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崩坏的宫尚角
林浅被扼住喉咙,声音沙哑,“我是上官浅”。她丝毫不惧怕,直直对上云为衫肃穆的眼神。四目相对,黑暗的厢房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云为衫听见声音放开了林浅,林浅捂住脖子咳嗽。
侍女敲着房门,“二位姑娘可在?”。
两人对视点头,云为衫打开房门,“这么晚可是有事?”。
“长老有请二位姑娘去执刃殿”。
“有说是什么事?”。
“是二位姑娘的身份已经调回山谷了”。
侍女说罢福了福身子,在阁楼下等候。云为衫警惕的看向林浅,林浅也只是随意牵出一抹笑两人下楼就跟随侍女来到了执刃殿。
二人身穿白色纱裙走进执刃殿,二人都是肌肤似雪,远处看就像下凡的仙子,近处看二人眉眼间的不同。上官浅眉眼更加灵动清秀,而云为衫微蹙眉头,带着一股清冷感。
林浅走进来的一瞬间就被身穿暗色轻裘披风的高大男子吸引,男子面容温润如玉神态悠闲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与宫尚角不同,宫尚角更多是深邃清睿,而宫远徵是张扬阴冷。
男主!气运之子!公子羽!无量流火!林浅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这是大腿,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黑着脸的两个人。
“既然人都到齐了,尚角你直接说出调查的消息吧”。年迈的声音响起,林浅注意力被打断,视线转移,林浅心想这个应该就是月长老吧。
“经核查上官浅确为大赋河上官家之女”。果然是这个结果,林浅转头看向云为衫,眼神带着戏谑。
“经核查云为衫身份不符”。
“不可能”。
云为衫先是一惊,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但寒鸦肆说过必须咬死自己就是云为衫。
云为衫拧眉“我就是云为衫……”。
接下来就是宫尚角不停得追问,逼问,林浅觉得好无趣呀,决定还是帮女主一把,卖个人情毕竟男主爱女主,要抱大腿,那就要讨好女主。
“不知角公子是不是替换下画像了”。肃清的气氛下想起林浅嘶哑的声音,这才发现刚才云为衫下手真狠,刚才的确是打算要她的命。
云为衫顺着话语接下,然后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公子羽:“我自幼在梨溪镇长大,为求庇护才来到宫门……”。
宫尚角没有继续逼问下去,而是上前握住林浅的手,语气有些急切:“你的嗓子怎么了”。
一时间整个大殿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二人身上,林浅感受到周围的目光,一时间小脸通红,低下头故做慌张。
“多谢角公子关心,夜里露重可能沾上寒气”。
“哦?是吗,那你脖子上的伤哪来的”。宫尚角的眼眸微眯,视线驻足在林浅脖子上的几个红色指痕。
林浅立马捂住脖子,手指拂过指痕还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许是被山上蚊虫叮咬,不碍事”。
宫尚角瞥了一眼云为衫,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等下去医馆拿药膏,女孩子还是要好好爱护自己”。
林浅不想在被别人围观了,福了福身,谢过。大殿上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云为衫的身上,林浅看着男女主的互动,暗暗想着磕到了。全然不知自己这副模样被一旁的宫远徵看的一清二楚。
林浅看着大殿上公子羽与宫尚角的针锋相对,眼眸中不解,这样看宫尚角似乎没有崩坏,那下午那是?
“既然已确认云为衫的身份符合,那便下去休息吧”。
“结束?我和宫尚角的事情是结束了,但和宫远徵的事情还没结束”。
“和我?”。宫远徵一脸玩味,他可不记得自己招惹了公子羽,虽然他成为了执刃,但是他心里认为执刃只能是他哥宫尚角。
“把贾管事带上来”。
一个中年猥琐男子被带了上来,一上来就指认是宫远徵让他换的药材,林浅和云为衫安静的退在角落,有上帝视角的林浅,已经知道是宫唤羽做的事情,就看着两人争执。
剧情依旧是按发展,然而就在贾管事要扔出毒烟的时候,却被宫尚角一脚踢飞门外,大家追出去时,贾管事还是死了。
宫远徵有逃脱不了的嫌疑,被压入了地牢。眼看一场闹剧结束,林浅刚想踱步回去,就被宫尚角捏住手腕。
林浅不解,微微蹙眉。
“医馆”。宫尚角说完转身离开,看着没有跟上来的女子便停下脚步,回头眼神示意她跟上。
林浅轻叹一口气,跟上了脚步。
男子高大修长穿着独有的暗色长衫,袖口衣领纹着独有的暗金色纹样,林浅走在他身后只能看见他一丝不苟的束发以及垂落在耳鬓间的两股小辫,抹额的发带很长,系于额间后发带垂落在肩上随着男子的步伐一起舞动。
长廊的两侧悬挂着五连朱的宫灯,似乎还是没从喜宴变成丧事。男子放慢了脚步,女子慢慢跟上了他的步伐,两人相继无言,在暖色的宫灯下,地上的影子慢慢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