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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新婚之夜③花穴和肉棒的久别重逢
高亢的呻吟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根本忍都忍不住,紧随而来的还有身体中痉挛一般的颤抖……
林墨白完全掌控了阮情的身体,甚至比她自己更清楚怎么样才能把快感累积,将她送上高潮。
在他的口舌之下,阮情高潮了。
也因此,之前被吸允地不留一丝的淫液的花穴里,炽热的内壁快速的收缩,缓缓流出了比刚才更迅猛的淫液,被子下面那股淫靡的气息也变得越发浓重。
阮情在这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就连抓着床单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哪里还能顾得了新流淌出来的淫液,会不会再一次的被林墨白所吸允。
她只觉得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跟碳酸饮料的气泡一样,不断的向上涌动,是那样的疯狂……爽地她连脚趾头都蜷缩在了一起。
徐徐之后,阮情才从高潮中慢慢回神。
原以为会掉落回之前的状态,却没注意到林墨白在她高潮的时候,也没闲着,一直在亲吻和抚摸她的肌肤,将她高潮的余韵变得悠长而绚烂。
林墨白早已从被子下面钻了出来,在昏暗中看到阮情逐渐恢复亮光的眼眸。
他凑活去,亲了亲她的嘴唇,哑声问道,“舒服吗?”
“……很舒服。”阮情脸颊热烫,却跟往常一样,在欲望面前格外的诚实,都不只是舒服,而是很舒服。
而亲吻时,她感受到林墨白唇瓣上湿漉漉的液体,反而让他更觉得羞耻,想往林墨白的身下躲藏起来。
林墨白紧紧地抱住她,不仅仅是为了肌肤厮磨的快感,更为了把她钳制在他的怀里,不能移动分毫。
而他在两人身体紧密相贴的同时,微微翘起着臀部,将坚硬的肉棒放置于湿热花穴的前方,顶端的龟头甚至已经感受到了那一股潮湿的热气。
这是箭在弦上,准备就绪的姿势。
就等林墨白的一声令下了。
他说道,“现在该换我舒服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还有坚硬笔直的肉棒,就这样直挺挺的插入了进去,彻底的埋进阮情的身体里。
“啊……呜呜……”
阮情对此毫无准备,刚刚高潮后的花穴又是非常敏感的,当林墨白把硕大的肉棒挺入进去的时候,几乎是在一寸一寸撑开这六年来只被他的手指进入过的花径,刺激着里面每一寸肌肤再一次的酥麻了起来,紧紧地吸允着他的巨大。
“唔唔……”
一同发出长吟的人不仅仅是阮情一个,林墨白也是一样,喉间男性低沉的闷哼绵长而又有力。
他的速度虽然很缓,用力全是凶猛的,就这样一口气将近乎二十厘米的东西全都给肏了进去。
肉棒全部都被紧紧包裹住,就连露在外面的两个精囊,都热热涨涨的,像是被一股温热的水流浸泡着,强烈的快感飞快的席卷全身。
这注定会事一场盛宴,为了花穴和肉棒的久别重逢。
它们跟主人一样,期待了这一刻良久良久。
林墨白苦苦压抑的理智,也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他甚至来不及提醒阮情一句,在浓烈快感的卷席之下,六年间的欲望如同火山一样爆发出来,胯间快速的开始肏干。
他的腰腹是那样的用力,巨大的肉棒一次一次的抽出,又一次一次的深深进入,跟要把阮情撞得支离破碎一样。
明明已经进入到了顶点,可是下一次,他总能进入更深入的地方。
“啊啊……呜呜……轻点……呜呜……”
