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心灵调教
这独占欲爆棚的话……
“哼，”黄连玉白了连淮一眼，“不摸就不摸，我严哥也有呢～”
两人正说着，严宽装好了东西从卫浴间走出，看到三人，一愣，反应过来跪着的应该是连淮新收的奴，刚走到几人身旁，谁听见黄连玉挑着声音地问：“这一个回来了，另一个呢？”
“什么另一个？”严宽诧异，摸摸连玉的头，“说什么呢？”
“诺，”黄连玉示意他看地上，“这一个不是新收的男奴吗？还有个女的呢。”
“两个？”严宽明白过来，眼神古怪地盯着连淮。
跪在地毯上的路肖也猛地抬头。
“……”
连淮这才明白刚才黄连玉明里暗里的嘲讽是什么意思，合着是以为他收了两个新奴，一时不住有些头痛，这都是什么破事。但他最终没有说破路肖的秘密，只是回道：“没有，就这一个。”
路肖松了一口气，又安静地垂下头。
“那你不仅买了男用的，还……”黄连玉继续不依不饶。
“行了，”连淮打断他，看着对方冷笑，“人也见了，在我这里也呆够了吧？”
“……好嘛好嘛，这就走了还不行？”黄连玉看出已经踩到连淮底线了，也很识趣，立马拽着严宽就要离开，收拾东西换好鞋了，关门之前还不忘冲他们喊：
“有空带来俱乐部玩～等着你们哦～”
“砰！”
门关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连淮蹲下身，掏出手机给路肖看两人的姓名。
路肖看着黄连玉和严宽两个名字，默默记住这是连淮的朋友，又忍不住问：“主人，刚才也可以介绍的……”
连淮反问他：“他们是你主人吗？”
“不是…您才是……”路肖小声回答。
连淮说：“所以，你跪的是我，不是他们。今天就是见一面，下次站着再给你介绍。”
“是！”路肖立刻大声回答，他哪里听不出这是连淮对他的维护，心中仿佛流出蜜一样，把这一刻珍藏进自己的心里。
连淮看着他甜滋滋的神情，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脸，提醒道：“行了，人也走了，该算算今天的帐了。”
“…？”路肖还没从甜滋滋的状态回神，就听见主人要“算账”，一时有些迷茫。
“怎么？忘了？”连淮轻掐着他的脸颊，“主人给你算算？上午记不住称呼，中午顶嘴，刚才还不听话？嗯？”
“…！”路肖这才想起连淮中午说的“晚上要好好教规矩”，一时间不免有些慌张，“主人……”
调教中的连淮才不吃这一套，冷笑一声：“做错了还撒娇？给你惯的。”
路肖顿时不敢再出声，看着连淮站起身来朝卧室方向走去，赶紧跪爬着跟上，软软的长毛地毯被压出一道痕迹，直没入卧室里去。
——
连淮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看路肖爬到脚边，温顺地仰起脸。他抬脚踩上对方肩膀，说：“一会儿可能比较痛，先想个安全词吧。实在受不住了，就喊安全词。”
“不过，”连淮俯下身子，盯着对方的眼睛，“安全词很重要。不要痛了就喊，不然……分不清楚，真的会把你弄坏的。”
路肖听清楚了，想着“安全词”，脑海里瞬间闪过身穿的蓝白校服的连淮、雨中黑发尽湿的连淮、还有会温柔抚摸他的连淮……思路纷纷扬扬，最终都定格在一人。于是，他想了片刻，认真地问：“主人，用您的名字可以吗？”
“我的名字吗？”连淮沉吟。其实，用名字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因为奴隶痛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叫出对方名字，很容易让主人混淆。
“你确定？”
“嗯！”路肖回答很是坚定。
“好。”连淮最终答应了，俯身从脚边严宽捎来的箱子里拿出来一支皮拍和一条散鞭，摆在路肖面前，示意他挑选一样。
路肖看了看两个道具，他隐约有点印象，鞭子似乎打起来很痛……于是用嘴咬起面前黑色的牛皮拍递给连淮。
连淮挑了挑眉，接过他口中的皮拍，弯折了两下感受下硬度，果然，C型的牛皮拍稍硬，打起来更痛，适合有肌肉能忍耐的承受方。
试过皮拍，连淮握住手柄端，用黑色的皮面挑着对方下巴，问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知道了……”路肖被迫抬起头，舔了舔嘴唇，复述刚刚连淮在客厅里说他的内容，“贱…贱狗不该称‘我’，也不该和主人顶嘴，还没有服从主人的命令……”
“不对！”连淮否定道，“这都是小错，再想！”
不对？……路肖心中迷茫，这都是刚才连淮自己说出来的问题，除了这些问题，还有哪些问题呢？其他的地方，自己明明都乖乖听了对方的话，竭力满足每一个要求，想让对方高兴……也或许是在自己没有留意的地方让连淮生气了？……
路肖左想右想也毫无头绪，只能含糊其词地道歉：“主人…贱狗不应该惹主人生气……”。
