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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样子……”
厉忻有些不想说下去了,他听着屋中哑然寂静,便又支撑着力气说:“后来我取了蛊…但我对情蛊不甚了解,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症结,这番出来也是想找个懂此道的名医解决此事。”
话终于说清楚了,骆云面色阴沉,良久抬头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是为情蛊所惑,而今虽然情蛊没了,但或许还有其他症状没有了结?”
穆清羽闻言蹙了眉头:“厉忻,当日我与你并未有肌肤之亲,又如何也中了蛊毒?”
厉忻对此事全然不解,他说出话来也是想让众人商讨,彻底解决此事。
事情最后还是落在云敛身上,但他看着就是不愿意动手的样子。
第八十五章
当日无事发生,入夜各回客栈,厉忻觉得今日这一场就像噩梦一般,他没有想到所有人并没有难为他,只是昔日那些温情瞬间就散了。
其实现下留着他的命,也便于诊断原因,研制出解药。
他坐在窗边吹着风,大概在快三更的时候,他正昏昏欲睡,却听耳边响起嗖的一声,随即趴着的桌子上插了一柄小刀,刀上绑着一封信。
拆开信来看,是几行小字,来信人说曾是魔教旧部,专为湛寂调配毒药,要约他出来会面。
这个时候,有人专门借这个由头来找他出去,不由得让厉忻生出疑惑来,毕竟他白天刚说了自己曾中蛊的事情,难道当时有人听了墙角,或者这信本来就是骆云他们其中一人送过来试探他的。
也或许是魔教旧部要杀他,毕竟他背叛魔教,若有人一心要取他性命,引他出去也是个好办法。
厉忻将信看了又看,最终还是觉得稳妥至上,并没有按信上所说出去会面。
第二日他醒来后发现客栈内很空,骆云他们也不知去向,恰巧楼外街巷上有一列苗医经过,就近在街边摆摊,卖着一些虫草和药材。
厉忻闲来无事,又想苗人擅长蛊毒之术,或许能给他开解一二,也便下了楼去那摊上。
他随意摆弄着摊上铺放着的虫草,随口问道:“姑娘平素与药材打交道,应该也是懂些医术吧?”
这姑娘笑道:“你有话便直说,你是不是想问我懂不懂蛊术?”
厉忻也笑,从袖内掏出一把碎银子放在摊上说:“恕我冒昧,在下有事相求,不是故意招惹姑娘。”
“这位大哥看着清俊,若是入我寨子来,你便是问上十句八句我都愿意答应,我可不稀罕你的碎银子。”
厉忻顿觉对方嘴皮子厉害,又道:“那姑娘引见我拜见一位高人也行,你想要什么报酬,都可以尽量满足你。”
这姑娘抬头看了他两眼道:“你面色发青,莫非是你中了蛊?”
“我曾经中过,只是如今还有些症结难解……”
“那你便等我收摊时再来,我家阿婆说不定看你顺眼,会帮你一把。”
厉忻谢过,又看着天色还早,便又让小二送茶水过来伺候这姑娘,他也在一楼等着,这客栈今日很空,骆云他们也不知去向,厉忻心想莫非他们厌憎了他不辞而别,又觉得以骆云的作风,不像那样临阵脱逃的人,事情既然已经说开,想办法解毒了便是。
等了一两个时辰功夫,他看着那姑娘正在收摊,便走上前问那姑娘是不是要回去,那姑娘轻快应了,又道还要去附近粮店买些粮食,厉忻也便跟着她去了那家粮店。
两人一路左拐右拐,走到有些僻静的地方,厉忻觉得不妙,但又看着这姑娘不是什么奸邪之人,后来两人终于在粮店里买了粮食,回程的路上,这姑娘要坐马车,厉忻便就近租了马车,刚一坐进去就觉得昏昏沉沉,他才知道这陷阱设在这儿,还真是防不胜防。
醒来后已经是在地牢一样的地方,四周点着蜡烛,没有窗户,若是他的仇家,在他昏迷时没杀了他,如今定然是要折磨他泄私愤了。
他挣扎着动了几下,不知道抓他的人给他下了什么药,除却脑子昏沉,身体也乏软无力,动一动就有点钻心刺痛。
要杀要剐就算了,下药算什么本事。
厉忻忍不住苦笑出声,这药下得重了些,便是已经受伤惯了的厉忻也痛得头皮发麻,身体如千刀万剐般细碎刺痛。
不知道煎熬了多久,都觉得全身就像雨泼一样被汗湿透了,厉忻终于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
这声音也听得耳熟。
“既然你对他念念不忘,我就替你抓了他。”说话的声音很是清亮,厉忻抬眼望过去,在一片迷蒙中依稀分辨出对方的轮廓,是个年轻人。
“谁让你自作主张,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自然是让他快活的药,这一路尾随,我以为你已经看得透彻,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不用你多管闲事!”
这另外一个说话的人,厉忻更是熟悉了,他几乎瞬间就绝望起来,他不想以这样的面目和对方重逢。
“你都差点为他死了,但他根本不在乎你,你何时见过他身边缺了男人,那日在湖边你都看见了不是……”
“闭嘴!”
厉忻闻言发起抖来,那日在湖边,怕是船上做/爱那一次。
一只手掌随即抚摸上了他的额头,将他头上湿漉漉的汗抹去了。
厉忻熟悉这双手的冰冷体温,他怎么也不想在如今的情况下同对方碰面。
抚摸着厉忻额头的是商鸩,上次遇见厉忻后,他就老是梦见他,慢慢的记忆也恢复了,不顾方覃反对,他执意要来寻他,只是大海捞针,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厉忻虽然难寻,但他身边的人却很容易找到,他是追着穆清羽来到此地的。
再次见面的悸动很快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冲散,厉忻身边确实不缺男人,他每日和那两个男人吃喝玩乐,纵情声色,甚至白日宣淫,摆出他都没有见过的不齿的淫/荡姿态。
他确实是变了,又或许只是一直在骗他。
方覃就像个幽魂一样飘了过来低声说:“我上次看到厉忻时就觉得奇怪,他看着和在玄冥教时很不相同了。”
商鸩本来不会容忍别人在他面前挑拨生事,但因为对方是方覃,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并不能对这个人下死手,况且方覃的话虽不中听,但却是真话。
“我曾经听闻,魔教人善用蛊术,本来只是猜测而已,结果今天试了一试,还真猜中了。”他的声音就像一根根冰锥扎进商鸩心里,不过他还是要听厉忻说出真相,只要这个人说是假的,他就可以自欺欺人,说方覃的猜测是屁话。
厉忻因忍痛而发着抖,方覃给他下这个药,无非是折磨他泄愤,他也确实让商鸩失望了,过往很多事,虽然也有不得已而为之,但归根结底是他意志薄弱,贪图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