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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重要的?不过楚逸今晚确实花了不少心思,他也不能说走就走,因此道:“抱歉,今晚的事确实很急。等我从C市回来,我再重新陪你过节,好不好?”
楚逸深深凝视住他,忽而笑了一下,说:“我怕过了今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
楚逸没有回答,只是问:“你真的非去不可?”
“当然。”
楚逸静了片刻,再开口时,已恢复成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好吧,不过你走得这么急,还没吃过晚饭呢。”
“我在路上吃吧。”
“你开车注意安全。”
“嗯。”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回来之后,陪我跳完剩下那半支舞。”
“好。”
楚逸让出位置,手势温柔的替徐越整了整衣领,微笑道:“走吧。”
徐越有些惊讶楚逸的转变,但门外的苏彦文催得那么急,他也没时间多想,提上行李箱就去开门。手碰到门把手的一瞬,他听见楚逸又叫了一声:“阿越。”
徐越回过头,看见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重重击在自己额头上。
他顿觉一阵剧痛,整个天地都旋转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逐渐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楚逸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脚踝纤秀白皙——
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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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徐越醒过来时,额角还在隐隐作痛。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只开了床头的一盏灯。他目光转动,看见楚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专心致志地剥一只橘子。
楚逸微微垂着头,露出一小段优美的脖子。
徐越盯着看了一会儿,记忆才渐渐回笼,想起自己原本是要连夜赶去C市的,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人给砸晕。
而那个罪魁祸首,自然就是楚逸了。
徐越摸了摸额角,挣扎着坐起身。楚逸听见动静,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说:“阿越,你醒了?”
他正巧剥好手中的橘子,便递了瓣到徐越嘴边:“你应该饿了吧,吃点东西?”
徐越别开头,道:“你用什么东西把我弄晕的?”
楚逸见他不吃,就将橘子塞进了自己嘴里,慢腾腾地吃完了,才道:“就是你平常喝水用的杯子。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万一把你敲傻了,我岂不是亏大了?”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楚逸看了看牢牢拉上的窗帘,道:“你只睡了一会儿,还是25号。”
徐越陡然想起,他晕过去之前,苏彦文正在外面敲门,忙问:“彦文呢?他一个人去C市了?”
“你还真是关心他。”楚逸冷哼一声,道,“该处理的事,我都已经处理妥当了。包括C市那边的工厂,我打一个电话过去,自然有人会摆平的。”
徐越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但无法理解他的动机:“你究竟为什么做这种事?”
“为了把你留下来啊。”楚逸理所当然地说,“我早说过,今天晚上对我来说很重要,谁叫你不相信的。”
“你明明可以换种方式的。”
楚逸笑道:“我这叫先礼后兵。”
徐越不禁气结,正要反驳,却听“嘭”的一声,窗外传来一声巨响。
楚逸听见这声音,立刻站了起来,“唰”一下拉开了窗帘。
徐越卧室里装的是落地窗,视野极好,此刻窗帘一拉,只见靛蓝色的夜空中,一朵绚烂的烟花正在炸裂开来。五光十色的光芒拖着长长得尾巴,将整个房间都映得流光溢彩。
楚逸站在窗边,看着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升上夜空,灿烂过后又归于沉寂。他久久凝望着天际,叹息似的说:“真是漂亮。”
徐越心中一动,忽然明白,这些都是楚逸特意安排的。
烟火将楚逸的侧脸勾勒得格外英俊,他看着看着,蓦地回过头来,粲然一笑,道:“阿越,到26号了。”
25号之后就是26号,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徐越不明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掀了被子,想下床走到楚逸身边去,但双脚一动就觉得不对,脚上甚至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他循声一看,自己的右脚上,竟然锁着一条长长的铁链!
徐越心中大震,愕然道:“这是什么?”
“哦,”楚逸不慌不忙,淡淡道,“只是一根链子而已。”
徐越手心渗汗,说:“这可不是普通的链子,而且我家里也没有这种东西。”
“是我提前准备的。”
楚逸重新走回床边,伸手拨弄那根链子,听徐越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他显得颇为愉悦。“不过是一点小情趣罢了,阿越你不喜欢么?”
徐越已经镇定下来,冷冷地看他一眼。
楚逸便放软了声音,说:“阿越,我只是为了让你留下来。”
徐越觉得头又疼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楚逸足够了解了。楚逸娇纵任性,肆意妄为,但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他在国外的那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楚逸,简直像是个陌生人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钥匙呢?把链子打开。”
“钥匙在我身上。不过,还没到开锁的时候。”
“楚逸,你要知道,一个人无论多么有权有势,都不可能为所欲为。”
“我并没有打算为所欲为。”楚逸凑近徐越的脸,近乎耳语的道,“我要的……就只有你而已。”
“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
楚逸轻笑一声。窗外是无边的寂寥夜色,映得他脸上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他说:“阿越,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为你,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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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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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越觉得遍体生寒。他明明听懂了那句话的意思,却还是再问一遍:“你说什么?”
楚逸语气平静,轻描淡写道:“杀人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目光像在描摹掌心的纹路似的,一边回忆一边说:“我一刀捅进去的时候,那个人还在挣扎,身体还是温热的,喷出来的血又稠又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