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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之前已经被鹰眼‘招待’过,”陆中华拿出一只录音笔放在谢锦台手里:“除了他们的雇主燕老头子,你绝对想不到,有人还供出了另外一个人。”
“?”谢锦台不解地望著陆中华:“谁?”
陆中华慢慢露出一笑:“当年的C市副市长,现在的副省长,霍醒。”
“混、蛋。”谢锦台没有想到当年竟然不仅仅是普通的商业阴谋,竟然还牵扯到了ZF高层。
他眼里逐渐的冒出凶光,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就是天皇老子,我也要他万劫不复。”
“跟我过来,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亲自再问一次。”陆中华交给谢锦台一个变声器:“戴上他。”
“不用了,我和我妈妈重新出现,现在还把十年前的旧事翻出来,他们自然猜得到我是谁。我没什麽好掩饰的,反正,他们都是将死之人。”
作家的话:
哎 = = 谢少真是我写的最苦逼的一个受了。。。
(15鲜币)以爱易爱 65
65.
里屋的地上被扔著三个人,各个都被捆绑著手脚,遮著眼睛。
谢锦台进去的时候他们还在对著空气大叫著:“你们究竟是什麽人?”“我知道的都说了,放了我吧”……之类废话。
谢锦台怒火燃烧不熄,他慢慢走近,挡住了窗户外透进的阳光。
他站在这几个人的面前,像逆光里的恶魔散发出狠戾的气场。他一直默不作声地盯著这几个狼狈而可恨的人,许久,在人以为他僵化了的时候,他突然抬起了脚。
陆中华和鹰眼站在一旁,看著谢锦台像要杀死这三个人一样地狠狠地踢著他们。
那几个人被绑了手脚不能动弹,只能任由谢锦台的拳打脚踢,被折磨得“嗷嗷”直叫。
但谢锦台觉得不够,完全不够,埋藏了十年的愤恨怎麽可能这麽容易就得到宣泄。
最後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在一个窗栏下找到一根废弃的窗户钢条,他几步走去拾起了它。
看著快要失去理智的谢锦台,鹰眼对著地上的倒霉蛋耸了一下肩:“wow,这些家夥会被打死吧。”
谢锦台重新走回来,他紧紧地握著钢条,把一身的力气都聚集在右手上,狠狠地将手上的钢条朝下面哆嗦的人砸下去。
他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一只手紧紧地钳住了。
“谢少,住手吧。”陆中华在谢锦台身侧说道。
谢锦台挣了一下,但陆中华毫不放松地抓著他:“别意气用事。”
半晌,谢锦台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他松开手。
“啪”的一声,满是铁锈的钢条滚落在地上。
谢锦台被陆中华拉开,陆中华让他坐在远离那几个倒霉鬼的椅子上。
谢锦台咬著牙根,开口问:“当年是谁让你们去杀我爸的?”
三人当中有一个知晓当年的内情,於是怔住了,好半天,才惊讶而害怕地颤抖起来:“你是,你是谢义的儿子?!”
谢锦台望著那个满头是血的男人,缓缓而阴鸷地笑起来:“现在是我问你,如果你敢说一句谎话,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我们只是收钱办事,和谢家无冤无仇,你应该去找老板!”
“有没有仇现在我说了算。你只要乖乖把事情全部告诉我。”
“我说!但说了之後你要放了我们!”
谢锦台盯著人并不做声,屋里顿时陷入了可怕的沈寂。
“人呢?谢少?”被蒙著眼睛什麽都看不到,死一般的沈寂让几个人感到背脊发凉,那人慌乱地四顾,但仍旧什麽都看不到也听不见。
谢锦台就那样坐著,一个字不说,一动也不动,现在他不会讲任何条件,他只要真相,和这几个人的命。
“如果你不答应放我们,打死我也不会说,你就不会知道除了燕客来和霍醒之外还有多少主谋!”
谢锦台拳头一紧,多少主谋……原来真的是这样,除了燕家,还有更多的人参与这场弄垮谢氏的阴谋。
怪不得当年任他母亲跑断了腿,找了许多以前和他父亲交好的人都无济於事,那是因为,也许在这些人之中就有凶手。
而其他人就算没有参与,或许也知道得罪不起这群人,所以他的父亲死了,真相被掩埋了整整十年,谢锦台自己则成为了混迹欢场的牛郎。
当年谢氏在C市要雨得雨要风得风,树大招风,终究是引发了许多人的不满。
但就算如此,整垮谢氏,却又为什麽要谢父死?
谢锦台稳住自己狂乱的心跳,站起来,重新踱到那个人的面前,冷冷地说道:“如果今天你说了,我可以保证不动你的家人,如果你不老实,我会让你们一家在地下团聚。你自己想清楚。”
“你、你太狠了!!”
“哈哈哈哈──”谢锦台大笑,“我如果不狠,怎麽为我爸报仇!”
他再狠,又怎麽有当年那群人狠!
“给你十分锺,你自己决定,是你自己死,还是你全家陪葬。”
“姓谢的,你不得好死!”
谢锦台一脚把人踢翻,踩在对方的後脑勺上,阴沈地说道:“我怎麽死反正你也看不到,用不著你关心。”
“谢、谢少,不管我们的事,我们什麽都不知道,求你放过我们吧!”
旁边的另外一个人喊道。
剩下的人附和:“谢少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堵上他们的嘴。”
谢锦台退後,对陆中华说道。
鹰眼立刻从窗栏上撕了两块布满灰尘的破布塞进那两人嘴里。
谢锦台三人走到大厅,陆中华递了一支烟给谢锦台。
“你们问的时候他只交代了燕客来和霍醒?”
鹰眼点了点头,“咯咯”地摇了一下脖子:“想来是留了一手想要保命,不过遇上谢少,那一手也不管用啊。”
“这里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处理,陆先生,谢谢你。”
陆中华给谢锦台点了烟,对他说道:“虽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手上没有沾过血,如果可以,为了你自己,等事情办完你还是把他们放了吧。”
“我知道怎麽做。”谢锦台说。“其他事情还拜托你们了。”
“那我们先走了,有消息我再通知你。”陆中华叫上鹰眼,两人离开了废屋。
谢锦台独自一人坐在废旧的凳子上抽著烟,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一时是他还小的时候一家三口美好和气的幸福时光。一时是他父亲在冰冷的棺材的惨状。一时是他一觉醒来,自己已经身处灯红酒绿的堕落世界。一时,却又是一个男人熟悉的身影,两个人飞驰在夜晚的海边,仿佛一世一生那麽漫长。
人越幸福,失去的时候就越痛苦。
所以仇恨,才越深。
谢锦台扔了烟头,重新回到里屋。
“想好
了吗,没关系,你不说总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