“错！”连淮手里的皮拍猛地拍了一下他脸侧，“你真正的错误不在行为上，而是……”
冰冷的皮拍沿着脖子滑下去，贴上路肖的心口。
“这里。”
连淮用皮拍轻轻磨蹭着他的胸口，“你心里还没有准备好。”
“是不是觉得，”连淮突然问道，“你给我下了药，我不仅没有报警、唾弃、痛骂你，反而还原谅了你，把你留在身边，所以计划达成了是吗？……哦，应该说，远超期待地达成了……”
不等对方回答，连淮又问：“你眼巴巴地当我的狗，不是因为你想做只狗奴，而是因为能留在我身边，对吗？”
“你跪在我脚边，心里是不是在想，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主人和奴隶的扮演游戏。”
“是，你很羞辱，但是让我开心了，奉献自己，特别伟大？”
路肖被他直白犀利的话语尖锐地剖开内心，脸色苍白又急切，扬起脸想要解释，没错，他心里是在为能留在连淮身边而暗自偷喜，但在他心中，并不觉得是游戏、什么伟大光荣的献身，反而是……
“是个卑鄙的小偷，对吗？”
连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地指出。
“你自己也知道，”睥睨着路肖惊慌的表情，连淮继续道，“卑鄙下流，是偷来的快乐，所以，你得小心地护着，跪在我脚边，讨我开心，不然，我哪天不高兴，就把小偷一脚踢开，对吗？”
……
路肖心中所想被连淮尽数勘探又无情说破，如惊雷闪电般撕开他的伪装，路出一个血淋淋的内里的他，冰冷的语言似水般快要将他淹没窒息，他卑鄙胆小又惶恐，还瑟缩着想要护住最后一点温暖。
“我…我只希望您能开心……”
惶恐惊惧之下，路肖苍白地辩解，只怕被识破的自己被连淮嫌恶地扔掉。
“没错，”没想到，连
淮肯定了他的辩解，出乎意料微笑起来，“这是你唯一懂得的道理——主人开心，狗狗也会开心。所以我才留下你。”
“主人……”
“路肖。”连淮喊出他的名字，手里的皮拍又回到了路肖的下巴处，抬起他的脸，“我问过你，要不要做我的家奴，这不仅仅只是一场游戏，也不仅仅只是一句询问。”
“而是……”连淮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句承诺。”
承诺。
路肖仿佛被这两个字猛地击中，傻呆呆地仰着脸，明亮的吊灯灯光辉映，俱拢在连淮眉眼间，亮暗明灭间照出深陷的眼窝和挺直的鼻梁，虚虚实实，似是刚毅坚真一点柔情。
“……主人给你承诺，”连淮神色未变，“只要你一直想留在主人身边，我就永远不会丢弃你。”
“只是……我不会把你当作恋人去爱，只是陪伴……不仅如此，我还会给你疼痛，你会忍受得很难，会哭，会哀求，但我不会可怜你，反而可能加倍折磨你……”
“如果你没有准备好，你会很痛苦，根本体会不到跪着、鞭打的快乐，只会觉得是在忍耐，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委曲求全……”
路肖听着连淮的话，泪水慢慢溢出了眼眶，他疯狂地摇着头，呜咽地辩解；“不是…不是…我爱您……我可以的……”
“你想要爱，我给不了你。”连淮用手指抹去他眼角的一滴泪，“如果这种关系只有我自己享受，那它是畸形的，我们都维持不了多久……”
“不…不…”路肖迷蒙的泪眼望着连淮，“我不要您的爱…我爱您就够了…让我留在您身边吧……”
“你还是不懂。”连淮叹口气，摸着他的脸，“哪有只靠单方的爱就能维持的呢？”
“不…我可以…我可以的……”路肖还是疯狂地摇头否认，扒住对方的裤腿，“十四年没有您，我是忍过来的…现在见到您，我心中，好快乐，不是忍耐，您就是我的快乐……”
“我可以的……呜…求您…”
“别哭……”连淮缓慢地摩挲着他泛红的眼角，缓声又道，“乖……主人可能玩你、骂你、打你……但不代表是在羞辱你，懂吗？”
“乖狗狗有糖，坏狗狗挨鞭，是不是？”
路肖呜呜咽咽地点头，连淮注视着对方，语气缓和轻柔，带着安慰的语气：“对……虽然做了主人的狗奴，但这不代表你下贱卑鄙，相反，你做得非常好……”
“因为你只是想要主人开心，我开心你就开心，对不对？是好乖的小狗……”
路肖的泪水还是不断淌着，睫毛上沾满了泪水，挡住他的视线，看不到连淮的神情，但听着他温柔的夸奖，心中的酸楚害怕已经变成了甜蜜快乐，内心仿佛盈着一汪春水，满满映出柔情。
“狗狗知道了……”路肖尽力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连淮，乖乖回应，“做主人的狗…很快乐……”
“好，你要记住，主人永远不会伤害狗狗，不管是怎么对你，我心里都有度，感觉羞耻和疼痛也别害怕，要去享受，你会喜欢的，好不好？”连淮揉了揉对方的发顶，勾起一点唇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