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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加贺原衫将枪口对准林景禹。
「砰!」枪声在耳畔响起,车子失控原地旋转,然后撞向山石,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又一串枪声,和剧烈的撞击声,另一台越野车也失去了动力,侧翻在路上。
林景禹缓缓的踩下煞车,踹开满是凹洞的车门,几台改装过的吉普车将他们围住。
车门打开,戴着墨镜,穿着皮装,一脸黑社会大姐头派头的栗山南吹了吹大口径手枪的枪口:「亲爱的,我来救你了!」
醒来,是在柔软温暖的被窝里。
加贺原衫揉了揉眼睛,撑着床坐了起来,在柜子上摸到眼镜戴上,左右观察自己所处的空间。简洁而舒适的房间,除了必要的布置,什么多余的装饰都没有,这里……是林景禹的卧室。
他昨晚……应该是昨晚吧?被栗山南搭救了以后,神经放松,一阵困倦袭来。坠入黑暗前,依稀记得听林景禹在耳畔说什么失血过多,睡一觉就好了……
房门被推开,一颗脑袋探进来,一对凤眼睁大,然后牛犊子一样的身躯扑了过来。
「哥夫,你醒啦!」
「唔……」加贺倒吸一口气,腹部的伤口被撞得生疼。
可是趴在他身上的男孩却是满脸笑容,让人没法对他发脾气……当然这是指一般人,绝不包括加贺原衫这种对小鬼没有任何好感也没接受过尊老爱幼道德教育的人!
他没一拳把林宝禹打下床去,只是因为他考虑到自己现在属于寄人篱下,而这小鬼又是林景禹的心头肉,他要是动了手,恐伯会被林景禹从十八楼扔出去。
权衡利弊,才努力压着火气,加贺轻声问:「你哥呢?我怎么会在这儿?」
「昨晚上,我哥把你抱回来的……」林宝禹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指着床单上点点血迹大叫起来:「哇——哥夫,你和哥也太猛了——」
「……」
「不过,这么看来,我不能叫你哥夫了,你是我嫂子对吧!嫂子,你真可怜,我哥看着脾气好,难道在床上很粗暴?唉……我哥他平时是太压抑了,总是需要发泄的,嫂子……你要好好爱护你的身体啊!」
「我他妈不是你嫂子!」他的枪呢?他好想把这小子弄死!不管林景禹会不会发飙,不枪毙了这小子他的血管就要爆掉了,从白痴林皓到崩溃林景禹又到耍贱的林宝禹,林家人让人憎恶的功力真是逐步在升级!
就在加贺处于暴走边缘的时候,林宝禹突然凑了过来贴在他耳边,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像一把尖锐的利刃,「你要是我嫂子,你找人绑架我这件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要不是……我有办法整得你生不如死!」
「……」
「小宝,我不是让你不要吵他睡觉吗?」门又被推开,下面穿着居家长裤,上身赤裸只披了一条浴巾的林景禹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了进来。
他平时穿着西装,虽然很挺拔,但略显瘦弱,可是脱了衣服后,骨肉均匀,肩膀手臂小腹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充满力量的肌肉,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林宝禹跳下床,拉着哥哥的手,摇摇晃晃的撒娇:「哥,你看嫂子,脸色好白哦,一定是你太粗鲁让他失血过多啦!」
「行了,快出去!」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两人世界……」林宝禹吐了吐舌头,活蹦乱跳的跑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还对加贺原衫纯洁一笑。
这小鬼——居然是在装白痴?!
看来他要对林家人重新评估,难道……林皓那家伙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心机分子?!
「怎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林宝禹坐到床边,撩起被子看了看加贺的小腹,满脸的担忧:「又渗血了……来,我重新给你包扎……」
加贺原衫反射性的拨开了林景禹的手,「不用了,没事!」
「什么没事,伤口虽然不深,但这里是经常活动的地方,很不容易养好!」
林景禹不由分说的解开他的绷带,细细擦拭伤口后,拿止血纱布重新缠好,又将被子拉高,盖到加贺原衫的肩膀处,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昨晚有些发烧,好在现在降下来了,不过……抱歉!我不知道你对麻醉剂反应那么大,昨天……你因为麻醉剂的药物反应,心跳加速,所以才会造成失血过多,在医院已经输了血,也吃了中和剂,我想你可能不愿意住院,就把你带回来了!」
林景禹说着,抓住加贺原衫的手,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磨蹭着。
加贺想抽回手,却使不上力气,林景禹的动作依然在持续,那种无法表述的亲昵,让加贺难堪的别开脸,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栗山南怎么会知道我们有危险?」
「她说她一直在监视你,看到我把你带走,还以为我们是在玩情趣……」
「这个女人!」
「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担心,仓库那边收拾得很干净,之前逃跑的几个人也被山下伏击的人干掉了,尸体都被处理好了,你就当佐伯胜失踪了吧!
「而且这次绑架要胁未遂,大阪那边反而心虚了,今早给我打电话,说只要不告发他们,他们愿意把这些年亏空的钱和不法盈利都吐出来,乖乖走人!」
加贺冷笑起来,林景禹可真是个人才啊,只是一个晚上,还是劫后余生,他已经把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心生反意的佐伯胜和一直作梗的分公司主管都被除掉了,没惹上任何麻烦,这么看来,他受一点小伤还是值得的。
「你不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猜得出来!」
是啊,这种程度的计谋怎么可能瞒得过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林景禹!
「呵呵……」加贺原衫除了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外面响起门铃声,林景禹转身拿外套,赤裸的背整个露了出来。爆炸留下的伤痕还在,新肉刚长出不久,还是粉红色的,看起来没那么可怕了。
这伤其实很严重,但林景禹除了没拆线那一周卧床休养外,其余的日子根本就是四处奔波忙禄,根本没能仔细照顾伤口。
「我叫了中餐外卖,起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吧!」
虽然说是外卖,但菜色丰盛摆满了桌子,大部分东西都是红色的,看起来很刺激食欲。加贺原衫夹起一块豆腐一样的东西放进嘴巴里,嚼着有淡淡的腥味。
「这是什么?红豆做的豆腐吗?」
「是猪血糕。」
「……」加贺停下咀嚼,沉默了几秒钟,拿纸巾遮着嘴巴,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嫌弃的丢到一边。舀了一大勺的汤漱口,汤头很浓,加贺又问:「这是什么汤?」
「牛髓汤。」
「……那个又是什么?」
「鸭血肠。」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