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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往前走,直接等在了洗手间门口。
昆晏:“……”
顾封从洗手间出来,毫无防备地看到门口的霍星,吓了一跳。
“星哥,请。”顾封以为对方要用洗手间,忙侧身让开。
霍星却直接道:“我想去你家看看。”
顾封:“???”
昆晏:“!!!”
昆晏忙跑过来,对霍星道:“顾封家有什么可看的?伍智的余-党说不定还想着报复您和老大,这时候出门不方便。”
“你不是说已经清理干净了?跑掉的都是不成气候的?”霍星瞪了昆晏一眼,秀气的眉峰微微扬起,“要报复也是找霍誉,关我什么事?”
昆晏:“……”
昆晏打发顾封走开,拉过霍星道:“老大,您说这话不亏心吗?!收拾伍智的主意可就是您出的!”
“他们又不知道是我,”霍星觉得昆晏这个人脑子还不如自己的猫脑子,“霍誉才是你们的老大,我只是个医生。”
昆晏:“……话是这么说,但谁不知道霍誉一向宝贝您,您就是对付霍誉最好的人质。”
霍星觉得做人不好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远不如当一只猫来得潇洒。
他皱了皱眉,见昆晏急得一头汗,只得暂时放弃了去顾封家的打算,道:“我去楼上睡觉。”
昆晏松了口气:“好。”
霍星走回客厅,上楼前又对顾封喊了一声:“顾封,你过来。”
昆晏:“……”
昆晏拍了拍顾封的肩:“自己要有分寸。”
顾封:“???”
霍星不满地看了昆晏搭在顾封肩膀上的手一眼,凉丝丝道:“谁准你威胁他的?”
昆晏忙松开手,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姿势:“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咦?星哥您耳力真好。”
霍星哼了一声,快步上了楼梯,这些天总有人插-在他和顾封之间,他急需两人独处,补充一下仿佛两辈子都没感受到过的“铲屎官的爱”。
霍星进了卧房,拉上窗帘,等了一会儿顾封才慢吞吞地进门了。
霍星头也不回地说:“关门。”
顾封关上门,霍星脱了睡袍,光着身子往床上一趴:“过来。”
身后一直没有动静。
霍星皱眉,撑起手臂转头看了门口一眼——卧室的窗帘不太透光,屋里暗沉沉的,门口静立不动的男人仿佛隐没在黑暗中的猛兽,浑身透着一股力量感和紧绷感。
霍星拍了拍床:“过来啊?”
顾封迟疑地走上前,在距离大床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霍星不耐烦地坐起来:“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顾封低头道:“抱歉,我不明白星哥的意思。”
“按摩啊。”霍星觉得自己表现得足够明显了,脱了衣服背对顾封,不是按摩还能是什么?
就是没有了毛,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需要适应和习惯。
霍星拍了拍自己光-裸的身体:“按摩会不会?”
顾封在黑暗里道:“没做过,不是很擅长。”
“简单得很,”霍星站起来,拉着顾封的手到了床边,将他按坐在床沿前,自己又趴了回去,抱着个枕头闭上眼睛,“来,按吧,随便按。”
霍星一直感觉着男人的动静,又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悉悉索索地脱了外套,挽起袖子,伸手按在了霍星背上。
干燥温暖的大手,温度通过肌肤分毫不差地传递过来,手心的老茧磨蹭在肌肤上带出酥麻的爽快,顾封确实不太擅长按摩,下手没什么轻重,但霍星却舒服极了。
就是这个感觉!这熟悉的感觉!
霍星舒服地几乎要呻-吟出声,天呐,他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感受不到顾封的手了。
霍星调整了一下姿势,若还是猫,喉咙里估计已经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而现在他只是放轻了呼吸,脸上带起了浅浅笑意。
屋内一时安静无声,仿佛回到了一人一猫的时候。某个阴天午后,顾封空荡的没什么家具的出租屋内,也是这样暗沉沉的光景,顾封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趴在顾封身侧,闭目休息。
男人手指落到他身上,先是轻轻地捏了捏耳朵,随后顺着脑袋抚摸到背脊,柔顺的毛被他揉得有些乱,他舒服地晃着尾巴尖,喉咙里发出了轻轻的呼噜声。
他抬头看了男人一眼,顾封依旧是闭着眼的,他便将脑袋蹭到对方手心,轻轻磨蹭了一下。男人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习惯性地屈起手指,挠了会儿他的脑袋。
细长有力的手指摸到脸颊,又摸了摸湿润的粉鼻,顾封懒洋洋地说:“喜欢这个?”
“喵……”
“嗯……”霍星舒服地哼哼出声。
背上的手一顿,顾封声音柔和下来,没了之前的紧绷感,低沉道:“星哥喜欢这个?”
霍星慢慢睁开眼,一时没有说话。
顾封没听到回应,也没多问,只是更仔细地为他揉按起来。
从肩膀到背脊,再从背脊到肩膀,男人手心拂过之处,都变得有些炙热躁动起来。
霍星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陌生的情愫从内心涌出,汇聚到身下某处,坚硬如铁。
好在他是趴着的,顾封也发现不了,还在尽心尽力地伺候。
霍星感受着属于人类的陌生感觉,脸和脖子都微微红起来,隔了会儿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顾封嗯了一声。
霍星陷入回忆中,那种属于成年人的躁动便慢慢平复了。
他懒洋洋地讲着,时而语序颠倒,时间点也很乱,但不妨碍故事里男主角和爱猫的温馨剧情。
他并未仔细讲述男主角的身份和细节,只强调了他和猫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讲到男主角最后一次离开家门时,他便停了话头。
顾封等了好一会儿,开口问:“然后呢?”
霍星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复杂:“他出门前,那只猫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猫对死亡很敏锐,他第一次拦住了男人,扒着他的腿不让他走,甚至还咬了男人一口。”
顾封沉默地听着。
霍星双眼发呆地说:“他虽然经常咬男人,但那都是闹着玩的,他没下过重口,但那天他着急……他把对方咬出了血,但还是没有拦住对方。”
顾封那天穿了件蓝色的夹克,里头是白色的衬衫,他皱着眉对大猫说:“吃错药了你?小心晚上不给你罐头吃!是你喜欢的三文鱼哦?哎!怎么还咬!发-情了你?!”
霍星声音变得有些干涩,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当天晚上,他没有等到男人回来,当然也没有三文鱼罐头,他心慌得厉害,总觉得要出事,于是他从阳台的铁栏杆上挤了出去,还被铁栏杆刮伤了后腿。”
不知道是什么在召唤他,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