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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我深知自己的作死与可耻,无颜再看祁洛,只好侧过头补充道。

    他沉默不语,呼吸粗重,眼中暗哑不见天日,又仿佛有万里风起云涌。祁洛的力气更大,我俩就这样僵持了一番,两相对视,仿佛是要枕戈泣血的仇敌。最终祁洛还是在我朦胧的泪眼中败下阵来,虽然他不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快感激出的眼泪。

    “我给你取出来,你别叫了。”他轻轻回了一句,又自嘲似的笑了笑:“老子都被你叫硬了。”随后两指一掏一夹,十分顺利地把那支该死的开塞露取了出来。

    我一看,还真没破。心中那一块大石终于落下,我精疲力竭地仰面躺在祁洛的床上,前边那话儿还十分不死心地翘着,浑身都是冷冷的潮意。

    被单上、祁洛随手扔在床上的衬衫、毛巾,满满都是他的味道,这些无一不提醒着,这里不属于我。

    我胡乱地穿好裤子起身,“等一下。”他叫住我,扔了一管软膏过来,我瞄了下,是治肛裂的软膏。

    “何志猛留在家里的,”祁洛的眼神还停留在ipad上,仿佛在那里发现了新大陆,“还没开封,这回好好看说明书。”

    “我没便秘!”我再次羞愤地瘸着腿夺路而逃。明天,大后天,噢不,这一个月,我都不想再看到祁洛了。

    站在淋浴下冲了很久,内心的躁动和身上的热度才平复下去。失去了可以酣畅款待的对象,所有只为排解的自慰都显得索然无味。况且实在太累,我也没什么精力发泄,小兄弟在几经挑逗得不到满足之后,也像是被抽了主心骨,就这么软踏踏地垂在胯间。

    镜子上凝结的一点水雾被抹去,我含着满嘴的牙膏沫,只觉得满腹凄凉无处可说。

    这个星期四的晚上,真他妈漫长啊。

    刚才那一番按压前列腺的体验,让我四肢还在打着颤,欲望向这顶处攀升,冲刷掉所有理智的快意是那么明晰。

    美酒和性欲永远让人无法抗拒,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芙蓉帐暖度春宵,为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

    纪晓岚曾说过一句话:“生我的,我不敢,我生的,我不淫。”这句话被张学良奉为至理名言。意思就是,这世上的女人,除了他母亲和他女儿,其他的都可以毫无顾忌搞上床。

    而今,我竟趁着醉意鬼迷心窍地,对我的小舅舅的肉体产生了背离人伦的肖想……我叼着牙刷苦笑了一下,从前没发现,还自诩三观端正,原来我竟然如此有做淫魔的潜质,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

    这几日夏末的台风登陆,楼下的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倏尔,粗大地雨点砸落下来,小区门口高三补习班的孩子们大多没有带伞,被不请自来的雨水砸的哇哇乱叫。有几个用书包顶在头上闯进雨帘里跑回家,还有的站在屋檐下,伸手试着降雨大小,刚迈出腿,又犹豫着缩了回来。

    独自站在楼梯口,我抽完了烟盒里最后两根烟,声控灯熄灭,黑暗中只看得烟头还未完全熄灭的火星小点。

    这是今年夏天的第一场雨。

    这个夏天就要结束了。

    第05章 /揭秘星期六

    在被酒精泡坏了脑仁的那个晚上,我在险些与小舅舅擦枪走火,又临阵脱逃了之后,除了火辣的肿菊、宿醉后的头痛,以及祁洛对我的全面无视,其余什么都没有留下。

    倘若我是个银行卡里数字甩出来,分分钟叼爆圆周率的土豪,我应当独自一人买断整年的租金,然后把祁洛和他装着晓松老师的ipad一起扫出家门;倘若我是个有节操、有骨气的汉子,我应当果决地一卷铺盖,给祁洛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然后自己滚蛋;倘若……

    对不起,我编不不下去了,没有这些倘若,因为我就是个卢瑟。

    自上次大吵后,我和祁洛的关系如同一个正弦曲线图,才刚刚有缓和的趋势,又一夜之间跌破冰点。

    我和他,该怎么下定义?

    好奇也好、一时冲动也好,我从不否认自己的卑鄙和怯懦。原则在这里,小时候那事也没完全揭过去,所以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对祁洛动了心。

    回想起来,他明明可以快速地帮我把开塞露取出来,却故意磨磨蹭蹭地跟我的前列腺过不去。在那个时候,他心里在想什么?觉得好玩吗,和自己的外甥。

    祁洛一直比我理性,凡事更讲究结果,用一句电视剧中常出现的台词说,就是“你们之间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一点,在于我们的相处中,我深知他其实比我更清醒。

    午间休息的时候,我抽空给我爹打了个电话。自从我老娘因病去世以后,我爹就把公司全权交给了我大叔,自个买了冲锋衣、登山包,成为了浪迹在天涯各个角落的背包客,我们父子俩几年难得一见。

    上一次同他联系,我爹正从川藏公路往拉萨往的路上,接通电话后,那边信号极差,全是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和风声,两人没说几句就挂了。

    这回才响了两声,老爹接的倒是很快,我握着手机,只觉得有千言万语,堵在嘴边化成了一句:“老爸,你在干啥,吃了吗?”

    “吃了,吃了!吃的糌粑和团结包子。”大概是怕我听不清楚,我爹的嗓门大得振聋发聩。

    我“嘿嘿”笑了两声,道:“好吃吗,在那边气候习惯吗?”

    “哎,不太习惯,嘴上全是白皮,脸晒得跟锅底似的,回头你该认不出老爹咯。”我爹笑呵呵地跟我聊了几句那边的风土人情,说还准备继续往尼泊尔走。

    我应了几句,转而听到他有点小心道:“怎么样,你舅外公这个公司还不错吧?现在这个工作做得还习惯吗?”

    知子莫若父,这话问到症结上了。

    曾几何时,我也自以为是个唯诗和远方不可辜负的理想主义者,看过几部IMDB上评分高的电影,发表过几篇装模作样的影评,就觉得自己仿佛是下一个伍迪艾伦或者昆汀,分分钟可以执起导筒改写中国电影。

    这种自以为是的创作冲动澎湃爆表,却找不到宣泄途径,于是我不顾我爹的反对,一意孤行去美帝学了电影相关专业,在外浑浑噩噩漂泊几年,肚里啥也没揣着。回来投了几份简历,面试过不少传媒公司,也在电视台的后期剪辑室里,对着电脑,跟着几个同事夜夜爆肝过大半年。

    在省台那会儿,一次熬完大通宵后,我驱车到我们台旁边的早餐店嗦粉。那天天气特别冷,一大早天空和树叶都是冷灰色的,我打着牙花子捧着那碗牛腩粉,刚想热和一下手。“咯噔”一下,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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