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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围围裙干嘛?”
靳既颜忽然感到了绝望。
他生无可恋道:“你不要看。”
“哦。”韩放应道,“还是粉红色的。”
靳既颜暴躁的扯下围裙。
靳大少爷怎么能忍受厨房油污呢,当然是要抱着反正没人看见的心态围上……咳咳。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靳既颜以韩放都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去客厅接电话,于是厨房就只剩下韩放一个人,他注意到垃圾桶里还倒着蛋炒饭,一看成色就不怎么样,韩放兴致缺缺的移开眼,发现地板上有一块黑焦硬邦的东西,他蹲下身观察了会儿,确认无疑这是一块排骨。
韩放忽然想起来,他好像说过他想吃糖醋排骨来着。
所以……
他缓缓起身看着凌乱的一地。
“你说什么?”靳既颜语气不定,那头的靳既东似乎还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重复了一遍道:“我过几天要来找哥哥了。”
“……爸让你来的?”
“对啊,他说我整天待在家里没事干,让我过去跟你学学。”
靳既颜眉头疑怪的皱起,反问道:“学学?”
在那一瞬间听到靳既东说要过来得时候,靳既颜反射性想到了韩放,一种不愉在心底缓慢滋生,刺得他有些不适的对待靳既东都有些烦躁了起来。
“爸说我也差不多该帮你一起打理公司了啊。”靳既东照旧是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即使他跟靳既颜先前有些不愉快,然而对方是他的哥哥,那么这些不愉快也算不了什么。
靳既颜沉默了会儿,“现在是台风天。”
“所以说等过了这一阵子来啊。”
靳既颜在心底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既东,最近你来有些不合适,哥哥还在忙一些事情,所以……”
你还是别太添乱了。
靳既东知道靳既颜那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情绪一时间也失落了下来,有些不满道:“我……”
他又不是只会到处玩玩,他难得肯听靳有为的话,还不是因为……想变得更好点,这样大概就能有和乔渝一争高下的资本了吧。
说到底还是为这那个人,他却不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到底还是太天真,不清楚亲兄弟之间其实还揉着沙子。
靳既颜心里缓缓酝酿着不断地暗沉,有些讽刺的低笑了一下,语气淡淡道:“我会跟父亲说清楚的,你在家里乖点。”
没等靳既东想接着说什么,他就把电话挂了,心底烦乱的吐了口气。
其实父亲还是很疼爱靳既东的。
靳既颜想。
黑暗在眼底蔓延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84章 似乎
自上回那一遭后,厨房虽然没坏,但韩放看靳既颜的眼神都变的不对劲了。
靳既颜知道为什么。
韩放也没忍心在他伤口上撒盐,因为他发现那条围裙在晚上的时候就不见了,靳既颜面色如常问他想吃什么。
韩放想了想。
“如果是你下厨的话,那还是给我一罐午餐肉罐头吧。”
靳既颜面色扭曲了一下,恢复如常道:“只有蔬菜罐头。”
韩放头也不回,“我去睡觉。”
靳既颜:“……”
台风呼啸的时候,发出的那种声音是乔渝最讨厌的,风把一切都刮了起来,一般这个时候路上很少有行人,垃圾桶都会多少有几把被吹折了的伞。
乔渝也不得已的,停下了他的忙碌。
他不得不忙碌,假若没有充实,他一旦空虚下来就会想起那个人,那种想念仿佛深入骨髓一般的,每晚上闭上眼就会出现那张面容,辗转反侧不得安宁到天明。
乔渝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一点,韩放跟他有过很多的回忆,不论是好的坏的,欢喜的冷淡的,他们之间终归是有一层过往,然而再多的过往,当这个人不在他身旁的时候,他却连一张思念他时能拿出来回想的照片都没有。
只能躺在床上,睁眼对着漆黑的黑夜跟头顶那块天花板到天亮。
后来乔渝学聪明了,不知疲惫的忙碌能够帮他缓解这种思念,如果累的疲惫的沉沉睡去,也是一种少有的解脱。
只是……
“你就那么讨厌我,即使是在我的梦里也一样不肯见我。”乔渝失魂落魄的喃喃着,他的耳边又响起了台风袭来时的呼啸声,以及树叶被吹过时的簌簌声。
乔渝恍神的盯着那些被风刮落,缓缓飘落下来的叶子。
是黄色的。
已经到了秋天了。
韩放离开他有几天了,乔渝没有刻意去记,但他想到已经到了秋天。
你还好嘛。
乔渝下了车,眼前是他跟韩放生活过的那栋别墅,自从韩放离开以后,他也没有再去过了。
那里有他们生活过的气息,乔渝怕想起物是人非,他会痛彻心扉,那还是不去好了,等适应好了难过再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鬼使神差的回到了这里,好似除了这他就已经无处停留了。
风实在是有些大,还混杂着雨水,打在身上有些刺疼,刮在脸上也有些生冷,猝不及防的能叫人瑟缩一下,乔渝只是冷着脸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走的更快了些。
他没有打伞,他觉得打伞并没有什么用,当他觉得并没有什么用的时候,他就不会去做在他眼里没有意义的事情。
无用功的事情总是浪费时间。
乔渝的眉目冷硬的少了以往虚情假意的柔软,他就这么推开了门打开了灯,雨水顺着他的动作滴在了地板上,昏黄的灯总归有些温馨的撒照在无人居住的房子,摆设仍然没有变,乔渝的心就有着微微的抽痛,他仿佛嗅到了这个人还生活在这里的痕迹跟气息。
窗外的冷风呼啸的灌了进来,吹倒了饭桌上摆放着的那朵花,乔渝才从恍惚的思绪里想起,他走的那天没关窗户,所以那蓝色的窗帘被风吹起,乔渝走近时还能感到脸上那刺冷的雨丝,让他清醒了几分,用力的把窗户关上。
乔渝抹去脸上的雨水,潮湿带着一种腥气,缓缓走到饭桌旁,那朵花儿滚了滚,有气无力的哀落着枯萎了的花瓣,乔渝轻触那枯黄的花瓣,然后轻柔而用力的碾碎,似是要把那芳香也给揉碎在手指间,乔渝抬手轻嗅着那轻淡的香气,又把那花重新扶正,外面的闪电忽明忽暗的闪烁了一下。
乔渝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上楼,他没有开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