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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三日之约(3)微h

    繁华的行港没有夜,你看这夜场迷离灯火刚熄,夜蒲游荡的游魂刚从彻夜狂欢抽离,凌晨四点的袅袅粥香慰籍迷失欲望金钱的红尘男女。

    属于乔莉的夜晚那样长,她愿沉溺于美梦,成为荆棘庇护下蔷薇簇拥的睡美人,盼望没有王子的骚扰,若有,call阿Sir告他性骚扰。

    若不是那碗香醇浓厚的生滚粥勾的腹中馋虫大动,谁愿意就此清醒,揉眼,一脸幽怨地看清端一碗靓粥伫立床头边的“王子”。

    一脸邪痞样,浑身都散发不安分的罪恶因子,哪里是什么蓝血贵族王子,分明是大航海时代横行海上的海盗头子,风浪中搏命,浑身戾气,女皇都那他没辙,只有在收取赎金时,顽劣坏笑,学王室贵族优雅躬身致意。

    恶狠狠的捏捏她白嫩的脸蛋,半威胁地叫她起床,习惯日日早起温书的资优生赖床不起,午饭当做早餐吃的飞哥起早去生记买招牌生滚粥,这魔幻的早晨,真真奇怪。

    两人共用一个卫生间起床洗漱,方寸之地容下这两具成人躯体,毫无剐蹭意外,出奇的和谐默契。

    食罢粥,她接起电话,那沙哑狞笑着的声音仿'佛要从电话钻出,毫无疑问便是吴达华,难为他终于记起失踪快超过24小时的自己,从不知哪个情妇身边醒来,打一通电话。

    “你什么意思?前天诚心破坏我好事,这也罢了,为了弄一个古惑仔要阮家长孙牵扯进来,得罪船王,谁给你的胆子。”她先发制人。

    “砵兰街那么多pub,我哪里料到他单单和你在一家,阮家对阮以泽保护严密,从不在媒体前露面,搞不到一张照片,那群四九仔自然认不出。”对面那人忙撇清关系。

    “不过放心,一切丢到和赵奕飞进来有冲突的4k社了,不会透露一点风声,你在赵奕飞那边先忍忍,他不过拿你向我示威,不会真对你做什么。”

    怕是真的有什么也不会管吧,邵九莉冷笑。

    “我若出什么事,阮家岂会白白把邵氏便宜给你?”说罢便算做警告,立即收了线。

    赵奕飞听完整段对话,眼角微动,终究没有开口,沉默的喝粥。

    恰巧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这才换他讲电话。

    “什么事安坤叔?”

    “吴达华早有预谋,把一切都推给4k帮。”

    “无事,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这时一个笑嘻嘻的女声霸道的闯入,“爹地,不要那么小气嘛,靓仔,你的伤好了吗?”

    “无事,多谢关心。”冷冰冰的语气,连名字都不肯加,九莉就来都替对面女仔委屈不平。

    不平归不平,谁傻到开口,为谢家小霸王求情,只叹这物质的世界,什么都看阶级出身,连社团都开始爱搞政治联姻。

    你看这两人,多么默契,绝口不提的样子如出一辙,联想的东西都一样:既然无法说服对方改变,不如装聋作哑,维持和平。

    无法改变的是突然沉默变质地气氛。

    直到打开电视,里面正播四年前轰动一时的电影,华仔扮演的古惑仔身着从砸开婚纱店抢的白西装,骑机车在公路狂飙,身后载一身洁白婚纱的条女私奔,去教堂参加一场只有上帝见证的婚礼,然后狠心留下女主赤脚在公路狂奔,自己踏上注定有去无回的复仇之路。

    记得两人第一次去戏院,便是看这部电影。

    彼时的他正年少,身揣20w巨款,莽莽撞撞请心怡的女生看电影,俗套又真实。

    漆黑的电影院,拒绝过数不清多少女仔告白的的轻狂少年竟然也会心如擂鼓,青涩的像未涉世的毛头小子,情爱这东西,一向毫无道理。

    电影到达高潮,煽情音乐响起,周围多少年轻男女早已按耐不住,在黑暗中旁若无人的接吻,暧昧的声音不断。

    他掌心泛起湿意,终于一鼓作气牵过她的手,黑暗里她的眼睛微微发亮,似在勾引,才生出吻住她唇的勇气。

    “这结局好现实。”

    “古惑仔坏小子爱上富家千金,在爱未被巨大差距造就的一地鸡毛打败前,将爱意定格在最高潮,浪漫又残酷。”她似乎意有所指。

    妈咪当年从大陆追随身无分文的爹地来港时,又何尝没有怀揣满腔热情。

    如冷水兜头下,他停下动作,却执拗的仍不肯放手,看着她,“可女主说了,爱你无悔,不是吗?”

