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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高亚郭虽然脑子不大聪明,但有时候误打误撞也蒙对一些事情。
闻弃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什话,什叫驯服,孙子你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爷爷你这是恼羞成怒了?难不成不是把柄,你俩真的……卧槽,你俩不会是谈恋爱了吧?是也不对啊,谈恋爱的话班长也不应该那理直气壮地指使你干这干那……”
他爷爷那懒的一个人,除了追求李芷萱时肯花心思费工夫,在其他事情上基本都是得过且过随心所欲。
既然肯被人驱使,那这个人一定是他极其看中之人,否则以他爷爷的驴脾气,谁敢指使他做点事他当场送人家去见阎王。
“我去,啊——爷爷,你,你不会是在追求……”班长???
高亚郭突然想起来,他爷爷回学校第一天晚上就跟顾大佬在汀香阁门吻得难舍难分,晚上睡在一个被窝里,第二天早上又地给人家送早餐,还当着顾大佬的面提放弃追求女神。
他爷爷什时候这主动过,几次三番意欲如此明显的撩拨,肯定在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顾大佬了。
而且他爷爷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别人对他一点好,他默不作声地还十分。
顾大佬这次不知怎从B城跑回来把重伤的他背到了医院……
妈呀,这简直是救命之恩,这大的恩情,他爷爷难不成是想以身相许?
但看顾大佬的意思应该是不喜欢他爷爷,所以才会百般刁难处处压迫,不过想想也是,他爷爷毕竟跟顾大佬针锋相对了两年多,有事没事就找人家茬,人家借机发泄也是情有原。
只是怜了他爷爷,为了追求心上人,在顾大佬的故意刁难,他只压着怒火迎难而上,甘心为奴为婢。
他已经以预测到,他爷爷这漫漫追妻路有多的崎岖坎坷了。
啊,真是恶人有恶人磨,苍天有眼啊……啊,不是,他爷爷真是太怜了……
作为他爷爷的亲亲孙子,高亚郭此刻唯一做的就是捂住己因为窥探真相而忍不住上翘的嘴角,不让他爷爷看端倪,以免伤了他爷爷脆弱的尊心。
学校的饮水机脾气了名的大,刷完卡水的时候,水柱朝着面八方突突乱溅,一个不小心就被烫伤,闻弃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把接满的蓝色杯子拿起来,换成另一个青色的空杯子。
高亚郭还在神经兮兮地叨逼叨,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闻弃问道,“孙子,你玩王者最常用的英雄是哪个?”
对付初一那个花痴,闻弃惯用的伎俩是美人计,而对付高亚郭这个脑子缺根弦的话痨,闻弃摸索的应对办法是,用另一个问题把他问住,借此分散他的注意力。
“小乔呀,”高亚郭果然上钩,“这个你不是知道的吗,咱俩天天一起玩游戏,乔妹是我的最爱!”
闻弃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小乔的姐姐是谁吗?”
“废话,当然是大乔美媚呀。”
“那大乔的老公是谁?”
“孙策,爷爷,你问这个干吗?”
“只管回答问题就好,哪来那多废话,我问你孙策妹妹
是谁?”
“孙尚香呀。”高亚郭骄傲地挺起胸膛,“爷爷,虽然我历史不好,但我王者玩得好呀,不信你就接着问。”
“孙尚香老公是谁?”
“刘备。”
“刘备子是谁?”
“刘婵。”回答这些比上课回答问题轻松多了,高亚郭嘿嘿笑道,“爷爷,你还想问什?尽管放马过来吧。”
闻弃笑笑,“那刘禅应该叫小乔什?”
“啊?”片刻前还踌躇满志的高亚郭傻眼了,掰着指头思索,“叫什,小姨?奶奶?不对不对,姑姑?好像也不对……”
甭管刘婵应该叫小乔什,一圈问题问来,高亚郭早不记得他之前在纠结什问题了。
闻弃得以安静地接完了水。
“爷爷爷爷,刘禅和小乔到底是什关系呀,他应该叫小乔什呢?”过了不到一分钟,高亚郭又不依不饶地凑了过来,搂着闻弃的胳膊,“爷爷你就告诉我吧爷爷,爷爷……”
猛男撒娇,闻弃吓了一跳,杯子里的水差点洒来,“卧槽你他妈离我远点,你这猪脑子是有多笨,这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刘婵当然是应该叫小乔……”
“垃圾中单法师。”一道声音传来。
“……”这答案还真是……妙啊!
