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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发遮挡,露出一点耳尖。秦纵撑身看他,拨开他的头发,能看见他左耳的耳洞上插了黑色小细棒。

    不娘炮。

    帅呆了。

    疑似痴汉的秦纵这么想着。然后他起身将灯关掉,把被子重新拉上床,再把阮肆移到归位的枕头上。阮肆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T恤后领露出烟头的烫痕,秦纵俯身轻吹了吹,轻柔地像是梦里一瞬而过的羽毛。

    翌日又是个艳阳天。

    阮肆昨晚落枕了,早上起来一直仰头捏着后颈,出门前秦纵还给帮捏了两下。

    “喜闻乐见。”这人还幸灾乐祸,“天天睡顺时针,枕头都要睡脚上去了。”

    “我这是热爱自由,”阮肆拍开他的爪,“一张床休想困住我放飞的心。”

    “行,车给你。”秦纵跨后座,“飞吧。”

    阮肆有气无力地蹬着车,说:“我想要飞得更高——”

    车链“咔”地滑掉,车踏孤零零地飞转,车身在呐喊中纹丝不动。秦纵伸长腿,随意地撑着车,听阮肆还在空踏着板慷慨激昂地唱着:“狂风一样舞蹈!”

    后座上吸豆浆的秦纵:“……”

    “醒醒,”秦纵用头撞他背,“掉链了朋友!”

    “修修修!”阮肆扶腰,“这习惯改改行不行!老腰迟早要被你给撞折了。”

    “真折了就负责。”秦纵撑着车,看他蹲下去转踏板,“下午放学推铺子去上点油吧。”

    “嗯……”阮肆重新啮合上链条,“下午再说。”他上车了才继续说,“下午还有夏婧呢。”

    “行吧。”秦纵过垃圾桶的时候把豆浆杯扔了,“我都忘了还有夏婧。”

    实际上阮肆也给忘了,他昨天走的时候给夏婧打了个招呼,不过看样子夏婧已经被吓着了。

    “考虑考虑买个手机吧。”秦纵说:“马上暑假,我去打个工。”

    “就住一块。”阮肆转着车把,“买手机半夜打游戏?”

    “让你安个APP写文用。”秦纵叹息,“我想了一晚上,你总不能一直靠笔写。手机方便。”他顿了顿,“联系夏婧也方便。”

    “行吧。”阮肆外套逆风,被秦纵按在腰侧,“倒没什么需要联系的……天天见夏婧。”

    说到这里他有些迟疑,却没再继续说下去。阮肆和夏婧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奇怪,不见不会想念,见面也不会激动,他的心态似乎还是和没在一起前一样——觉得夏婧挺可爱,然后没了。

    是啊,夏婧真挺可爱。

    为什么就没然后的感觉了?

    “在想什么。”秦纵探手稳住车把,笑道:“哇靠我后座这青年真是帅呆了,好遗憾不能回头多看几眼,只能想了,是不是?”

    “哇靠。”阮肆笑,“烦不烦啊这么自恋。”

    “你烦吗,”秦纵下巴压他肩膀,“烦吗?”

    “我……”

    “烦死了!”后边的车铃大作,孔家宝呼哧呼哧地蹬着车,“妈的我追了一路,你俩硬是没人回头!还他妈在这腻歪,喔,‘烦吗’,‘不烦最爱你了啾啾’。”孔家宝边喘边愤怒,“你俩言情剧上身是吧?”

    秦纵抬腿踹孔家宝车杠,“靠。”

    孔家宝稳着车,笑不停,“我就等着这机会呢,怎么样?特不爽是吧弟弟?诶我说真的,你这么黏他不烦啊?我天天坐后边看他后脑勺都看烦了。”

    “你有没有点审美。”阮肆抬手撸了把自己的后脑勺,“这么有型的后脑勺,看一万年都不会腻!”

    “你跟我换。”孔家宝说:“盯一万年试试。”

    “你的我盯一天就烦。”阮肆说。

    “阮肆你这个渣男!”孔家宝把兜里的糖袋砸过去,“老子的少男心碎了。”

    秦纵抬手接了糖袋,拆开看都是薄荷糖,他吹了个口哨,剥了一颗丢嘴里。两辆自行车并行,三个人吐槽了一路。

    赵云林请假了,鼻梁骨虽然没有断,但是软骨骨折了,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人说的,竟然没找阮肆。不过纵然没人告学校,卫生间的动静也瞒不过去,楼道里监控被黄佳丽调出来,一大早就去教室拎了几个嫌疑人到办公室。

    “什么事,什么事能让你跟人动手?都是同学,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呢阮肆!”黄佳丽恨铁不成钢,“你一言不合就动手啊?这什么脾气,平时也没见那么大火气!他干什么了,啊?”

    “闹着玩。”阮肆态度诚恳,非常配合,“赵鼻……咳,赵云林跟我是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熟得很。”

    孔家宝想笑,看着他一脸真诚地说“熟得很”三个字的时候,边上几个虎躯一震,都记着他那句“这事没完”。

    “闹得玩?闹得玩把拖把都打折了?”黄佳丽点着桌面上的清单,“毁坏公物要赔偿,你们几个没事这么闹着玩?还有你,笑什么笑了老半天了,不说你你还来劲了?孔家宝,态度端正!”

    “诶,端正,端正。”孔家宝立正,“我诚恳地向您交代我的错误,我真切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不应该……噗。”阮肆踩他一脚,他生生改口,“……没阻拦他们玩……”

    走廊里有监控,卫生间里没有。门一关上,办公处也不知道里边到底是谁动了手。赵云林请的病假,但公物损坏严重,必须记过警告,一人一份检讨不能少,周一升旗还要点名批评。

    “这小子不吭声,我反倒觉得还要搞事。”孔家宝写检讨的时候叼着笔,“你说他这是示好吗?”

    “他要有这心,也不会次次都被打出鼻血。”阮肆奋笔疾书,一张纸都不够他抒发。

    “就怕他背地里搞事。”孔家宝抽空还要吐槽一声,“这小子是搞事体质。”

    “不怕他。”阮肆点了点笔尖,“就是一直搞下去太烦人了。他还住黎凝家那栋楼?”

    “早搬家了。”孔家宝绞尽脑汁地在“对不起”三个字上下功夫,“初中那会儿就搬了,他现在住的那块和一熟人挺近。”

    “熟人?”阮肆抬头,“谁啊。”

    “八班陈麟。”孔家宝说:“社会你麟哥,人狠话不多,去年斗牛赛,场场小动作——你不会也给忘了吧?人家就是和你打的。”

    阮肆笔尖一顿,“噢。”

    “怎么,记得?”孔家宝靠椅子上往后窗扬了扬下巴,“就咱们斜对门,靠后门天天能见。”

    “当然记得。”阮肆迅速结束掉最后一段,合上笔盖转在指间,“社会你麟哥……头发剃得特野的那个,打球挺厉害。”

    “不厉害也不会找你。”孔家宝还在坑坑巴巴地写,“今年没怎么见了,听说在外边夜店里混着呢,赵云林估计是跟他了。昨天咱们把赵云林揍爽了,陈麟要觉得没面子,这几天就该来找人了。”

    “来吧。”阮肆说:“今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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