却是被夺走初吻这样的话题。他觉得自己当初太随意,不该只为一时兴起的喜欢,就在那种场合下毫无顾忌地吻他。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轻声说,“长成你这样,又聪明又能打,你们学校里的小姑娘不眼瞎吧,那还不对你一拥而上?怎么可能十七岁留着初吻?”
艾星听他说完,甚至连怒气都发作不出来了,低头压在他耳边,慢慢地说,“......宁河,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宁河缄默不语。他自己在情事上一向不够严谨,最后那层底线虽然没有突破,但若说逢场作戏,向来是男女不拒的。方才说出那样的话,是以小人之心揣度艾星了。
他自知失言,侧过脸看着艾星,“对不起,William,我们初见那晚的记忆很美好,我不该毁了它。”
说着,抬手揉了一下艾星的头,少年的短发利落,刺在掌心里微微生疼。宁河知道他们这样的姿势很暧昧,可还是控制不住想安抚艾星。毕竟,是他自己有错在先,“初吻......实在没法弥补了。要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可以为你做的,我尽量试试看?”
艾星抬起头来,两手仍然撑在宁河身体两侧,眼神认真地看着他,“我们可以从音乐节的那个晚上继续下去吗?”
宁河最怕他提出类似的要求,这时只能摇头,“关系已经够乱的了、艾星。你只是因为当时没能顺利得到我而放不下,如果真的继续下去,你很快就会发现我其实一无是处,不值得你浪费感情。”
艾星的眼神里看不出半点闪动,显然没有因为宁河的分析而产生犹疑。
宁河又说,“你也看到了,我日常作息乱七八糟,和人交往方面也太随意......”
艾星终于没忍住,伸手捏住了宁河的双颊,阻止他再继续自损。
“够了、宁河。”他说,声音透出无奈,“别这样。”
宁河其实不是优柔被动的人,艾星见过他的舞台上猝然而起的爆发力,是那种挟风裹浪似的摧枯拉朽,一下子就可以直击人心。
现在他却能如此妥协地被艾星压在墙上,甚至任由少年捏着脸,已经算是包容至极。
艾星很想吻他,视线在他柔软的唇上钉住,根本转移不开。
宁河背抵着墙壁无处可退,嗓音发干地说了一句,“你、冷静一下......”
艾星被他难得一见的紧张逗笑,终于将他松开。
宁河却还贴在墙上没有动。艾星看着他,说,“怎么还不走?不走我就吻你了。”
宁河像被扎了一样突然跳起来,迅速摁亮了前廊的灯。
明亮光辉倏忽洒开,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光影变幻。刚才弥漫在黑暗中的暧昧亲昵在光照下淡去无痕,宁河脱掉艾星给他的那件外套,搭回衣架,没有再说什么,快步上了楼。
从这天晚上以后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艾星都没有见着宁河。
他们之间太乱了,的确需要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