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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手感绝了!好想再摸一次。
“嗯,”惨遭调戏的顾小怜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暗光,“你说的对。”
“没事的,小爷是这里的常客,你就放心跟着小爷,保准没人敢欺负你,”闻弃挺起胸膛,“小爷既然敢带你过来就一定会保护好你,放一百个心吧。”
“真的吗?”顾已抿了抿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你真的会保护我?”
顾已这副看起来有些紧张窘迫,又有些腼腆害羞的稚嫩模样,特别招人,尤其招闻弃这种大男子主义的小流氓。
闻弃看得眼睛都直了!
而且在经过共飙车后,闻弃这种记吃不记打的单细胞生物,显然忘记了之前所有的针锋相对,短暂的把顾已划分到了好兄弟行列,一副老大哥的吻道,“走喽,小爷晚带你去开荤。”
“好。”
闻弃哥俩好地搂着顾已,飘飘然往酒吧里走,步伐轻快地都快要飞起来了。
倒不是说他干了什了不得的大事,而是顾已这个平日里总是冷冰冰高高在上处处压他一头的讨厌狗关键时刻还得他来罩着,这种心理上的快感,真是太美味了。
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顾已刚刚还开着全球限量版豪车带他飙过车。
“小闻弃,小已……”酒吧经理宁浩正要门的时候,看到两人携手走了进来,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怎一起来了?”
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声让闻弃没有听清楚他问的什,只以为是在跟两人打招呼,他熟络地喊了一声,“浩哥。”
说完拍了顾已的胳膊,“叫浩哥。”
顾已乖巧地点头,“浩哥。”
“嗨呀,叫什浩哥,差辈分了,你小子怎有空……”宁浩热情地想要去抓顾已的手,被他躲开了。
“浩哥,”闻弃飞快上前一步,隔开了宁浩和顾已,“他是我学,比较胆小,浩哥给我个面子,别吓着他了。”
“啊?”闻弃面上虽带着客气的笑,声音却有些冷,宁浩茫然地跟他大眼瞪小眼片刻,猛地反应过来,“小闻弃,你不会是以为我要那……那什他吧?”
在酒吧这种场合,对第一见面的人就这热情,不是看上顾已了还是什?
闻弃跟宁浩认识三年多了,宁浩不到三十岁,长得英俊潇洒,言谈举止风趣幽默从无半点轻浮,闻弃还是第一见宁浩这样失态。
不过想想也挺理解的,谁让顾已这小白脸长得那招人呢,也怨不得一向洁身好的宁浩都对他表示了兴趣。
还真是红颜祸水啊!闻弃饶有兴致地瞅了顾已一眼。
顾已,“?”
“浩哥,”顾已看着宁浩道,“第一次见面,还请重。”
“第一次”三字被他咬得特别重。
宁浩看了看躲在闻弃身后跟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顾已,又看了看护在顾已身前以为是大灰狼的闻弃,半响露了一个了然的笑意。
“重重,我重,不好意思,小闻弃,刚刚是我失礼了,主要是你这位学长得很像我姐……我一个姐家的子,不好意思,”宁浩看着顾已,“让你受惊了,这样吧,晚的消费都算在我头上,我一会再让店里人
开两瓶好酒送给你,当是赔罪了。”
闻弃就坡驴,笑道,“那就谢谢浩哥了。”
顾已附和道,“谢谢浩哥。”
“不客气,不客气。”
宁浩亲领着他坐,又去吧台跟店员交代了几句,拿着两瓶酒过来了,“小闻弃,小……和这位小学,浩哥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你喝好玩好。”
宁浩送的这两瓶一看就是好酒,送走了宁浩,闻弃迫不及待地给两人倒上。
喝了好几,解了馋,闻弃才道,“说了会保护你的,不要那拘谨,放松点,你这种好学生好不容易来玩一次没有老师和家长管着,还不放开了玩,那多亏啊。”
“嗯,”顾已赞道,“你说的对。”
话虽如此,但闻弃看着顾已依然挺直紧绷的脊背,心中忍不住有些小得意。
顾已在学校里再怎拽得二五八万,骨子里毕竟还是个乖学生,一旦迈校门跨进成年人的世界,就开始胆怯不适应。
果然还是个毛头小子,跟他这种常年逃课打架混迹网吧酒吧KTV的老油条是不比的,社会人闻弃如是想。
“这酒真好喝,你快尝尝,”闻弃很有范地摇晃手中的红酒杯,侧身欣赏着舞台上热辣的舞蹈,顺便跟顾已碰了个杯,就见顾已突然站起了身,“哎,你干什去?”