这样的凶猛肏干,将阮情置身在快感和恐惧的双漩涡里,既觉得舒服,又觉得自己会被林墨白给操死。
但是这一把火,可是她亲手点燃的。
十几分钟前,她那句“我要做爱”的宣言,依旧言犹在耳。
林墨白宛若冲出囚笼的野兽,要不是此时看不清他的脸,不然都能在那张冷厉淡然的面容上看到一股兽性的疯狂。
他要这个女人。
从六年前开始从未改变。
更是要再一次彻彻底底的将她占有。
阮情,他不会放手,也不会让她再有逃走的可能,他有了更大的能力,可以牢牢地握住。
他此时唯一仅有的理智,也就是紧紧地抓着被子,减少上半身的幅度,而把一切的动作都控制在小腹以下。
凶猛异常的,一次一次的深入,肏干着所有的敏感点。
“啊啊……呜呜……”阮情的呻吟声中,逐渐多了一丝哭泣声,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小声哀求,“阿白……求你……慢一点……啊啊……呜呜……阿白……啊啊……”
房间里,除了阮情的呻吟声之外,还有另外一股粘腻的声响,则是从被子底下传出来的。
林墨白的肉棒在肏干花穴的时候,每一次的进入退出,也搅动着花径里的潺潺饮水,一下子流出,一下子又被堵了回去,在凶猛动作之下,piapiapia的水声连绵不绝。
让这场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激烈”的性事,彻底的暴露了本性。
这连被子都遮不住的声响,就是最好的证明。
“阿白……啊啊……我……我又要……”
阮情颤抖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觉得不久之前那熟悉的快感,再一次的在他身体里泛滥,充斥在身体的四肢百骸里。
她……又要高潮了……
在短短的时间里,被同一个男人,先是用唇舌,如今是用肉棒,又一次的送上了欲望的巅峰。
“啊……唔唔……阿白——”
这个一回,阮情在头脑一片空白之前,只记得叫着林墨白的名字。
110新婚之夜④彻彻底底的水乳交融
这一次的高潮,来的比之前那次更加的迅猛,狂潮不断的卷席,热烫的淫液也哗啦啦的流淌着,全都淋在了林墨白埋在花穴中的肉棒上……因此,刺激了林墨白的欲望,激荡起另一层的连锁反应。
他不曾因为阮情的高潮而停下操干的动作,反而还越来越快,越来越深。
“阿阮,你的小穴夹得那么紧,就这么喜欢我的肉棒吗?”林墨白低沉的嗓音中,还带着意思偷笑,惬意的一点也不像是正在疯狂挺动腰部。
“……喜欢……喜欢……喜欢你……”
阮情的意识乱成了一团,根本没听清楚林墨白问地是什么,只是喃喃自语着她勉强听到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
“真乖。”林墨白亲了亲她汗湿的脸颊,手掌捧着她的臀部越发用力,他不仅要操得深入,还要阮情没有一丝后退的余地。
“呜呜……唔唔……”阮情连呻吟都变得有气无力,更像是在无助的哼哼,如同一个在漩涡中溺毙的人。
林墨白却不满足于她只是一句简单的“喜欢”而已。
“你喜欢谁?”他靠近在阮情的耳边,故意在这个时候追问着他。
“……唔唔……”
阮情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办法正藏交谈,林墨白舌尖一勾,将她的耳垂舔舐进嘴里,先是轻轻吮吸着,在阮情舒服得发出哼声的时候,牙齿重重地咬了下去。
“啊……”轻微的喊声,突然的疼痛,将阮情从迷茫中稍稍清醒过来。
林墨白则再一次的追问,“你喜欢谁?”
“喜欢……喜欢……喜……林墨白。”阮情一边急促的喘着气,一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
这样的话,林墨白就算听一辈子,也不会觉得餍足。
“谁喜欢林墨白?”
