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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话键随即被划开,邵茵的声音通过听筒响起。
“阿宁,妈妈给你发了几条信息你都没回呢?”
宁河强忍着痛楚与快感交织的折磨,尽力表现得平常,“妈,我正在忙...晚点再打给你吧......”
艾星凑到他另一侧耳边,低沉而冷酷地提醒他,“说我让你说的话。”
而邵茵也在这时语带犹豫地问他,“妈妈一直没好问你。你在纽约这么久了,有见过艾星吗?他现在也在那边发展......”
宁河被置于极度屈辱之中,一面忍受着艾星的顶撞,一面红着眼眶,说,“妈,我遇见他了...我都好。我马上要演出了......”
然后他转过头贴着艾星的面颊,无比压抑地说,“求求你,挂了。”
艾星终于在他忍不住呜咽的一刻,摁断了通话。宁河在怒极之下,扬手一个巴掌就要挥到艾星脸上,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拦下。
艾星扶着他的后脑,将他压紧在自己胸前,声音却很温和,“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要让我报复回来,怎么还想着反抗?”
宁河咬着牙,战栗着,一字一句挤出牙缝,“艾星、这才是,你一直想对我做的事吧。”
艾星深埋在他体内,感受着他的颤抖,心满意足地说,“哥,你猜对了。”
宁河被艾星关在了这间两百平的私宅里。不得艾星允许,不能擅自出门。
艾星暂时没有去公司上班,改为在家办公。一连五天,他和宁河同吃同住,对待宁河的态度却让宁河完全捉摸不透。
宁河的嗓子恢复得很慢,固体的东西难以吞咽。艾星请了家佣上门,变着法地给宁河煮粥。
他的网络会议一场接一场,有时到了饭点就会把宁河抱在身边,关掉自己这边的摄像头,听着其他经理的汇报,一面给宁河喂粥。也会强制调整宁河的作息,让他随自己早睡。如果宁河声辩自己睡不着,他就将他抵在床角,一颗一颗解他的睡衣扣子,笑着说,“睡不着?那就运动一下,累了就能睡了。”
一周以后,宁河的嗓子渐渐好转。于是艾星再一次翻出他在日本的照片,让他重述那些过往。他不会挑拣让宁河格外难堪的事,只是要求他必须要说真话。
他将两台笔电,同时放在宁河面前。
每当宁河坦诚自己当时并未做出逾矩的行为,或者承认那时心里一直惦念着艾星。艾星就在另一台电脑上给慈善组织捐献一千美金。
就这样一笔一笔叠加,三天的时间过去,艾星捐出了二十几万的善款。
宁河的情绪也不如最初那么尖锐了。他可以好好和艾星说话,和他讲述自己经历的种种变故,不再回避那些混乱不堪的人际交往。
到了他们同住的第十天,宁河下厨给艾星煮了一顿饭,是他在日本学做的蛋包饭和炸饺子。
艾星提前结束了会议,坐在桌边,夹起一只饺子,慢慢地咀嚼吃下,对宁河,“好吃,外酥里嫩,火候刚好。”
宁河愣了愣,手里的筷子没握稳,接连跌在地上。艾星俯身去捡,宁河却突然跟着蹲下,将艾星一把抱住。
然后毫无预兆地大哭起来,嘴里说着,“艾星,六年了,我一点都没长大,还是那个没有安全感,处处需要你爱着的人。可是你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好,变得让我不敢再爱。”
艾星手里拿着筷子,感觉宁河的眼泪滴在自己肩上。
六年又六个月。两千三百多个日日夜夜。
他终于等到他的初恋情人、他的人生伴侣,一次毫无保留的回心转意。
第50章 一加一等于二
艾星索性就坐在地上,将宁河圈在怀里,叹道,“我怎么总是把你惹哭...?”
宁河趴在他肩上,先是愣了少许,然后隔着艾星的棉布T恤,张口咬住了他紧实的肩部肌肉,很认真地要在他身上留一个印痕。
艾星也不吃痛,也不叫他松口,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宁河说,“艾星,这么多年了,咬你还是一样硌牙。”
其实艾星觉得自己的锻炼强度已经不如从前。至少这些年里,他基本没怎么游过泳,大部分运动都是在健身房进行的。
他轻揉着宁河的背,问他,“和我恋爱还有结婚,其实都很辛苦吧?”
“......可能是我考虑得太多了。”宁河牵了牵嘴角,笑得有些苦涩,“又或许不该那么早结婚,如果我们再成熟一点,有些事情会处理得更好。”
艾星把他搂紧,说,“那时没有着急,现在也不晚。”
他知道高中生的自己冲动、莽撞,急不可耐。可是一个人能够遇到另一个让你等不下去的人,你永远只想奔向他,拥他入怀与他热吻,又怎么会想到下一秒的倾覆。
艾星在宁河身上用掉了他人生最不理智的青春,就算注定要为爱所伤,他仍然会说青春无悔。
宁河捧着他的脸,就要吻他。艾星向后仰开,笑说,“我刚吃了饺子。”
宁河的回答是毫不犹豫地压在他的唇上,顶开他的牙齿,与他唇舌深缠。
他们在地板上拥抱、厮磨,就像平凡世间的任何一对恋人。
曾经的艾星和宁河光环加身,是集团的继承人,是舞台的王者,是追光下最闪亮的万众所归。后来台上的灯熄灭了,星光猛坠,他们在失落与黑暗里也曾相扶走过最难熬的一段。
宁河始终是温和克制的,他把最尖锐难听的话都用来形容自己,却为了顾全艾星的感受,始终没有讲过艾氏那些亲属的半句坏话。
吻到最后,艾星让他躺在自己身上,对他说,“你没有不成熟,是我当年太幼稚,才让那些压力都转嫁到了你身上。如果是你妈妈反复地对我灌输,离开你就会成全你的事业,我大概也会信以为真。”
宁河听着艾星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着自己的耳膜,感情回温的热度直到这时才仿佛让他有了实感。
他靠在艾星胸前,一时还不想起来,语带歉疚地说,“我一直很担心你知道你知道真相以后,会为难我母亲,所以对她避而不谈。”
然而艾星的脸上只是流路出一种与过去握手言和的释然,轻轻摸着宁河的头,像在摸一只难得温顺的猫,“我以前好像问过你,如果和你妈妈一起掉水里了你会救谁。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会游泳,所以你要救她。”
宁河这次沉默了更久,似乎是在尝试平复情绪。
“艾星。”他很轻地叫了一声,然后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