“卫生间。”
“你找到地方吗,算了,还是我带你去吧。”
闻弃就像第一次带孩子来玩的父母,不管他干点啥都觉得不放心,尤其是在经历了宁浩那件事后,他就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占了家孩子便宜。
顾已这朵冰山雪莲是由不得任何人玷污的!
“不用,”顾已道,“别耽误你看美女。”
打进了酒吧,闻弃的眼睛就长在了舞台上的几个美女身上,纵然是跟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
闻弃没听他话里的讽刺,以为这小子很上道,还十分欣慰地笑了。
但等闻弃喝了好几杯酒,舞台上的美女换了三批,顾已都没回来时,闻弃有些坐不住了,他掏手机看了眼,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
操!讨厌狗不会真事了吧。闻弃急忙跑去卫生间,顾已没在。
顾已身高腿长气质众,是属于让人一眼就在人群中挑来的类型,但闻弃前后在酒吧里寻了两圈,依然没见到顾已的身影。
闻弃顿时有些慌了,顾已不像他没人疼没人爱,人家是父母和老师心头的宝贝疙瘩,晚要真点什事,他不得被他生吞活剥了。
闻弃一边打顾已的电话一边急匆匆往走,打算去停车的地方看看,迎头就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靠,你他妈跑哪里去了,你知道不知突然消失我有多担心,我他妈差点就报警了,你……”
额头上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感,闻弃的话音戛然而止。
顾已轻轻擦了擦他额头的血迹,细心地贴好创贴,然后拉着呆愣的人回到座位。
“你去就是为了买创贴?”
“贴上好得快些,”顾已道,“还疼吗?”
闻弃垂眼帘,闷闷地摇了摇头。
额头的伤不深,就算完全不管过个两三天估计己也就长好了,闻弃是经过大风大浪死亡关头走过一遭的人,早把这个不起眼的小破子忘到脑后了。
顾已帮他记得。
一时间,闻弃真是又感动又窝心。
感动的是,这虽然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却让闻弃感觉到了被人珍重的感觉,这世上还有人在乎他是不是会疼。
窝心的是,他好不容易借着吃喝玩乐把不愉快的事情给暂时忘了,顾已这创贴一贴就如打开了记忆的阀门,糟心的过往去而复返又沉甸甸地压在了他心。
他想起了爸爸阴狠暴怒的嘶吼,想起他因为没有顾已的信息素而睡不着觉,想起他曾在医院跟顾已做过的交易,想起顾已借着“剪刀石头布”的游戏对他进行的一步步逼问……
“闻弃,你还好吗?”看着年落寞哀伤的神色,顾已以为他生气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这长时间,“对不起。”
“我没事,”闻弃抬头看着他担忧的脸色,“顾已,我再玩一次“剪刀石头布”吧。”
看来是又有问题要问他了,顾已道,“好。”
第一把,闻弃剪刀,顾已布,闻弃赢了。
闻弃问道,“上次在医院,我问你为什放弃华清大学的集训从B城跑回来时,你告诉我是为了验证心中的一个猜测,那个猜测是什?”
顾已回道,“张清偷拿初一的手机时被我看到了,我到了B城才反应过来他想干什,而且早上离开宿舍的时候,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你己都没注意到,当时的你看起来很不舒服脸色惨白……”
过了这多天,再次回忆起那天的事情,顾已依然心有余悸,“我回来是怕张清对你手,也是想问问你到底是不是omega。”
原来真的是为了他而放弃了一直以来的梦想……
闻弃仰头了一杯酒,“再来。”
第二把,闻弃剪刀,顾已石头,顾已赢了。
顾已问道,“你晚为什不给我打电话?”
“……”闻弃的表情僵了僵。
为什?因为不想让己依赖上他。
在闻弃十七年岁月中,他从未依赖留恋过任何人任何事,顾已是第一个让他想要去依赖的人。
但他不。
胸中翻涌着一股沉闷的情绪,让他喘不过气,闻弃又了一杯酒,“我记得游戏规则是如果不想回答是以选择不回答的吧,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闻弃不得不承认,他退缩了,他就不该跟顾已玩这个游戏。
“好,”顾已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