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更好
“不知羞耻”。宫远徵收回双臂,背对着林浅,发丝上的小铃铛发出叮当响。
林浅扯了扯嘴角,往女客院的方向走去,宫远徵听到脚步声,转过身却发现她的离开,追上她,钳住她的手腕。
宫远徵眸光一沉,“你去哪?”。
林浅抬眸面色从容,对上他恼怒又慌乱的眼神,“我东西忘了拿,回去取一下”。
“角宫什么都不缺,不用麻烦”。
林浅唇角微扬笑道,“这个东西角宫还真没有”。
宫远徵邪魅一笑来了兴致“哦?是什么?”
“是我想送给宫二先生的礼物”。
宫远徵微微一愣,他神色不明的看着林浅“我哥什么都不缺,毕竟送他礼物的人多了去了”。
林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宫远徵,抿唇轻笑“儿女情长,我拿出我的私有物送你哥哥,不是遂了你的意”。
“你说呢,徵公子”。
宫远徵面孔骤冷,剑眉星目的黑目上蒙上一层冷意,喉头处传来一丝苦涩。
林浅向他福了福身子,继续往女客院方向走去,宫远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逐渐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说不出的异样感在心头弥漫,似有不甘又有懊恼,还有一丝庆幸,他双臂环胸,驻足在原地。
林浅加快了步伐没一会就追上了公子羽一行三人,宫紫商看见林浅惊讶的同时还和她打招呼,林浅也是挥挥手和他们打招呼。
“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宫远徵做了什么,迁怒于你”。宫紫商询问。
“我东西忘记拿了,回来拿一下,其实宫远徵蛮可爱的”。林浅上前搂住宫紫商的胳膊,俨然一副好姐妹的模样。
“诶也,大的死鱼脸,小的死鱼眼,你嫁入角宫真辛苦”。宫紫商心疼的搂紧她。
“大小姐,慎言”。金繁连忙提醒,他提防的看着林浅。
宫紫商却一脸无所谓,“你呀如果平日在角宫无聊可以去商宫找我,虽然我平日可能在金繁那”。
林浅摸了摸她的发梢,感叹“真羡慕你大小姐,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人”。
公子羽听了却是一愣“你不喜欢他吗?”。
“不喜欢”。林浅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公子羽却是脸色煞白,他在想是否云为衫也是如此。气氛一瞬间凝固,宫紫商跳出来拍了拍林浅的肩头,“你要不喜欢没关系,以后我带你去侍卫营,里面好多小哥哥,包你满意”。
“真的吗?”。林浅闪着大眼睛扑棱扑棱的。
“当然,我可是里面的常客”。
金繁跟在后面,几次想要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先不说上官浅的身份,角宫的夫人和商宫之主一起逛侍卫营,这传出去,先发疯的可能是宫远徵。
二人叽叽喳喳聊了很多,一下子就到了女客院,林浅找个了借口先上楼,她快速将蜡油滴在指尖,形成防护,然后打开他的暗器袋,认真的观察每一个细节。
房门打开,云为衫和林浅一同走出来,“云姑娘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可别像我忘拿了东西又回来一趟”。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先行离开。
林浅走到了宫远徵身旁,“走吧”。
宫远徵并未离开,而是低头扫了她一眼“拿了什么,我看看”。
“宫二先生的礼物,自然上由宫二先生先过目,若是宫二先生愿意,自是会和你分享”。
林浅语气透着疏远,似乎在她眼里宫远徵如同陌生人一般。“快点走吧,已经耽搁太久了”。
“怎么?现在又上赶着去贴我哥了,是因为我这里已经失败了?”。宫远徵露出阴冷的笑,目中尽是嘲讽之色。
林浅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直直的膘了他一眼,神情冷漠,激不起涟漪,像是在看无关紧要的人。
宫远徵面色一沉,拂袖离去,路上一阵沉默,两个人很快到了角宫,林浅开始留意每一个方向,不过偌大的院子竟没有看到下人。
林浅好奇的询问“这里没有人吗”。
“我哥喜静,非召不出”。
林浅点点头,又询问“直接去找宫二先生吗?”。
“嗤——你就这么心急,是害怕我哥那里也失败吗?”。
头顶传来宫远徵不屑的轻笑,林浅也是坦然并不生气,她凑近宫远徵,语气戏谑,“二十个新娘只有我上官浅是宫尚角亲自到长老院留下的新娘,你说是我需要我他呢还是他更需要我?”。
宫远徵的笑容僵住,对着林浅突然出手,林浅条件反射下开始见招拆招,几十个回合下来,还是不敌宫远徵,被他反手钳住,“你会武功?我说过你若是伤害我哥,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徵宫的花好久没有新养料了”。
林浅挣扎,却被他捏的更紧,她咬紧唇瓣就是不愿叫出声,额间冒出一层薄汗。
宫远徵放开了她,林浅捏着手腕,目光恶狠狠的看着他,而宫远徵越是心情大好,嘴角调笑,似乎被她的表情取悦。
林浅走上阶梯,不在理会后面得意的宫远徵,“听明白了吗?”。后面少年玩味的声音响起。
林浅回过头,微风吹过她的额前的碎发,她目光坚定,声音带着一丝荒凉“死了更好”。
身后的宫远徵面色煞白,目光严峻的看着女子的背影,原本邪魅的气焰消散,他攥紧手心,她是认真的,和他在一起就这么痛苦?那早上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上官浅你究竟还想如何戏耍我?
宫远徵没有跟上林浅,而是自己回到了徵宫,一进入自己的房间就开始制毒,脑海里全是上官浅凉薄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