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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6

    好地抱住他亲,“陈磨,也好好听。”

    想忍笑没忍住,情话总是悦耳动听,陈祈被哄得稍微开心了,回抱住他啄了一口:“走吧,快上课了,等放学了再来陪你收拾收拾。”

    “我好怕。”苏呈音掏出手机,“从半小时之前缝缝就一直在给我发消息问我坐标。”

    屏幕上一溜儿的“我杀你”表情包,配一句嘶吼:你个哑巴骗子给我出来!

    陈祈牵他:“没事儿,等他看到你他就骂不出口了。”

    肿眼泡和巴掌印是降罪倚仗,苏呈音傻乐,戴好口罩拿好钥匙:“我们慢点,卡着打铃进班,叫他逮不着机会审讯我。”

    小算盘打得妙,没料到张缝抛弃吴昊杭来当他同桌了,一副势必要堵人问话的架势。

    老师在上面讲课,两人在下面传纸条传得飞起。

    张缝化身一万个为什么,愣是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索性到:音,你要有被发落的自觉。

    苏呈音条理清晰:1. 偷情被我弟撞见,我被迫出柜,惨烈。

    2. 装哑这么多年,一副坏嗓子,这本来是准备给你的毕业惊喜。

    3. 我今晚开始住校,放学一起去我宿舍看看不?

    这卖乖的口吻,张缝来来回回品读好几遍,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自己和吴昊杭,到时候那场景会不会也要用“惨烈”来形容呢?

    他下笔到:有多惨烈?

    笔头隔着口罩顶在下唇窝里,苏呈音恹恹到:惨到肝肠寸断,烈到荡气回肠。

    张缝:必经之路(省去万字安慰),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

    苏呈音:他爸妈都知道了,我住校他们还不让,就要我住他们家,我哪好意思。

    张缝:等一下!什么叫装哑这么多年?多少年?

    苏呈音:12年。我是不是好可怕一小孩?我小姨夫被我吓坏了。

    张缝:你!woc你真的好可怕一小孩!你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可以忍得住?

    笔头又戳在脸蛋上,苏呈音设想到:换作你是我,你也可以的,时势造英雄,时势装哑巴。

    张缝不知道他的童年、他的成长经历,总是满口他小姨他弟弟,也从未听过他提起自己的父母,张缝犹豫须臾还是扛不住关心和好奇:那你嗓子...?如果不想说就不说,没事的。

    老师又转过去板书,苏呈音偷空到:那就不说吧,>3< 。

    张缝回他:音,你太厉害了,我真的佩服你,五体投地。

    苏呈音看罢折好稿纸,反手装进书包夹层里,他屈肘往教科书上趴去,全身都疲累乏力到不想动弹,昨晚受了折磨,今早又享受了亲热,中午还把肚子吃得圆滚,他懒在课桌上就竖着耳朵听讲题,突然指尖又被碰了一下,是张缝新传来一张小纸条,上书:苦尽甘来。

    苦尽甘来。

    对于受过苦的人来说,这四个字的美妙堪比“我也爱你”。

    轻轻捻揉在纸边,苏呈音似乎感慨万千又似乎心如止水,一双鱼眼睛里盈上点笑意看向张缝,与他目光相撞,有种他原来是被温柔发落的满足感。

    第一节 课下课,吴昊杭这个憋到萎靡的人终于能连连问了,可惜苏呈音欺负人,是一个字儿也不答他,张缝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拍拍男朋友,“闹心孩子,”说着把杯子一推,“冲芝麻糊去。”

    吴昊杭不干了,扒在苏呈音桌沿做最后的妥协:“昨晚你只叫了缝缝的名字,现在你也叫我一声,行不?”

    沉吟一瞬,苏呈音身子前倾的同时冲他勾勾手指,神神秘秘的,吴昊杭立刻凑过去,把戴着两根透明小棍的耳朵凑到口罩边,满心激动地等着,等到一句“熟透的麻瓜吴昊杭”。

    嘿,一听就是跟张缝学坏的。

    吴昊杭直起身,敲着杯子壁朝张缝看去,看得张缝莫名其妙:“干吗?你这什么眼神?”

    又转向贼兮兮的苏呈音:“你跟他说什么了?”

    苏呈音秒变脸,无辜兮兮。

    吴昊杭撕开芝麻糊倒进杯子里,离开座位前说:“被骂的份儿早晚找你算回来。”

    张缝一整个人都化身成了懵逼的问号。

    苏呈音直乐,正好手机震动让他装聋逃避掉缝缝的追问,是陈祈的消息,发的什么鬼话,苏呈音的笑意僵住了,太过分了:苏驴,被围攻了吗?要我来救你吗?

    苏驴?还有比这更难听的昵称吗?

    救你吗?都下课五分钟了,合着就没想来救他吧,不然这救援信号可以来得更晚一点。

    苏呈音看着这条消息,吼,后两句都是多余陪衬,苏驴---才是本体。

    消息还没完,都能想到那人是叼着什么混蛋样儿的坏笑:知道驴打滚儿吗?

    苏呈音不知道,他立刻打开网页搜索,原来是一种传统小吃,因为最后的制作工序需要裹上黄豆面,就像郊野的野驴撒欢打滚儿时扬起的阵阵黄土,因此得名驴打滚儿。

    苏呈音客气到:当心本驴尥蹶子扬你一身沙黄土。

    余宁言侧目陈祈,高冷道:“你,笑得像个二缺。”

    陈祈伏在课桌上闷头笑够了又四仰八叉地摊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笑,一颤一叹的,余宁言改口道:“你,不是像,你特么就是个二缺。”

    陈祈斜过眼瞟他,喘口气儿,说:“汪家姑娘要是对你尥蹶子,你开不开心?”

    余宁言思考了好几秒也没能理解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他纳闷:“翻译一下?”

    “对你撒娇。”

    “哦。”

    余宁言顿了顿,眼里突然满是嫌弃:“真二了吧你?尥蹶子是生气好不好?”

    陈祈不理他了,嫌他没情趣。

    同桌俩互相瞧不上,陈祈重新点亮手机:宝贝儿。

    宝:谁是你宝贝儿,我是撒泼打滚的郊野驴。

    陈祈笑倒回书桌上,认错:那我就是撒泼打滚。

    苏呈音默默“啥?”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哼哼唧唧地截屏存图,心想,真是搬马蜂窝砸自己脚,又甜又讨厌。

    傍晚下起淋漓小雨。

    305空空荡荡愈发阴冷了,刚交的电费,白炽灯瓦数不够不太亮,苏呈音撸起袖子,盆和桶还有小功率烧水壶都是从宿管那儿买的,先烧点热水湿抹布,犄角旮旯都要擦。

    陈祈跟宿管去仓库了,上下跑两趟,抱回来两套棉花被褥。

    苏呈音已经收拾到阳台了,他抹一把额头热汗转过身,顿时指着这两床被褥气得说不出话来,陈祈走过来抱他,被他双手投降状嚷到:“你别碰我!”

    双手都是湿乎乎脏兮兮的,苏呈音真想啪他一脸。

    陈祈偏趁人之危,他越后仰躲他,他越勒得紧:“不开心?”

    “我怎么说的?你怎么说的?”

    “你说‘不用我陪’,我说‘好’。”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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