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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护在羽翼之下。外界对他的伤害、侵入、恶意。季琼宇会帮他阻拦,他能蒙住周寄北的眼睛。可是在他不在的这些年数里,周寄北孑然一身,遭受的一切,他不敢想象。
那些傻/逼是如何眼露藐视地看待他,颐指气使地同他说着话。一边瞧不上,一边又白嫖着他的智慧赚着钱。就算他已登顶,仍然受着歧视、受着不公。他要的白天,还是没有来。
季琼宇在那一刹那溃不成军,鼻酸根本无法控制,眼睛都像是被血水浸透了。他松开翁洋,人在松手的瞬间,不忍踉跄。他感觉恍惚,人被剥了皮抽了筋,心摇摇欲坠,承接不住。
季琼宇转身往外走,手一开始都没能按上手柄。
他要回去,现在就得回去,他得抱一抱贝贝。抱一抱他的男孩。他的心被捅得一塌糊涂,也懦弱得一塌糊涂。
季琼宇坐上车,手发动车子的那一刻竟还在抖。他的一颗心在狂跳,证明他还活着,为周寄北而活着。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快甜了哦。老季像个少年。求海星!
第45章
“我送你回去吧。”乔琰之拿了车钥匙问周寄北,周寄北手里夹着烟却没点,他呆坐在落地窗上,右腿耷拉着,右手垂在腿上,手指僵硬。他压根没听见乔琰之说的话,眼神空洞,眼角因长时间不眨而泛酸泛光。
“.......”周寄北仿佛触了电,他回过头来,手腕已经被乔琰之扯了过去。乔琰之轻攥着他的手腕凑到嘴边,将打火机握在右手里,乔琰之微微点颚,他张嘴将烟含住,就着这个姿势,将烟点着。烟雾轻轻绕绕地窜了出来,飘在鼻腔之间,化在脸上。他吸了一口才将周寄北的手腕推了回去。
周寄北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举着手抽了一口,眼睛随之眯了起来。两个人沉默着,一个看着另外一个抽烟,却各怀心思。周寄北抽了几口,觉着没劲,重新把烟塞到嘴里,他捞起外套往身上披,他撑起拐杖站起来,乔琰之陪在他身边,两人慢慢悠悠地出了门。
季琼宇已经在车里坐了快两个多小时,烟抽了两根就不再抽了,他始终仰着头看二楼的某间房,看里头的灯光昏黄,看到白纱帘里透出人影来。忽然,黄灯一暗,季琼宇跟着心头一跳,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方向盘,不一会,周寄北就跟着乔琰之走了出来。他想都不想就要推开门下车,手都将车门拉开了,周寄北却已经上了车。乔琰之半扶着他,右手又护着他的头顶生怕他撞到,车门在一刹关上,季琼宇只能瞥见周寄北的半张脸。
车子往前开了起来,季琼宇心里没来由地慌,他也赶紧跟了上去。黑幕中,两辆车保持着一部车身的距离,乔琰之驶过两条街后察觉不对。
“寄北,后面有辆车跟着我们。”周寄北正阖着眼,嘴里的烟还在燃着,烟灰积长了,随着轻微地颠簸而抖。闻言,他掀开了眼皮,眼神像又后视镜投去,他本慵懒地靠着,可视线隔着有些远,他不得不往前凑了凑。
“......”直到他辨认出那辆车,眼神便猝然一暗,烟灰因他狠咬嘴唇的动作而颤落,落到他的裤子上,星火烫手,又顺时就湮灭。
“寄北......”
“是季琼宇的车。”
“.....!” 乔琰之踩重了刹车,车子急速往下降,周寄北的身体也随之往前跌,他抓紧皮椅沉声道:“继续开。”
“寄北.....”
“继续开,往我家开。”周寄北的声音逐渐冰冷,听来平板僵硬,乔琰之抿了抿嘴,不再多说。踩了油门继续开。周寄北盯着后视镜的车眯起了眼睛,烟雾有愈浓趋势,他努动着下巴,半截烟忽灭忽亮,阴晴不定。
终于开到了家。周寄北抓着拐杖落了地,乔琰之要下车被他拦住。
“琰哥,回去吧。”乔琰之面露难色,半是担忧半是焦虑,眼神中又带着乞怜,那鲜少出现的脆弱叫周寄北的心一拧。他施施然地走过去,手想抬起却又放下。他与乔琰之对视,发现他紧张地捏着方向盘,周寄北垂眸,将燃着的半截烟撤出,递给到了他的唇边。乔琰之一眼不挪,周寄北的指腹蹭过他的唇,那温度凉薄,没有余温。
是他能给的极限。
乔琰之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他应该有自知之明,乔琰之微微启唇,将烟含住,周寄北的手指抽了出来,那亲昵暧昧的动作甚至没有回味的余地。
乔琰之将车身调头,尾灯刺眼,闪过季琼宇的眼睛。周寄北隔着挡风玻璃窗同季琼宇对视,他不过冷淡瞥之,继而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往回走。季琼宇急了,他火急火燎地下了车,几步小跑着追上去,恰逢周鹊开了门,周鹊扶了扶周寄北,抬眼瞧见季琼宇,顿露惊喜道:“琼宇?你怎么在这儿?你送寄北回来的?”
周寄北挑了挑眉没答话,季琼宇尴尬十分,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才说:“不是......周老师,我车没油了,开不了了......”
“.......”周寄北这下回过头来看季琼宇,他唇角微勾,表情微妙,眼角眼底皆是讥笑。季琼宇脱口而出后就后悔了。还想张口强行扭转局势,周鹊径直侧过身说:“那快进来,在我们家住一晚吧,明天再说。”
“啊?这不方便吧。”季琼宇惊诧,他瞪了瞪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周寄北,表情惴惴不安,小心翼翼。
“是不方便。”周寄北幽幽开口,他的眼尾剜过季琼宇,目光自上到下不着痕迹地碾过一遍后,他才收回目光。
“.....”季琼宇如鲠在喉,脸色顿时半白半红,他尴尬地摸了下鼻子,结结巴巴地开始自找台阶,周鹊拧了下眉说:“哪儿不方便了?寄北,咱不是还有空屋吗?”
周寄北耸了下肩说:“季叔叔,空屋的床不大,我怕你不习惯。”这话意味深长,他说起来又带着笑,眼睛微弯,看起来人畜无害。
季琼宇心里警铃大作,像是嗅到了触雷的气味。对手开始出招了,进攻带着试探,并没有直戳致命点。季琼宇眼神悄然一变,他忽而冷静,语气亦变得笃定。
“不会,这几年我都睡单人床,习惯了。”周寄北嗤笑一声,笑容又转瞬即逝,他转过身,拐杖落得有力,砸在地板上,像是在置气。季琼宇又轻声说抱歉,周鹊拉着他进门。季琼宇的目光却追着周寄北。
“琼宇,我去找床新被子给你,你等会啊。”周鹊说罢就出了屋,季琼宇点了点头,却在下一刻就拐进了周寄北的卧室。
周寄北又在抽烟。他斜坐在书桌上,左腿无意识地摆动,他听到声音回过头去,季琼宇反手将门关上。
周寄北看见他的动作,抽烟的动作没停。季琼宇走到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