两人时抬头,看到刚从卫生间来的吴松,“犬哥,锅总。”
“小松。”高亚郭立马松开闻弃,亲昵地搂着吴松的脖子,“小松,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跟你和爷爷说。”
吴松是理科八班的学生,他跟高亚郭的脑容量相差无几,等的智力水平线决定了他之间有无数相的智障话题,每次见面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种在别人身上体会不到的亲切感。
“这周末我打算去游乐场玩,我交了新的女朋友,漂亮了,给你认识认识开开眼,初一和老章到时候也回来了,爷爷,小松,我一起去吧,好久没去玩了。”
去玩闻弃当然高兴了,随即他想到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他摆摆手,无奈拒绝道,“不去,没时间。”
“大周末的您忙着干嘛呢?”高亚郭道,“大好的时光去浪啊。”
吴松配合道,“就是啊犬哥一起去浪啊。”
闻弃语重心长问道,“你知道时间是什吗?”
吴松皱眉道,“时间是……是什?”
闻弃循循善诱,“时间啊,时间就是……就是……”
住院这段时间,闻弃身体各项检查加治疗花了不钱,他住得是顾已家的私人医院,虽然顾已没找他要医药费,不过闻弃不想欠他的,还是把钱给了。
这导致他最近手头有些紧,不适合参加五块钱以上的额项目。
高亚郭道,“啊,是什?时间不就是时间吗?还是什?”
“正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时间呢就是……”闻弃把一蓝一青两只水杯放到窗台上,搓着手指道,“就是,就是……”
“到底是什呀?爷爷,你跟我打什哑谜呢?咱爷俩还有什不说的。”
“……”
手都他妈快搓一层皮了,这俩家伙还是没听
懂他话里话外的暗示。
闻弃真为他的智商感到捉急,他都已经提示到这份上了,这脑子里全是浆糊的两个家伙怎还是听不懂呢?!
算了算了,朽木不雕也,何况还是两块朽木。
闻弃正打算放弃,听得身后有个清冷的声音道,“时间就是金钱。”
!
闻弃激动地搓手手,拼命使眼色,“听到没有,孙子,爷爷我没时间,没时间,时间……”
“哦,”高亚郭终于悟了,“我懂了,爷爷您是没钱呀。”
闻弃瞥了他一眼,“知道就好啦,没必要说来,伤感情。”
“爷爷,瞧您这话说的,去玩当然是我请客啊,我这次考得好,我妈奖励了我好大一笔零花钱,够花好久了,这都要感谢你跟小松帮我排除错误答案,怎着也得请你去好好玩玩呀,爷爷,一起去吧,全程免费呦。”
“嗨呀免费不免费的有什关系,主要就是想跟大家一起去玩,增进增进感情。” 闻弃笑着捶了高亚郭一,“记得让你那漂亮的女朋友多带几个漂亮的妹子过来,既然要给大家开眼就一次性开个够。”
爷孙俩默契地暧昧一笑。
谈到这种不宜的话题,高亚郭习惯性地要去搂闻弃的脖子,手都抬起来了,余光扫到双手抱胸倚在墙边的顾大佬又默默放了去,一句到嘴的“那必须呀”愣是变成了哆哆嗦嗦的,“我,我,我……尽量。”
*
上午最后一节课课,闻弃迷迷瞪瞪地从桌子上爬起来,踢了前一排高亚郭的凳子。
“孙子,外面是不是雨了?”
最后两节课闻弃是睡过去的,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雨了。
高亚郭握着手机不知在跟哪个相好聊天,看起来聊得十分开心,他头也不回道,“了一会就停了,这会好像又了。”
一旁的汤凯凯道,“没吧,十五分钟前我去转了一圈已经没在了。”
高亚郭,“着了吧,我看群里有学说还在呢,哦,也有人说不了。”
闻弃,“……所以到底还是没了?”
汤凯凯,“应该是没了,不过要去的话还是带上伞吧以防万一,犬哥,你要是没带伞我把我的借给你。”
闻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站起身,冲外面喊道,“有哪位好心人告诉我一,外面还在雨吗?”
五秒钟后,外面一道声音回道,“不了,刚停。”
“好的,谢谢,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外面回道,“您也是。”
高亚郭&汤凯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