“啊……啊……”
阮情再一次没能跟上林墨白的节奏,等着她的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操干,硬挺肉棒在她身体里进入的一次比一次深,将花穴完全的都操开了,还往子宫的方向深入着。
以林墨白的资本,的确能连那里也一同征服。
阮情身体中热流涌动的同时,也多了一丝紧张。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勉强在昏暗中看到林墨白面庞的轮廓,用软绵的嘤咛,夹着淫荡的呻吟,说出那最真挚的感情。
“爱你……阮情……爱……林……林墨白……”
这句话,从没在她心里消失过,哪怕要面对死亡。
林墨白靠的她那么近,听得是那样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瞬间怔了怔。
他料到阮情愿意说,可是听到她真的亲口说出来,胸口还是不由自主的震动了下。
在阮情说了这一句话后,房间里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林墨白的声音,就只有女人娇软的呻吟声,床被下闷闷的撞击声,在偌大的房间里不断萦绕着。
“坏了……会……坏掉的……呜呜……”
阮情只觉得她的小穴都要被操坏了,温度热烫的吓人,粘稠的液体更是跟打开的水龙头一样,不断的流淌萦绕。
不只是沾湿了她的大腿,连林墨白的阴毛上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这应该算是彻彻底底的水乳交融。
在林墨白小腹一阵抽动的时候,这场让人灵肉合一的性爱,终于迎来了她的终点。
林墨白停止了腰间的摆动,只将肉棒深深地埋在花穴里,感受着湿热,也感受着肉壁的疯狂蠕动,最后将他送上了高潮,舒舒服服的射了出来。
一股接着一股,粘稠的液体全都往阮情子宫里射入。
涨……
好涨……
阮情感觉她的小腹都跟被填满了一样,鼓鼓胀胀的向上凸起着。
林墨白也总算从疯狂的欲望中稍稍回神,睁开了刚才紧闭起来的眼睛,要不是黑暗的掩饰,近乎能看到他眼角上的红晕。
那不是欲望燃烧留下的痕迹,而是被阮情的那一句告白,激荡起来的酸涩情感。
这个伟岸成熟的男人,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泰然处之,唯有在阮情面前,他藏不住心底里的那个少年。
他们曾经坐在同一辆自行车上,同一个教室里,同一个图书馆,看着同一本书,写着同一张试卷,幻想着有着彼此的未来……
阮情虽然看不到,却敏锐的察觉到林墨白的情绪,像是女人的第六感一样。
她抬起手臂,紧紧地搂住了林墨白的脖颈,看似是她在需要林墨白,而实际上,却是她在安慰他。
良久之后,欲望的潮水终于缓缓地退去了。
阮情也处在半睡半醒之间,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从早到晚,心情都不知道跌宕起伏了多少次,实在是太累了。
可是——
林墨白还在她身体里的那根东西,竟然再一次的膨胀的起来,依旧又是那么硬!
“不行了!阿白,会坏的。我的小穴真的会被你操坏的。我们还是应该先细水长流,以后多的是机会给你操。”她是真的怕,才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无厘头的话来。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继续做下去,又没有虐待病人的变态嗜好。”林墨白要不是双手抱着她,不然真想敲一敲她的额头。
难道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一个只有欲望,不知道关心女人的人吗?
一直强忍着欲望的人,明明是他啊,阮情才是那个不顾身体,肆意纵情的。
“那你的……你的肉棒怎么办?”阮情感受着林墨白肉棒的硬度,身体下意识的有些瑟缩,屁股往后退了一点。
这样的瑟缩,却用小穴把林墨白夹得更紧了——
111精液一点一点掏出来…
夹得更紧——
林墨白的肉棒也变得更坚硬。
在这个瞬间,阮情都不用看到林墨白的脸,已经在脑海中浮现了这个男人恼怒的神情。
她这是又做错事情了。
所幸在欲望的发泄后,林墨白还是那个只对喜欢的女人温柔以待的男人。
他挺了挺腰腹,将紧绷的肉棒从阮情炙热的花穴里一点一点的抽出去,离开让人着迷的天堂时,他克制的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甘愿。
而后,一个轻轻地啄吻落在阮情的嘴唇上。
林墨白在她耳边低语着,“别强撑着了,觉得累了就闭上眼睛睡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她果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阮情在发烧过后的身体本就虚软,还在短时间里经历了好几次高潮,体力早就透支了,能够强撑到现在靠着的全都是她的信念。
