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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洗,已然十分好看,又有湖光倒影,再添几分秀丽,这地儿就是拿来过日子,也很好了。但是不找遍所有的地方确认有无人类存在,他不甘心。
从向东行变成向北行,只花了一天的功夫,也就是三百多公里,和白辙估算的不差。再往北走,走了四天才算到头。
整个南岸没河流,东边有三个河流出口,三条河向更东方流去,其中两条奔着白辙曾经沿着走过一个月的大河去了,这就是白辙在空中曾经看到的支流。另外一条河往东北方向流走,不知道尽头是哪里。
东岸也没有人烟,也没有特别打眼的猛兽,最凶猛的不过是一群巨鳄。也有可能是白辙驻足日子短,所以没遇见巨蟒之类的掠食者——这倒是它们的幸运了!
走过东岸没什么发现,白辙心里陡然一沉。
北岸比南岸要窄一些,一天半的功夫就可以巡完。北边有一条河注入,水势相当急促,岸边多山石少泥沙,有五只丑兽聚居于河畔,白辙从它们熟练地在林中跳腾的动作推测它们不是刚刚搬迁到这里的。
那这地儿显然不会有人类了。
打得过丑兽的不会放过它们聚居,打不过的,当然不会活在丑兽的地盘里。
白辙扫荡了丑兽的群落聊做安慰,附近除了远远地山上还有一群长颈飞龙,并未有其他发现,想想也是,丑兽聚居的附近,也就武力和丑兽相当还能飞的长颈飞龙能生存了。
走过了北岸,白辙看着一眼望不到的边的湖面发呆。
只剩下西边了。北边有丑兽,南边有巨蟒,西边能有人才怪。
不过都绕湖走了四分之三了,剩下四分之一不走完,强迫症总觉得有点难受,而且不过一两天的事情而已,走了也就走了。
白辙在湖边只稍微停顿了一下,就沿着湖岸继续南行。
西岸有两条河注入,都在西北角,一条河水势浩大,汹涌而来,却被一湖温柔平息了声势,化为平静的湖泊的一部分。另一条河则温柔了许多,河面也不甚宽广,白辙看见许多水蛇龙在河口嬉戏。以水蛇龙为主食的长颈飞龙偶尔在天际出现,白辙估计这些飞龙就是北边那窝里面的。
因为不饿,白辙没惊动它们,继续往南走。西岸是一块非常开阔的平原,偶有丘陵绵延,总体还是平坦的地势,比南岸还宽阔。
假如已经进入农业社会,那么这块平原会是非常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有河流湖泊,有肥沃的土壤,从水迹看来,又不会洪涝泛滥——那般连续近一个月的狂风暴雨过后,湖泊也只是向两边扩张了一点点,可见湖泊蓄洪的能力相当强。若没有那些猛兽,这里不论农耕放牧养鱼捕猎都是非常好的。而如果是工业社会,大量的人口又怎会放过这个宜居的地方。
侧面说明了这个世界即使有人,数量也不会太多,科技也不会太发达,文明程度大概呵呵了。
再要么就是这世界的智慧生物根本就不是人类,习性也和人类大相径庭,所以他们的文明对水源、地势、物种毫无兴趣。然而看两个世界物种的相似性,恐怕这个猜测成立的可能性不足万分之一。
白辙心里就腻歪起来了。这么好的地方哎……
若不是湖泊太大了,他还真想在这儿安家。
想到安家,白辙又想起另一件事。
他在这世上走了这样远了,竟然没见到任何一个同类。
这有些奇怪,不想和同类XXOO是不想,没有同类可以XXOO就不对劲儿了,他这物种的数量得少到什么程度?
数量少,要么是繁殖能力低下,要么是个体存活的消耗太大,要么是物种不适应环境,到了快灭绝的时候了。
不适应环境这纯属瞎扯,在武力上能和现在的白辙一较高下的白辙还真没见过。
繁殖能力低下倒是极有可能,他娘才生了他一个,他长大到现在这样花了两年,离他娘的体型还差点距离,何况雄性总比雌性体型要大一些的,看来他这个品种成熟期晚生长期长妥妥的,就是不知道寿命长不长。
消耗太大这个可能沾边,他的食谱以大型食肉动物为主,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就是灭族灭种去的,除非那地方物产极度丰饶。就现在看来这个湖泊及附近的环境凑合能过,等他再大一些,那就只有天知道成不成了。
幸好他可没指望找个同类……
?
☆、火种
? 绕湖一周找寻人踪活动终于结束于失望了。
白辙好长一段时间都提不起精神来,连小毛茸茸捉他的尾巴玩他都没像往常一样耐心地陪它们。大毛茸茸们好像觉察到老大的低气压,个个乖巧得不得了,整整齐齐地蹲山壁根儿下不敢凑上来找抽。
好在白辙心宽得很,失望个一段时间也就恢复正常了。
环湖一周他收了好多新东西,比如有点孜然香气的草籽,香气清奇的酸溜溜的汁液丰美的果子,辛辣口的果子,还有根茎膨大有点像红薯却比红薯甜得多的爬藤,淀粉含量充足的栗子……总之现在只差一把火来烧烤了。
没有想到烤肉上的时候倒罢,一想到了,这劲儿就停不下来。
前两年因为爪子太嫩不方便钻木取火,想来现在可以了。白辙稍一琢磨,就满世界搜枯草叶子干苔藓,好不容易摸到了一些,却因为雨季刚过,湖边湿热,干燥的树干又不知道能从哪里找,找了一大堆阴干的,带着潮气哪里能生起火来。
难不成他得凿岩取火?不要啊!他的撕金裂石的爪子可不是用来取火的……万一烧了毛多不好!
白辙想了一阵,无可奈何,转身又到墙上添了幅画。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天,我需要火种,但这事真是[哔]他[哔]的麻烦。当然,我有信心,我一定能生火。大不了等秋天嘛。”
火种。
白辙画下篝火的痕迹,然后死死地盯着它看,仿佛看久了就能看出火花来一样,可是那终究只是刻在墙壁上的冰冷的图案而已。
白辙叹口气,突然山洞外电闪雷鸣——这个是常有的不足为奇,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喀拉声传来,又是什么东西轰然而坠的声音,紧接着,很快,白辙闻到了烟熏火燎的气味。
太呛了——等等,烟熏火燎?烟?火?
白辙立刻冲出洞外,洞外那株大树被雷火击中,树冠已断,剩下那截树干一片焦黑,火焰逆雨直窜。
白辙大喜过望,将洞口的巨石推开,飞身出去,轻轻一击就将大树放倒,飞快地拖了回来放在洞口一侧,再架上两段半干的木头,瞅着它们安安分分地烧起来了,白辙顾不得被熏的风险,忙又加了两段上去。
毛茸茸们被吓得半死,吱哇乱叫地挤成一团,白辙一个个拍过去,让它们都找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