    她只笑笑,没再说话。

    出来电影院,他似乎与赌气,故意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在后面跟着她。

    一辆黑色机车停在她面前,上面下来一个男人,不到1.65米的,只比乔莉高一点,却端一脸凶像,肥佬的手下,昨天刚从嘉禾那抢了哥哥那辆机车。

    “妹妹仔想好了吗?哥哥免费为你开苞,附带赠送一辆机车,多合算的买卖。”男人看着他一脸淫笑。

    乔莉心里冷哼一声,不愧是肥佬的养的好狗,主仆口味一致,恶心的金鱼佬,总喜欢把自身缺陷的自卑通过欺辱女人,不,正常女人也使他们自卑,便挑纯洁懵懂的小女孩欺辱,恶心至极。

    乔莉面上娇笑,看着他带着少女特有的稚气,眼里转瞬即逝闪过阴冷,“你可不能骗我哦。”说罢跳上机车后座,未看邵逸斐一眼。

    “你那死衰鬼哥哥要有你一半明事理,也不至于被上面做掉。”

    “你说哥哥怎么了?他不是因为社团火拼……上头又是谁?”

    男人自治失言,立即打住,嘴守的紧紧,只道,“哥哥床上仔细告诉你。”

    男人骑车得意的扬长而去,邵逸斐看着瞬间远去的小小身影,眼眶熬的痛红,眼神带着狠意。

    快经过暗巷,她突然撒娇)软声,“我去帮阿妈向豁牙佬还妈咪欠的贵利,哥哥等我一会好不好?”

    男人早已被哄的五迷叁道,把车明晃晃停在典当铺门口,只应声,“好好好,快去快回,好去我家做客。”

    店里的烂仔看到昨天那车,有看到车上身量与乔莉差不多带着头盔的男人,不由分说,提马刀钢棍便冲了出来。

    老大发话,见了昨天骑这车的人两个人,尽管往死里弄。

    可怜那金鱼佬未沾上便宜便被突如其来棍棒伺候,马刀更是差点把他矮小的身子一劈两段,来不及管邵九莉,骑上车逃命,烂仔们发动汽车,也紧跟不舍。

    好一出狗咬狗,待乔莉慢慢悠闲踱步,回到自家所在的小街,卖春一条街换米饭班主的事已经传遍。

    肥佬和手下烂仔得罪豁牙佬被砍死街头的事沸沸扬扬,乔莉没想到这些人效率如此高,也丝毫没有因为间接死在自己手里两条命害怕忏悔。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怪谁,反正不怪她,这就是九龙寨,而她,怎么装,也摆不脱九龙寨的烙印。

    “回来啦。”

    到家竟然罕见看到妈咪笑着端坐在沙发,斟一盏茶等她,稀奇过火星撞地球。

    乔莉妈咪一脸慈祥,眼前这双眼睛像极了十五年前那个可恶的男人,他便是这样深情注视着她,哄得她失了智跟了他,半生凄凉,一家讨债鬼,她越看越厌恶,慈祥的面具下毒蛇在恶毒的吐信。

    喝了茶,喝了茶,女人兴奋的祈祷,喝了它,初夜卖个好价钱,女承母业,喝了它,自己好拿着钱甩掉这拖油瓶,与包了她一个月就承诺娶她的那位gentleman私奔。

    你看,这就是女人,只要碰上爱情,恍如失智。

    “妈咪,你为什么给我下药。”为什么,因为她死不松口的安家费,因为那位包月的姘头,你瞧,她什么都知道,却依旧像个失智的赌徒,拿全部身家押注,赌虎毒不食子,赌自己还有人爱。

    可买定离手,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

    你看,这就是女人,无论爱情亲情,只要沾上一个情字,便瞬间降智。

    乔莉面色绯红眼神迷离,浑身无力,任由她牵着往门外走,去哪?不想也知,娼馆,她也熟悉。

    突然眼前拉着自己的人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她没了支撑,也向前倒去。

    忽然被揽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这无疑引的药效发挥的更加剧烈,她八爪鱼似的缠上去,掂起脚攀住少年宽阔的肩,颤抖着红润异常的唇不管不顾的索吻。