她想极力的弥补些什么,包括在性爱这件事情上。
“阿白,你对我真好……”
有了林墨白的这一句话,阮情心口一暖,双眼一眨一眨,速度越来越缓慢,没一会儿的时间就睡了过去。
期间,林墨白侧躺着,手指轻轻抚摸着阮情汗湿的额头,将一缕一缕的发丝绕在手指尖,感受着缠绕中的柔软。
在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后,才伸长手臂去开灯。
林墨白赤身裸体的下床,修长健美的男性身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先进去了洗手间,把取暖灯都打开,又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才折回房间里。
林墨白将阮情从被子里抱出来的时候,阮情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下眼睛,瞧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一眼认了出来。
“是你啊……”
她喃喃了这么一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丝毫不在意自己挣浑身赤裸的被人抱着。
好像只要那人是林墨白,那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一样。
之后,林墨白将她放进温热的水中,轻轻按摩着她的身体,也没有醒过来。
浴缸的池水下,阮情的双腿被打开着,一起被打开的还有腿间的花穴,上面的花瓣被肏干成了艳红的颜色,中间的小嘴因为长时间的进入,还微微张开着。
林墨白刚在里面发泄过,那样的窄小和炙热,全都刻在他的脑子里,如今看到还是小腹一阵欲念涌动。
更要命的是,他还要把手指伸进去,把他射进去的精液一点一点掏出来。
原本的情况下,把精液留在里面是没什么的,可是阮情生病了,林墨白不得不更小心谨慎。
他一手扶着阮情的上半身,让她能靠在肩膀上舒服的睡着,另一手深入在水中,食指和中指轻松的分开花穴,借着温润的池水,一寸一寸的伸进去。
热……
比泡澡的池水更热。
而且两边柔软的内壁,一感觉到手指的进入后,立刻往中间挤压,紧紧地吸允住修长的手指。
因此,原本顺畅的进入不得不便地缓慢。
林墨白不由的看了阮情一眼,怀里的女人睡得正香甜,脸颊在水汽中红扑扑的。
“都睡着了,竟然还能吸得这么紧。”
林墨白不由的感叹出声,清冷的神情不在,只有一股温柔和满足充斥在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里。
他克制着用手指肏干阮情的冲动,开始缓缓地一进一出。
看起来虽然跟“肏”没什么区别,可是林墨白刻意的放缓了速度,而且最前面的指节稍稍弯曲着,目的只是想从花穴里把精液掏出来而已。
随着手指上的动作,一缕一缕的浓白慢慢的流了出来,融入在浴缸的水流里。
林墨白并没有马上停下来,继续动作着。
“不要……”阮情慢慢地有了反应了,不像是醒来,更像是无意识的身体反应,伸着手想把林墨白的手臂推开,可是却摸不准方向,只是轻轻的晃了晃。
“乖,你接着睡。”林墨白再一次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嗯……”阮情往他的脖颈上蹭了蹭,不疑有他的继续沉睡。
“真乖,还傻乎乎的,我要是真的把你卖了,你是不是还帮我数钱?”
连林墨白也开启了这种无聊的玩笑。
他还在掏着阮情花穴里的精液,刚才到底射了多少进去,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但是除了最初那些浓稠的白液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精液流出来。
难道其余的精液都被阮情的身体吸收了?
林墨白眉心动了动,将手指深入的更深了一点,又轻轻进出了几下,还是没有精液流出来。
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猜想。
这个女人不只是吃了他,连同他的精液也一起吃了。
林墨白如此腹诽着,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明显。
在洗完澡后,林墨白还换了床上的寝具,才将裹着厚厚浴袍的阮情放上去,盖好被子,两人相拥而眠。v
这个新婚之夜,终于到了尾声。
***
“阿嚏!”
房间里,充斥着打喷嚏和吸鼻子的声音。
阮情无措的站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杯热水,愧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她竟然真的把感冒传染给了林墨白!
