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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尾巴细长的黑猫站了出来,抖了抖毛,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这味道熟,就刚才进门那人吧?刚好我最近要去市区一趟,我去找他。”
霍星点头:“自己小心。”
霍星抱着手臂想了想,又跟白猫小皮说:“这几天顾封在家,你就负责盯着他。”
小皮喵了一声,拿脑袋蹭了蹭霍星的裤腿,又躺下翻出白花花的肚子,大大的尾巴在草地上晃了晃。
霍星拿脚尖轻轻揉了揉它的肚子,一边还在想事情,小皮翻身将那白皙脚踝抱住了,轻轻咬了一口,又舔了舔,一人一猫正闹着,张管家从侧门出来了,皱眉道:“小皮,不能咬人!”
小皮便收了口,跑到张管家脚边撒娇去了,霍星看了它一眼,就觉得这家伙真是会讨人喜欢,比自己当年本事多了。
他揉了揉鼻尖,转身回屋去了。
他现在能做的事不多,宠物市场的事也得循序渐进地来,虽然心里总是担心顾封有危险,可心急也不是个办法。
他想了想给霍誉打了个电话,说从明天开始他也要去公司上班,宠物市场的事要交给他和顾封来负责,霍誉自然没有二话地答应了,但还是给他又配备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分析师。
霍誉在那头道:“哥,蒋政那小子找你去了?”
“啊,”霍星想起这茬了,疑惑道,“他来找我做什么?谁都知道霍家是你说了算,我就是个小大夫。”
“我也说不好。”霍誉声音不悦,“他那个人心思太多了,不容易琢磨,要不是伍智那边突然出了事情,我早八百年就该收拾他小子了,也不至于让他做大。”
霍誉啧了一声,又说:“哥,我怀疑他是查到了什么消息,是去你那儿套话的,要么就是他还有别的目地……”
霍誉顿了顿:“傍晚的事我都听昆晏说了,他有意挑拨我们兄弟俩。”
霍星也觉得霍誉说得挺有道理,这么看来,蒋政的话都带着试探的意思,临走前说的几句更是有意给他心上洒钉子——恐怕蒋政就是想看看,这两兄弟到底谁才是老大,又或者,如果霍誉是老大,霍星这位大少爷心里是否真的服气。
“那他胆子还挺大。”霍星站在窗口,看着别墅区里亮起的路灯,“带了一个保镖就敢往我这儿闯,也不怕回不去,而且还主动暴露了他在咱们这儿有眼线的事。”
“那家伙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霍誉叹了口气,“跟他打交道真是特别不容易,哥你是不知道,他是个绝对不会吃亏的人,哪怕表面吃亏,暗地里也是会讨回来的,还有啊……”
霍誉顿了顿:“那家伙也是个杂食动物。”
霍星没明白,霍誉就道:“他之前就跟我提过你,说见过你照片,长得挺漂亮,还说跟我不像,我艹他大爷的……”
霍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顿时恶心得不行。
也是奇怪了,他让顾封当自己男朋友就没觉得有啥不对的,但对象换个人,光是想象他都想亮爪子挠人了。
“我知道了。”霍星撇嘴,“下回他再这么说,你就挠他。”
“挠……?啊?”霍誉没反应过来,霍星就把电话给挂了。
顾封当天凌晨了才回来,一身的酒气,显然是在何畏那边吃过饭了。
顾封脸色通红,眼睛也有点红,走路歪歪扭扭的,进门先被小皮扑了个准,他提着猫脖子凑到眼前看了半天,傻笑了一下,又把猫丢了开去。
小皮在地上稳稳站住了,动了动鼻子,一溜烟儿地跑了。
霍星一直站在玄关口看着他,见顾封换了鞋过来,也想跟着在他脚底下打个滚,亮个肚皮啥的,他好不容易克制住了,但还是上前搂了搂顾封,顾封也顺势搂过他的腰,结实有力的手臂单手就能将霍星抱起来似的,将人困住了就不让离开。
霍星任由他搂着,张管家过来道:“哎哟怎么喝成这样,我去给他熬杯醒酒茶。”
顾封摆摆手,打了个酒嗝:“不用,别忙了张叔,我、嗝,我这就去睡、睡了。”
霍星扶着顾封,两人上了楼,顾封直接就把霍星往自己屋里带:“少、少爷,我给您、按、按摩!”
霍星鼻尖动了动,又看了眼顾封的衣服,没答话。
顾封几乎是将门撞开的,进了屋就跪在了地上,霍星拉他没拉动,反而被顾封拖着也坐到了地上。
顾封抱着霍星的腰,笑嘻嘻地蹭了蹭:“大、少爷……嗝……”
霍星揉了揉男人的头发,那理得几能看到白色头皮的寸头,像尖刺一样地扎手,但又在手心里戳得难耐地痒痒,霍星揉了一把就有些控制不住,继续揉第二把。
霍星将顾封的脑袋当个球一样揉来揉去,自个儿玩得开心,男人终于不干了,将霍星压在地毯上,作势要亲。
霍星喜欢亲亲,觉得很舒服,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便由着人亲了上来。
比起之前的亲吻,这次的吻带了浓烈的情-欲和火-药味,有些跟人对着干似的,霍星的舌尖都被咬出了血,吃痛地唔了一声。
顾封又舔了舔他,拿身下的硬挺撞了撞霍星,晕晕乎乎地笑着说:“大、大少爷是我的,呵呵呵呵呵。”
霍星捂着嘴,冒血的舌尖令他分外不悦。
“我、我顾封什么人啊,一个大、大老粗。”顾封抱着霍星说,“大少爷,不管您是真的、喜欢我,还是玩、玩玩……没关系,都没关系,我是真心的就行,我是!”
顾封搂着霍星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将霍星抱在自己身上,他躺在地上两眼发直地说:“要我、我那天去了,您,您也不会受那么重的、的伤。”
“霍誉算、算个球。”他含糊不清地说,“您、您才是老大,是、是我的老大!以后都是!”
他说着突然又不动了,霍星正纳闷,抬头看他,就见这人脸色不好看,紧紧闭着眼,然后猛地将霍星从身上推开,连滚带爬地进了洗手间,门一关,里头就传来干呕的声音。
霍星撇了撇嘴,从地上爬起来,盘着腿看着洗手间的门。
顾封是装的,太明显了,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他也看不出来。
他跟了顾封三年,顾封从来没有喝醉过,哪怕身上带了酒味,回家也是十分清醒的,实在难受了,也是洗个澡倒头睡,从来没有这么多话,半夜醒了还要起来吃酸奶呢。
他倒是见到过一次顾封这么说话,是别人打电话过来,顾封说话大着舌头,眼神却清明得很,手里还点着根烟,那种违和感让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刚才他扶着顾封的时候就发现了,顾封嘴里虽然有些酒味,但不重,浓重的酒气其实是从他衣服上传来的。
大概是将酒洒在了衣服上吧。
霍星左右看看,干脆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