    低级鱼蛋档也不屑用了的春药,劲大效力强,同时也伤身体,流莺凤姐们拿身体赚钱,谁敢拿自己身体冒那个险,而这位狠心的北姑可不这么认为。

    她觉得自己十月怀胎不知招惹那路精怪狐鬼,生下心思深沉还招灾招怨的丧门星,偏偏命硬,克死其他阿姊大佬,不下点狠招怕治不了她于下起药来丝毫不带手软。

    那人躲的辛苦,像避一个瘟神,她越是变本加厉,柔软的身体全然缠上他的身上,隐藏在棉布裙下青涩未熟的一对贴紧他滚烫炽热却僵硬如铁的肉体。

    似一只无骨的猫儿,伸着不安分的爪,开始四处游移,探进T恤宽松的下摆,指尖划过劲瘦腰腹上一级级钢琴键,奈何奏不出悦耳的奏鸣曲。

    她仍不死心错落有致的线条间游走,终于听到粗重的喘息,原来是圣保罗大教堂年久失修的管风琴,未听见福音赞歌,只有带着热的吹得暴烈的风在她耳边呼啸,差劲……

    无人愿为她唱一首圣诗,洗礼赐福,洗净浑身层层裹攘着的腥臭泥污……

    罪恶愿全能的天主垂怜我,赦免我的罪……

    眼神里清冷褪去,欲色燎原,燃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丝缱倦,娇媚动人,前一秒似嗔似笑,后一秒静池浮波,泣涕涟涟,泪水氤氲顺着晕着绯的粉腮滑落,滚烫的体温也无法熨热的泪滴在他胸口……

    “唔,好痛……”

    她泪眼迷蒙,看向他,水光粼粼,眼尾染着桃花,尾音轻颤,委屈埋怨,撒娇示弱,想叫他帮她拿走抵在她腰腹间的“棍棒剑匕”,又像是等不及,自己伸手去捉,坚硬滚烫巨大的凶器,那凶器狡猾居然在她手里微动企图挣扎,却被她识破攥紧。

    只听见那人痛苦闷哼一声,却不想罪魁祸首恶人先告状,鼻音浓重轻哼嗫喏,

    “邵生……我好难受……”

    那人似乎忍无可忍,拎着她的衣领粗暴的拽进浴室,丝毫不怜香惜玉,抬起一桶水便狠狠泼向她,似乎有作用也似乎起作用,她愣一会,却又继续扑向他。

    他粗暴的拽起一条毛巾,系住她的双手,把她的手栓在浴室水管上,湿透的白裙黏少美好的曲线,像希腊神话里藏在开满睡莲幽泉中诱惑凡人的妖精宁芙,他怕多看一秒都会中她的蛊惑溺死在冷泉中……

    在关上门,顺着那扇门滑坐下来,他觉得快要脱力,一只膝盖微曲,修长有力的手缓缓下移抓住硬的生疼的那物……他开始喘息,汗珠从他鬓边顺着锋利的下颌线滚落经过翻滚的喉结……

    “邵生……邵生……我怕”她啜泣低吟在他耳边环绕,他喘得厉害,眼中欲色更浓,半晌,低沉的闷哼从鼻腔溢出,漆黑的瞳孔微缩,倏尔大雾四散……

    他站起身,出去接一杯水,又进来,打开花洒继续用冷水冲她,一只手那杯子硬给她灌水。

    她左扭右扭就是不肯喝,他只好把花洒架起,伸手用力捏开她的嘴巴,给她灌水,折腾了足有叁四个小时,她慢慢清醒过来,他也搞的一身湿,好不狼狈。

    “肥佬和豁牙佬的事是不是你设计的,他们械斗死了10条人命。”

    “是又怎样,难不成我坐以待毙等他们来叼我杀我?你知不知这里是九龙寨,少爷。”她看着他一脸嘲讽。

    他看着她一脸心痛,倏尔一种透着狠意的冰冷浮现在他脸上,又消失不见,他看向她,眼里的火似乎要把她烧死,他低头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发狠似的拼命吻她,她也昏了头,不要命的回吻,像两头蛮荒里的野兽。

    “我带你私奔。”唇舌缠绵中露出他不容拒绝的霸道话语。

    “我愿……”他自信的笃定她答应,把她未来及出口的话语堵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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