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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个人收入,而且一直入不敷出,直到岳野岳总过来才改变。大家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台下观众没什么疑虑,主持人替他们回答了:“沈若愚沈总?”
“不是,”关莲心摇头道,“是沈闻乐。”
此话一出,台下个个惊呆了,当下一片哗然,最为震惊的是岳野,每天离沈闻乐这么近,却从来没人告诉过他这件事。
“包括今天这部,也是来自于乐乐,最近传闻很多,我忙着拍戏连安慰都没安慰上,想来想去是时候把这件事说出来。乐乐是个真正热爱电影的人,并为此做到了没人愿意做的事,所以我无条件支持他,相信他,也呼吁大家等待调查结果,不要偏听传言。”
主持人经验丰富,这么大一个消息炸出来,仍旧十分镇定,看台下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干脆道:“这应该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我们看看记者和观众朋友们有什么想问的?”
一记者首先问:“为什么沈导自己从来没提过?”
关莲心道:“他觉得这只是件小事,甚至怕自己口碑不好,会给项目带来不好的影响。”
“您提到的项目资金,也就是他的个人收入,是指他的电影收入吗?”
“对,据我所知,他每年的收入几乎全部投进了渔人投资,主要是蒸汽麦芽。”
台下有几个是立辉安插的托儿,配合着纷纷提了问,关莲心也一一做答,将大众可能关心的问题答得七七八八,旁边的夏南南和祁嘉也顺势表达了一番对沈闻乐的支持。
突然有人问:“沈闻乐本来就不缺钱,投资电影不过是他的一个兴趣罢了,真的有这么大意义吗?”
关莲心刚要回答,岳野却站了起来,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话筒:“兴趣?敢问你的兴趣是什么,能养活几个人,你又为你感兴趣的行业带来多少改变?”
坐在台上一直没表态的封尧也道:“我赚钱不少,也喜欢电影,可从来没想到过做这样的好事。”他一边说,眼神飘在身边祁嘉的身上,但祁嘉低着头没有看他。
“可他的电影评分都不高,本职工作都没做好……”
“那你又是几分的记者,几分的电影观众,你确定自己有资格站在这里向关导提问?”
记者不快道:“岳先生,以前最反对沈闻乐的可是您自己,似乎自从加入立辉态度就完全不同了,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还是和他私人关系也改善了?”
“我从前思想狭隘,现在知错就改,不像有的人明知错了,第一时间却是找借口,拿什么私人关系转移视线。”
“你!”
记者的提问不怀好意,岳野的回答更针锋相对,场上火药味越来越浓。
“小野……”关莲心轻声提醒了一声岳野。
岳野这才敷衍了一句:“抱歉,时间交还给关导,我们欢迎一切提问。”说完冷脸坐了下来。
他承认有点反应过度,但一想到沈闻乐被这些人翻来覆去地恶意揣测,想到他明明做了这么大的好事,到头来仍要躲在家里见不得人,就实在忍不住,他想,他的乐乐该有多伤心啊。
人心浮躁,资本横行的当下,是蒸汽麦芽让他对国产电影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但他自己没有勇气做,甚至等蒸汽麦芽熬过最难的几年稳定下来后,他才想着找机会加入,层层外衣下他也不过是个商人罢了,沈闻乐才最值得敬佩的那一个,尽管他并不自知。
因为岳野这个插曲,后面的问题明显温和了许多,发布会没结束,各路报道就陆续出来了,里面有立辉准备好的通稿,也有各媒体赶制的新闻。
岳野低头刷着手机,在时不时的新闻提示中,划到了一条错过的消息,来自沈闻乐:“我出去散心过几天就回来,不要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紧接着沈若愚的电话就来了:“知道乐乐在哪儿吗?”
第43章 最美的美景
知道沈闻乐出走后,岳野又看到了他在机场的新闻,看到摇晃的镜头里沈闻乐孤立无援,生生被看逼出了眼泪。
他看到了,别人也看到了,“沈闻乐竟是蒸汽麦芽背后金主”和“沈闻乐泪洒机场称不再当导演”的消息同时传了出来,有人说是洗白游戏,也有人纯粹吃瓜,但毫无疑问威力巨大,炸弹一般炸散了一致射向沈闻乐的怒箭。
但岳野没空关注这些。沈闻乐是自己买的机票,落地城市查到了,但具体去了哪里还不清楚,手机则一直处在关机状态,也许是故意为之,沈夫人因为担心,早已哭得两眼红肿。
岳野回忆着两人讨论过的几次旅游,希望从中找出一些线索,但那些都是出国游计划,就算转机,也不可能从他降落的城市转。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叮”的一声,微博推送里出现了一条来自“特别关注 用户356”的消息:“这里好安静,又一年桃花开,还是过不去。”配图是一片似曾相识的桃花林。
点开大图的那刻岳野便明白了,惊喜地站起来道:“我知道乐乐去哪儿了,现在就去找他。”
沈闻乐去了L城附近的古镇,去年和岳野去过的那个,现在时节和那时差不多,都是野桃林开花的时候。
岳野匆忙启程,到时太阳还未落山,他径直进了“迎来旅店”,进门便叫:“老王!”
老王的脑袋从里屋伸了出来,看到他满脸惊讶:“你不是那个……我正在看你的新闻呢!你认识我?”
看来老王已经忘了他的老顾客,岳野问:“今天除了我,还有谁来吗?”
“有啊,就是大名鼎鼎的沈闻乐沈导演,”说话间他已经跑了出来接客,边道,“这个,岳先生,您也来住店?”
“住,和沈导演住一个大床房,”他问,“他在吗?”
老王摇摇头:“不知道去哪儿了,心情好像不太好,估计是被新闻闹的吧?不过放心,我这个人嘴巴很严,不会透路你们行踪的。”
岳野道了谢,放下行李后直奔摘喜桥。
太阳向西,映得江面红彤彤的,去年拔翠的古树今年也缓缓发了芽,路边多了些种植的花卉,在微风中摇摇曳曳,因游客寥落而显得有些寂寞。
摘喜桥的入口处坐着一个人,正是叫人找得焦急的沈闻乐,他独自坐在地上,低头摸着身边的草皮,间或无聊地拔一拔,不知道在想什么。
岳野松了一口气,悄声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沈闻乐感觉身边多了个人,转头看到他,吓了一跳:“岳先生!你、你怎么在这里?”
岳野点了点他的脑袋:“因为有人离家出走。”
“我很快就会回去的,”沈闻乐也知道不该叫人担心,心虚地解释,“我给每个人都留言了。”
“那不是更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