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接吻做爱……不对,在发现她感冒之前,他们已经舌吻了好久了。
“水。”林墨白用嘶哑的嗓音,发出简单的音节。
“在这里。”阮情急急忙忙的递过去,小心翼翼地瞅着林墨白苍白发寒的面色,“阿白,要不你也去医院打针吧?这样会好的很快的。你看我昨天挂了水后,病就好——”
在林墨白扫视过来的冰冷眼神里,阮情后面的话只能瑟瑟地咽回肚子里去。
她的感冒这么快好,可能不是因为吊水,而是传染给了别人……
112林先生和林太太
林墨白喝完了水,嘶哑的嗓子稍微觉得舒服了一些,皱紧的眉心随之慢慢松开,又给了阮情两个字,“手机。”
阮情对林墨白生病的事情充满了愧疚,因此变得更加听话,就像是任劳任怨的小媳妇一样,林墨白让她干嘛,她就干嘛。
更何况,她的确就是林墨白的媳妇。
阮情很快找到了林墨白的手机,跟刚才递水杯一样恭恭敬敬地送到他的面前。
林墨白利眉一挑,眼神变得锐利,反问道,“你让我来打电话?”
阮情一下子听出了他言语中的含义,立马甜甜的一笑,讨好道,“阿白,你要打电话给谁,号码多少,要说什么事情?你不用开口,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林墨白这才觉得满意了些,唇角有了一丝微微上扬的弧度。
他说道,“打给我的助理,告诉他我的身体状况,咳咳咳,以及我两天后才能回公司,有急事先后压,或者是去找董事长处理。”
两天的时间,是林墨白对病情的预估期,也是他工作上的安排。
这一切听在阮情耳里,觉得相当合理。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林墨白这些年来风雨无阻,从没有请过假,哪怕出差的航班凌晨刚落地,第二天早上他依旧会衣着整齐的出现。至于把事情退给董事长这件事情,以他们的父子关系,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阮情很快在林墨白的手机里找到了他助理的电话,一打过去,没几秒钟那边已经传来了恭敬的声音。
“林总。”
阮情跟这个助理有过几面之缘,也记得他的声音,随即开口道,“吴助理,你好,是……是林先生让我打这个电话的,他生病发烧了,这两天没办法去公司上班,所以请你……”
她说的仔细又详尽,完全转诉了林墨白刚才的意思,只是单单“林先生”这三个字,已经让刚刚缓和了面色的男人,再一次收紧了下颚,面露冷冽。
他这位林先生,可是昨天跟她领了结婚证,晚上还在床上干了一场的男人。
只不过是睡了一觉,她竟然这么快翻脸不认账了。
阮情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凉意袭来,眼神转向林墨白的时候,看到了他发黑的面色。
她在刚刚的迟疑里,心里换了好几个称呼,“阿白”显得太亲密,直呼“林总”又会暴露她的身份,唯有“林先生”听着不近不远,或许可能是朋友。
却没想到,引起了林墨白的不悦。
阮情这边还不知道怎么安抚生气的男人,手机那边的吴助理,真不愧是跟着林墨白办事的人,也一样的不好应对。
吴助理太了解林墨白了,绝对不相信工作狂的上司会因为感冒发烧这么点的小事情而请假,还一脸两天。
他立即追问,“请问你和林总是什么关系?林总在你身边吗?我想直接跟林总说话。”
“他……”阮情看向林墨白,在吴助理的连连追问下,眼神里带着求助,结果林墨白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竟闭目养神了起来。
“小姐,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吴助理加重了话语中的语气,沉沉地压迫过来。
“他昨天晚上发烧了一夜,嗓子疼,不能多说话,所以才让我打这个电话的。”阮情据实已告。
吴助理对阮情的话半信半疑,相当谨慎的说道,“小姐,你还没回答我,你和林总是什么关系?只是单纯一个电话,我没办法轻易相信你说的话。”
他就差说出一句“我怀疑林墨白被你绑架了”的话来。
被吴助理追问到这种地步,林墨白又置之不理,阮情也开始急了,不断在来回踱步,最后被逼急了不假思索的说道。
“我的身份是业务部新晋的员工阮情,也是林太太,公司有我的个人信息履历,如果吴助理不相信,可以去查。好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先这样,以后有事情再联系。”
阮情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也不给吴助理再一次开口的机会,立马挂断了电话。
林太太……
