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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带的。”
“妈,我这不是没找到吗,您想太多了。”慕景韬说完,给了他父亲一个眼神。岂料慕熙却说:“都快三十岁了,是时候成家了。”
“最近的喜事都扎堆呢。”施浩晨笑着说。
“小晴谈恋爱了没?都大三了,平时很多人追吧?”凌绮对慕景韬的军情甚是失望,换了个方向把矛头指向施晴。
施晴最怕回答这种问题,还没待她回答,安凝木就已经发话了。“唉,其实我还真不想她谈恋爱。”
施浩晨虽然同意妻子的话,但还是说:“说什么傻话,女大不中留呀。”话毕,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施晴一眼。
施晴看到每个人看她的眼色都不尽相同,她越发不自在,最后只能把头越埋越低。一旁的慕景韬不动声色地听着,眼中闪过有别于常的情绪。他本以为说起这话题,两家父母多好把他俩凑成一对,那他就可以随水推舟答应下来。岂料她家父母似是不愿女儿过早出嫁,而他家母亲也认定了他在外头有女人。到了最后,还是要让他亲自出马。
回到家里,施晴瘫坐在沙发上。施浩晨探了探她的额头,说:“刚才我就想问你是不是生病了,看起来这么累。”
施晴没告诉他,这是过于奔波而导致的劳累,这两天从F市飞到香港,再从香港飞到
G市,像个空中飞人。她边打哈欠便摇头。安凝木过来拉她,“天气凉了,到楼上睡觉去吧。”
这动作却意外碰到她手腕上的玉镯。安凝木轻轻地“咦”了一声,随后拉了拉丈夫的衣服。
“这……?”
这手镯,施浩晨比她更早发现个中的奥密。别人会以为这只是施晴的首饰,不过他却非常了解自家女儿,她根本不会佩戴这样的首饰。在慕家的时候,他也没问,为的就是回到家关起门才好好审审施晴。
安凝木此时的心思没有她丈夫那般复杂,她张口就问:“这不是你跟杨耀阳的定情信物吧?”
施晴的脑袋突突地跳,不想说话。
“你怎么还不死心了?小晴,我们是为你好,他家那么复杂,你若真嫁过去,我真不敢想象。”安凝木忧心忡忡地说。
这样的对白让一向口才极佳的施浩晨也没有办法把僵化的局面扭转。他走到妻子身边,低头说:“她也累了,先让她休息。这事迟一点再说。”
施晴依旧沉默。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大家总是一而再地反对她的恋情。她父母如此,她外婆如此,慕景韬如此,连安如也是如此。这样的局面,让她从心底产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叛逆心理。
“不,我要说。”安凝木坚持,“小晴,杨耀阳不是你可以驾驭的人,你们不适合。”
不料,施晴却反唇相讥,“你也不像是能驾驭爸爸的人!”
面对女儿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她倒是温温婉婉地笑了笑,并不反驳。而坐在她身旁的施浩晨动了动手,悄悄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染上了她的体温,恰如她身体的一部分。
父母的骤然沉默,施晴有点害怕,撇了撇嘴,丢下一句“我去休息了”就往楼上跑。
回到房间,她重重地把自己摔到床上,把脸埋在被单里,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在床上伏了半晌才去洗澡。洗完澡她又觉得自己恢复精力,打算看一会书再睡,于是套上拖鞋便到楼下拿包包。
恰逢施浩晨自厨房走出,手上拿着明明是一杯乳白色的牛奶,身上套着一身棉布睡衣,却似举着酒杯在宴会中的翩翩公子。
很明显,牛奶是给安凝木准备的。
“来一杯?”他举了举手中的牛奶。
习惯了听父亲的话,她下意识
地接过牛奶。看着父亲重新回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牛奶,动作优雅地将其往杯中里灌。
厨房里除了牛奶触碰杯壁的声音便再无其他声响,施晴倚在门边,喝了两口便停了下来。
才将牛奶送进微波炉,他转过身对施晴说:“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施晴松开了咬着的杯沿,抬头问他:“爸爸,你们为什么都要反对我跟他在一起呢?”
微波炉传来提示声,施浩晨将牛奶取出,而后才说:“小妞,你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差。”说完他的唇角便浮起了一抹温柔的笑,不然,怎么会质疑她娘的深厚功力呢。
“为什么?”施晴不介意父亲这么说她,只是继续追问。
“这两三年,杨家为了牟取利益,所用的手段越来越卑劣。我想,很快就有相关部门介入调查了。这点,你可以问问小景,他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二来,杨耀阳的背景,我想你也知道了。一个私生子,能够越过杨家嫡长子得到杨老爷子的器重,这人肯定不简单。我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被人利用,你懂不懂?”
施晴的心微微地抽痛起来,从身体的中心蔓延至全身。她觉得她真的很累,一段不被看好的感情,真的让她心身疲惫。
良久,她才说:“我明白了。”
“还有,”他顿了顿,目光落到她的手腕上,“我知道这玉镯不是杨耀阳送的。”
施晴终于笑了,原来真正没眼光的人,是她家母亲。
“小妞,爸爸也不能护你一辈子,所以我希望能替你找到一个痛爱你一辈子的人。或者我是存了自己的私心,但出发点完完全全是为了你的将来。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坚决地反对过你的决定,不过我这仅此的一次,希望会让你回心转意。”他只能护安凝木一辈子,而他家的掌上明珠,他只能忍痛把她交付于别人手里。这无能无力的感觉,真是会呼吸的痛。
☆、第九章
这几天,施晴也觉得格外烦躁,她找不到一个缺口去释放和发泄,再这么下去,她真担心自己会压抑成患。
思来想去,她还是给慕景韬打了个电话,要他带她出去玩玩。他从来没有带过她去玩,他说那些地方并不适合她。就快拨通的时候,她又把电话挂断了。
她独自开车在市区逛了几圈,收音机里播着一首张国荣的老歌。等红绿灯的时候,她瞥到在前方的皇都夜总会。这时经已黄昏,皇都那耀眼的招牌灯已经亮了,映红了这个半个天空。华灯初上,浮华盛世又揭开了另一层面纱。
思绪还没收起,绿灯亮了,施晴转了方向盘,往皇都使去。下车之前,她给家里打电话,告诉宁姨她今晚不回去吃饭。
走到门口,迎宾小姐问她是否订有房间。她摇摇头,直言要上二十层。皇都的二层至十九层是皇都大酒店,而二十层以上的,则是俱乐部与夜总会。
迎宾小姐请她出示贵宾卡,施晴没有应答,坐进大堂给慕景韬打电话。
接到施晴电话的时候,慕景韬并不在G市,他正与堂兄在外地洽谈事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