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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这是牛老大的,他不让搬,我不敢动。”
“管他是谁,这地方又不是他家的,凭什么不让搬?”
“李主任你也知道,我们都吃这碗饭的,他不让,我们就不敢动。您了是这院的老大,还是你来吧。”
“我来还用你!你特么的也知道我是这院的老大,那你还不听话。”
“嘿嘿,我那边还有活,李主任您慢慢搬啊。”
那老西儿贫了几句嘴,拔腿就跑了。
李主任见指使不动那老西儿,气的跺脚,把钥匙塞进裤兜自己就要搬。
房震见他要自己搬,上前说:“我帮你吧。”李主任见他过来,忙摇手说:“不用不用,你看这货很大包,但是不沉,都是针织。”
云舟听他这样说,心里腹诽,不沉还找人做什么?摆谱吗?
大包被搬开,李主任拿着钥匙打开门,说:“这是别人让我给留的,咱这院就这么一间这样的屋子,你看看准能相中。”
库房很干净,一看就是新收拾的,新刮的大白,满屋都是白灰的味道。
云舟进去发现,这房子居然是上下两层的。这库房里头有个楼梯,是用三角铁焊的,上面铺着木板。从楼梯上去是一间跟楼下一样大的房间,里头还有简单的家具、床。
房震笑了:“这个好,还能住人。”
李主任笑着说:“这是给人单留的,要不是何老先生来,我是不会租给你们的。”
何老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刚才怎么不带我们过来。”
李主任抹着额头:“我的老先生呦,这房子人定金都交了,我这才找人给收拾的。要不是你们没相中里头那个,我真不想把这个给你们。”
房念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吃不着亏。”
房子看好了,云舟惦记着问房租,何老头挥手说:“这事你别管了,让你大哥给你办,等着签字就行了。”
房子看完了,何老头让李主任带着云舟又看了一遍院子。
这院里的房子,一楼大都是仓库和,二楼是旅馆。李主任介绍说:“门口有商店,二楼都是旅馆,一楼大多都是收货的。”
云舟转了一圈,看个大概,老何头这才领着他去了房管所。
让云舟很意外,云舅舅居然在房管所里。
云舟有些意外:”……舅舅?您怎么在这啊?”
“哼,你何伯伯为你的事操心又受累的,我不来看看还行?”
云舟汗……
怎么感觉这老头又开始护着何伯伯了呢?
房震嘻嘻笑着:“这大热的天,让您和何伯伯受累了。”
云舅舅拿着一堆文件给云舟,塞给他一支笔,指着让他签字。
云舟拿着笔看他,实在不明白为啥租个房子还要签字:“舅舅,租房子不用签字吧?再说,还要按手印”怎么感觉跟杨白劳卖/身似的呢?
“让你签你就签得了,哪那么多废话。”云舅舅沈着训他
云舟嘟囔着:“也没听说租房要签这么多字……”
“快签!”
在云舅舅的指点下,他签了一张又一张。虽然云舅舅刻意按着,只露出他签字的地方。
但他还是眼尖的注意到,在他签名的那纸上,还有另一个名字:陈梅安。那字迹娟秀,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
“这个名字是谁?”云舟指着那名字问,声音有些哑。他隐隐有个念头,可却不敢宣之于口。
房念之见他签完,把那些文件收拾到一个档案袋子里,递给他说:“拿好了,这以后就都是你的了。”
云舟不明白,大眼睛瞪啊瞪的看向何老头和云舅舅。
那房管所的工作人员见云舟不明白,笑着说:“都是好事。”
云舟转头跟他道谢:“谢谢你。”
那人轻咳着说:“回去吧!我还要把这些入档,我们单位可还有你家亲戚。”
云舟“哦”了一声,见房念之拍着那人的肩说:“改天找你说话。”
几个人回到何家后,坐在沙发的云舟还捏着手里的袋子发懵。他在车上拿出其中一张看了一眼:房产转让书。他已经被这几个字击蒙了。
云舅舅指着那袋子说:“这里都是你祖母给你的东西,刚才你们也去看院子了,那是你的了。”
云舟的脑子还是没转过来,大眼睛眨呀眨的……
何老头忽然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你这模样跟你舅舅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云舟:“……”您能说正事吗?
云舅舅黑脸:“说正事!”他才没有这么傻过!
“那房子是你祖母托付给我的,不止刚才看的那一处,你手里的文件一共是三处,现在都是你的名字了。今儿太热了,就先看这一处,等闲了,再让你表哥带你看别的。”
云舟呆呆的看着老头,老头的脸上还带着微笑。这一笑,就像是寒冰乍破,老头那好看的眉眼都生动起来,那些凌厉都化为虚无。
云舟想,这老头长的还真好看。不,不是好看,是有味道。
过往的岁月都沉淀在眉眼间,睿智豁达沉稳。那散发的味道,有着说不完的故事,是年轻人再也有不了的。
“看什么呢?”何老头微笑着问
看你好看!这话云舟可不敢说,他讷讷道:“这个,文件,我,我……谢谢您”他不知道说什么,说为什么给我?云家不是有很多人吗?讷讷半晌,也只说了个谢谢。
“你祖母托付的,我不过是忠人之事罢了。”
何老头淡淡道“我的祖母和你父亲的外祖母是亲姐妹,双生姐妹,她们的感情非常好。因为你父亲的身世,所以我从小就被教导要照顾你父亲。”
是他看可怜吗?云舟黯然地想
“你父亲离家是我一手操办的。运动刚开始,你祖父因为站队站的好,人也圆滑,你们家就没出什么事。
可是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你父亲被人关起来。我偷偷找人把他弄出来,告诉他去找你舅舅。”
云舅舅有些恼的模样:“就你好心。”
何老头朝他笑笑,云舟觉得这笑太宠溺了有没有。云舅舅哼一声:“说正事。”
何老头继续不疾不徐地说:“我没想到那时候你们家也受到运动的影响。我家虽没怎么被波及,在石市也还能说的上话,可对长平却无能无力。”
见他满脸懊恼,云舟心里不安,劝慰他说:“爸爸不会怪您的。”
“你爸爸那人,有事也不说,都憋在心里。”
云舅舅对俩人的谈话嗤之以鼻。
云舟笑笑说:“不管怎样,我还得谢谢您,如果方便,您能再跟我说说爸爸的事吗?”其实他也对为啥偷偷摸摸让他签字的事。
“不要谢我,我倒是要谢谢你,你要是不来,你舅舅的心结也打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