这三个字听在吴秘书的耳中,宛若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他想到那一次的面试,想到林墨白昨天突然的早退,想到那一些怪异的行径,逻辑思维缜密的男人很快得出了结论。
他的上司根本不是被绑架了,而是正处于新婚蜜月期呢。
这么说来,感冒发烧这件事,就非常值得怀疑了。
这三个字一样听在林墨白的耳中,刚才因为“林先生”的称呼而心情不快的男人,怒气的一下子烟消云散,反而在心里默念着这个称呼,林先生和林太太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我……”我打完电话了……
“我饿了。”
阮情这边话还没说出口,林墨白已经先吩咐了下一件事情。
“你家附近有什么早餐店是你经常吃的?还是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下楼去看看,给你买一点。”阮情仔细的问道。
“买?”林墨白简简单单的重复了一个音节。
“嗯?”阮情一脸的茫然,她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林太太,林先生想吃你亲手做的。”
林墨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对这样一个迷糊又有些不解风情的小娇妻,他还不如直接把事情说的明明白白。
而林太太这三个字,如今是被阮情听在了耳里,白皙的脸颊立刻爆红,想到刚才她还对吴助理用了这个身份,更是羞窘的浑身发热。
却也觉得分外甜蜜。
她已经是林太太了,这个陌生又让人开心的身份。
“可是我的厨艺不好……”阮情娇笑着,对林墨白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用心去做的。你快躺下来好好休息,我煮好了后再叫醒你。”
***
不久之后,今天发生的事情传到秦风的耳中,他对林墨白只有五个字评语。
腹黑的奸商。
他根本就是故意让阮情打这个电话,目的也不是为了安排工作,而是借由阮情这个“破绽”,让他的助理知道他结婚了。
吴助理既然知道了,必然会去核实,换言之,他和阮情结婚的事情也就藏不住了。
说得再直接点,林墨白本质上是想炫耀他结婚了。
而且,他的新娘是阮情。
秦风的第二反应则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结婚有什么了不起,他……他也只不过是第N的求婚失败而已。
——
甜不甜,就问你甜不甜,快夸我~
113新婚的日常:有些做妻子的样子
林太太上任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给亲爱的林先生准备一份口味和营养都兼具的早餐。
这对林太太来说有点难。
阮情对自己相当有自知之明,她的厨艺的确不怎么好,而且也没学过几天,会的一点也只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假把式。
她走进了林墨白家一尘不染的厨房时,就相当犯难。
阮情寻找的第一个求助对象是江沫然,此时身为研究所实验员的江沫然,转发了她一篇关于“煮粥”的学术论文,里面通过对大米的种类,水量的多少,烹饪时间的长短,焖煮时候火力的大小,各个方面进行衡量和变量的测试比较,从而得出结论是#¥%@#¥@#¥。
阮情只瞧见满眼的数字,看得云里雾里,最后默默地选择了关闭。
就秦风和江沫然着两人,显然秦风更像那个会洗手作羹汤的人。
跳过江沫然之后,她第二个求助的人自然是阮云亦。
以前阮家父母长年在国外,她虽然身为姐姐,却是一个生活白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小小年纪的阮云亦一把罩着的。
阮情这边信息刚发过去,阮云亦那边立刻来了电话。
她没敢接听,挂断了之后继续文字聊天。
阮云亦干脆又直接,问道,【你在姓林的家里,还要煮饭给他吃?】
【不是煮饭,是煮粥。他生病了,喝粥好一点。】阮情飞快地纠正,小心翼翼地按着手机,还偷听着房间里林墨白的声响。
除了偶尔传出来的咳嗽声,其他的都很安静,屋外的阳光很好,照在客厅的地板上,让这个冰冷的屋子多了一丝温暖。
房间里,摆设,装饰……根本没有任何变动,紧紧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
【呵呵。】阮云亦传来两字,几乎能想象出他不屑冷笑的模样。
【阿云,拜托你了,你就教教我吧。】阮情软软的哀求,长年的姐弟关系不平等,她早就没有身为姐姐的自尊心了。
【家里有米饭吗?】
【没有。】
【那米呢?】
【我找找看。】
【……】
前路漫漫,任重而道远。
一个小时后,当阳光更加灿黄,屋子里飘荡着一股浓浓的米香。阮情虽然是第一次下厨,但是有阮云亦这个场外助手,一步一步的指导,她做的分毫不差,粘稠晶莹的白粥在锅里沸腾翻滚着,冒着袅袅的热气。
