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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喊了一声,把跪在地上的季秋白一拽,然后就要走。
“不行……”季秋白口齿不清地说,“我、腿软。”
白泽看了季秋白一眼,喘了口气,大声道:“上来!”
“啊?”
“我背你。”白泽说,“反正刚开始那几天不是你一直抱着我吗?这回算扯平了。”
季秋白心说我倒是想上去啊,但是拜托你能不能稍微弯一下腰让我爬上去啊?!
白泽最奇怪的地方在于,无论在谁面前,他都绝对不肯弯下腰。白泽的脊背永远是挺直的,不像是季秋白,一旦累了就弯腰驼背的。季秋白也没办法抱怨,用袖子擦了擦脏兮兮的脸,然后就双腿夹住白泽的腰,像是跳山羊一样爬到了白泽的背上。
白泽走的飞快,虽然山路狭窄,但是白泽却像是在平路行走一般。季秋白还在奇怪他为什么走的那么快,于是低头看了看白泽的脚下,然后就发现每当白泽要踏空的时候,他的足下就会浮现薄薄的一层冰,用来支撑白泽。
怪不得他走的那么稳。
季秋白觉得白泽心里总有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就像是在花壁内的那个吻,肯定不是情人间的亲昵,白泽一定是用那个吻来达到什么目的,只是不肯告诉季秋白罢了。
想起那个吻,季秋白又觉得鼻下一热,用手一蹭,竟然有流鼻血了。
白泽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让季秋白洗了洗手。季秋白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上面脏兮兮地蹭满了泥土、花蜜以及鼻血,又香又臭,特别恶心。
季秋白吸了吸鼻涕,又喝了口水,觉得人生真是太惨淡了,他现在又累又饿,刚才被白泽扔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是脑袋着地的,幸好他脑袋硬,否则肯定就撞傻了。
季秋白可怜兮兮地蹭了蹭白泽的后背,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泽听到季秋白均匀的呼吸,愣了一下,不自然的放慢了脚步,微微弯了弯腰,让季秋白睡得稍微舒服一点。
白泽还记得,吞噬大陆开始的第一天,季秋白那么抱着他,尽管累得手臂颤抖,却抱得紧紧的,从未放手。
他刚十七岁。
白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除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巨花,整条山路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好走的,虽然这里只有白昼没有黑天,但是接近下午时,白泽就已经走了一半左右。
白泽在一棵树下停了,一松手把季秋白从背上扯下来。季秋白睡得昏天暗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还要往白泽的背上爬。
“别睡了。”白泽拍了拍他的后背,弄得‘咚咚’响,他说:“你身上都臭了,怎么不换一身衣服?”
“啊?”季秋白反应很慢,“我没有衣服。”
白泽想了想,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也没时间给季秋白拿衣服。他取出几身看起来比较合适的内衣、运动服,递给了季秋白。
季秋白精神一振,手忙脚乱地脱下上衣。白泽随意一瞥,就看到了季秋白瘦削的上身,他还没来得及长出腹肌,只有几道浅浅的痕迹。当季秋白意识到白泽在看他的时候,季秋白下意识的驼背,然后被白泽拍了后背一巴掌,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
“你干什么啊。”季秋白疼得吸气,拼命转头看自己的后背,想看看上面是不是被拍出了一个大手印。
就在白泽以为这里不会有黑天的时候,天色竟然慢慢的暗了下来。
白泽心里一沉。他虽然知道吞噬大陆开始后太阳旋转的速度会加快,而且距离会剪短,但是他没想到太阳轨迹变化的情况会如此之快,四天前还不会出现夜晚,四天后就开始出现了。
白泽低下头,不再多想,只道:“我要在这棵树上做一个吊床,你帮帮我。”其实白泽的空间里一直有简易吊床,但是他的空间太大,有什么东西白泽自己都不知道,还是他在今天拿季秋白的衣服时才看到的这个东西的,于是他取出吊床和驱蚊水,以及食物,道:“晚上睡这里,你小心不要被虫子叮死。”
季秋白换好了衣服,涂上驱蚊水,然后就躺到了吊床上。歪着身子吃东西。他特意给白泽留了个位置,白泽也不推脱,自己一个人霸占了大半个吊床,甚至要把季秋白给挤下去。
季秋白刚才睡的时间太长,此刻已经睡不着了,而且吊床一直在晃,季秋白也没有小龙女那样可以在绳子上睡觉的功力,更是只能睁着眼睛神采奕奕。天色很暗,他只能感觉到白泽灼热的呼吸,却看不清楚那人的脸。
季秋白保持着僵硬的卧姿,过了很久很久,季秋白觉得白泽肯定睡着了的时候,他才撑起身,打算靠近白泽一点。
谁想到季秋白一动,吊床就开始摇晃。他们俩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远,这会儿更是紧紧贴着了。
季秋白吓得不敢动弹。他不知道白泽是不是被他吵醒了,于是季秋白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胆战心惊地看着白泽。白泽的呼吸轻轻一窒,但是他却没有动弹。
季秋白见白泽没动,松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躺在离白泽很近很近的地方。
月亮升起来,很亮很亮,白泽的脸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根本不像是男孩子应该有的皮肤。
季秋白像是傻了一样盯着白泽的脸。风一吹,白泽的头发就遮住了他的眼睛,季秋白要拼命忍住,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摸摸白泽头发的冲动。
为什么不能摸?季秋白心想,明明白泽狼形的时候那么喜欢粘着自己,自己也能自由地摸他的脑袋啊。
季秋白鼓起了勇气,伸出手哆嗦着把白泽眼前的碎发抚平,然后飞快地缩回手。
白泽的呼吸很平静。
季秋白盯着白泽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时候按着自己脑袋亲了自己一下的场景。季秋白屏住呼吸,妈蛋,自己嘴唇怎么那么麻啊,白泽的嘴唇看起来真好看,为什么他能亲我我不能亲他……亲一下,没什么关系吧?
季秋白很快给自己找到了借口,口干舌燥的弯腰,他紧张的就像是要偷看女澡堂的男流氓似的,喉结上下滑动,不停吞咽口水,鼻翼轻轻起伏,就像是屏住了呼吸一样。
在季秋白距离白泽很近很近,近到快要亲上的时候,白泽突然睁开眼,冷静地看着季秋白。那么冷静的眼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