等阮情端着白粥进入房间,瞧见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林墨白,此时正穿着睡衣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他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像是看着看着睡着了。
身上那身深灰色丝绸睡衣,映衬着男人深邃英挺的五官,显得冰冷又让人无法靠近。然而一侧是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外面灿烂的眼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柔和了冰冷的气息,还在他的周深朦胧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让这个男人好看的像是落入尘间的天神,泛着一抹金光。
阮情一时间眼神痴迷,仿佛看到了曾经让无数少女心神向往的学霸林墨白。
她却不知,在林墨白心里,那个带着阳光,一直熠熠生辉的人其实是她。
听到阮情的脚步声,林墨白不曾回头,微微睁开眼,瞧着外面的天空说了一句,“阿阮,今天的天气真好,阳光也好。”
像是那一年的操场上,她奔跑前进的时候,金灿灿的阳光碎落在她白皙的脖颈,晃动的马尾,飞扬的裙摆上……还有,甜甜的笑容里。
林墨白都记不清,他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阳光的温暖,闲散舒适的时光。
如今阮情回来了,他的阳光也照进了潮湿阴暗的心里,变得一片光明。
阮情端着托盘,看着外面的阳光,也看着阳光下的男人,怔愣在原地。
最后,还是林墨白先打断了她。
他问说,“我的粥还没好?还是你想趁机折磨我这个病人?”
“好了好了,我煮好了。”阮情急急忙忙回神上前,她在一旁的矮桌上放下托盘,叮咛了起来,“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起床了,连衣服也不多穿一件,要是再受凉怎么办。”
“才领证第一天,你倒是有些做妻子的样子了。”林墨白就像是被窗外的阳光温暖了,脸上的笑容也格外明显。
阮情被他调侃的脸色发红,却真有些妻子的模样。
她认认真真地说道,“什么第一天第二天的,以后的每天,我都会是这样,你不习惯也要习惯。”
“好。”林墨白给了她,一个爽快的应允。
阮情根本没想到她会得到这么肯定的回答,还是林墨白满脸笑意的点头,竟也跟着笑了起来。
按照阮情的要求,林墨白多穿了一件外套,手里也多了一碗白粥。
“他说感冒发烧的时候不能吃重口味的东西,所以白粥里面我没有放盐,而是放了一些生姜,可以促进发热排汗,也让白粥能有点味道。我是第一次做,你先尝尝看,要是觉得不好吃,我再重做。”
“很好吃。”林墨白尝了一口后,首肯的点了点头,却敏感的捕捉到一点,“他是谁?”
“他就是……网上教烹饪的人,我看着视频学着做的。”阮情差一点把阮云亦给暴露了出来。
“是吗?”林墨白注意到了阮情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不过他此时心情不错,先放过这个说谎的小女人一次,只是叮嘱道,“回头把你看的视频发给我,我也学一学。下次你要是再病了,我煮给你吃。”
“真的吗?”
阮情先是一阵兴奋,毕竟大多男人都有固定思维,以为女人就是应该做饭洗衣服负责家务,而男人只要赚钱,什么都不用做。
林墨白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更是应该如此。
可是他亲口应允了,让阮情惊喜连连。
“高兴了?”林墨白瞧着她脸上的兴奋。
“嗯嗯嗯。”阮情点头不断,唇边的笑容都泛着甜味。
“那就别忘了把视频发我。”他再一次叮嘱。
“……他教得我都学会了〖,还是我来教你吧,一定教得比视频里更清楚。”阮情飞快的想了办法糊弄过去。
林墨白一勺一勺的吃着白粥,他看在白粥的份上,先不追究了。
没一会儿,阮情煮的白粥竟然都被林墨白吃完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碗盘,有些高兴,也有些惋惜,她都没亲口尝一下自己第一次下厨的手艺。
林墨白则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伸手搂住她腰,将人往怀里一带,阮情坐在他大腿上的同时,他的薄唇也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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