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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祈忙道:“我学。”
但他给出了一个折中建议:“爸,我们到书房去包,行不?”
于是父子俩把案板端到了书房里,坐在沙发上一边包馄饨一边听天籁和拉锯交替。
苏呈音从未像此刻一样怀疑过自己,他眉心微蹙,更讨厌的是陈祈总笑话他,他略微有点焦躁,满眼无辜地问苏泠:“我...我怎么回事?”
苏泠安慰道:“很好了,我最初学的时候比你差劲。而且义甲也像人穿鞋,适合我并不一定就适合你。”
陈祈还是丝毫不给自己男朋友面子:“就像锯木头,也分电锯和手锯。”
陈寒柯替苏呈音骂他了,他指指那一圈歪瓜裂枣的小馄饨:“还说人家,你看看你,嗯?”
歪瓜裂枣最后大部分都进了陈祈的碗里,苏呈音想吃都没有,鸡汤浓郁,枸杞鲜红,葱碎嫩绿,配着咸香的剔骨手撕鸡,一顿晚饭吃得大满足。
饭后已经九点多钟,苏泠要牵不拉多下去溜溜,陈寒柯要准备山楂布丁,陈祈便拽着苏呈音回屋学习。
说是学习,今晚芯宇突然来袭,两人连书包都没来得及背上就翘课了。
苏呈音站在窗前往香樟小区望去,他那屋的双开小窗紧紧关着,黑洞洞的,旁边是阳台,也一丝亮光都没有,所以他们在他这个角度看不到的卧室里,或许是睡了,或许在唠家常,希望不是在争吵就好。
陈祈从后拥着他,静默地拥了好半晌。
苏呈音歪过头蹭他脸颊:“我不想回去了。”
陈祈说:“那就不回去,我也不喜欢你回去。”
“他们没有不好,是你们太好了。”
“我还想对你更好。”
苏呈音一秒变脸:“可是你之前笑话我弹琴笑话得好开心。”
陈祈装傻:“有吗?”
苏呈音不跟他计较,他回过身搂住他脖子,可惜道:“你第一次包馄饨,我,一个,都没有,吃到!”
“还有机会,我的第一次多着呢。”
说罢就凑近吻上去,在看到他可怜巴巴怎么都弹不出美妙音律的时候,那双不自觉撅起来的唇就让他特别想要啄一口。
一口肯定是不够的,亲吻愈发缠绵深入,陈祈把他压到窗帘里,眼睫因专注而轻轻颤动,苏呈音被吻得动情,已经无法再贴紧了,可他仍是奋力地收紧怀抱。
不太妙,被顶着了,也顶着人了。
感情太好真的好容易就出事儿。
两人都泄出微微轻哼,陡然又被“嘭”的关门声惊醒,唇瓣错开,呼出湿润又灼热的喘息,下一刻挠门声伴着不拉多嗷呜嗷呜的哼唧传来,它发觉出不寻常,急着找人。
苏泠拍拍手:“不拉多,乖,过来,不打扰他们学习。”
不拉多听话地跑走了,罪恶感随之降临。
苏呈音闭着眼,他怕睁开眼就会掉进难以抵抗的目光中:“不行...要,要冷静。”
陈祈哑声唤他:“音音。”
“别叫我!”苏呈音又恨又着急,“卷子呢,你家有没有试卷?我们做套题冷静一下。”
“有,可我不想做。”陈祈又要亲他,被躲开了,“我想做点别的。”
“不许想!”
“你昨晚才那么撩拨过我,我也控制不了。”
顶着自己的东西越发不像话了,苏呈音胡乱推他:“布丁就要做好了,你爸该叫我们出去吃了,你就这样去吗?”
“音音。”陈祈自己也头疼,可他满脑袋都是昨晚苏呈音奋力吞吐的画面,简直要人命,他懊恼地松开他,反身扑到大床里闷声嚎,又歪过头,说,“你要不先去客厅待会儿,我看不着你还能好受点。”
衣摆本身就遮到了大腿,更何况苏呈音刚刚已经被吓得半软,他舔舔唇,刚要说“好”,门外陈寒柯就来轻扣:“孩子们。”
苏呈音差点儿惊叫出来,实在是胆子小又心虚,他忙应:“哎!”
“出来吃点布丁再继续学。”
陈祈拖长音:“这就来。”
说罢对苏呈音摆手,唇语到:你先去。
太可怜了,苏呈音扑到他身边,捉住那只手在手心里啄了一口,“暂且安慰一下。”这才慌慌张张跳起来,踩着拖鞋先跑出去了。
门一关,陈祈握紧手心,想,这哪是安慰,这分明是火上浇油。
陈祈最终也没出屋。
苏呈音坐在沙发里和苏泠边吃边聊天,布丁软滑爽口,吃完一个时陈寒柯正好收拾完厨房出来,他问:“陈祈呢?”
苏呈音昧着良心说谎:“说...说吃太饱,困、困了。”
陈寒柯失笑,在苏泠身边坐下:“味道还行吗?”
苏泠笑道:“挺好,你也尝尝。”
苏呈音好羡慕这对夫妻,他放下勺子,又拿起另一盘布丁:“我给陈祈端进去。”
“先等下。”苏泠掏出手机,“我们还没有联系方式,留个电话加个微信吧。”
苏呈音赶忙答应,连着陈寒柯的微信一并加上了,苏泠叮嘱:“困了就早些睡,明天要早起,我们一起去看看姥爷。”
“大约几点钟?我好定个闹钟。”
“九点钟吧,也不用太早,你们还可以小睡个懒觉。”
苏呈音乖巧地点头,他站起身,苏泠和陈寒柯也站起来:“不拉多,去把灯关了。”
不拉多就跑到开关下等着,等他们互道“晚安”后各自离开客厅,它扒着墙站起来,厚实的前爪拍在开关上,啪,灯灭了。
卧室里。
苏呈音背靠着门看陈祈,看他还趴在床上,不禁怀疑道:“还、还没下去吗?”
陈祈扭过头,眼角泛红,他被烧得口干舌燥,声线低哑:“没有,我越是想让它下去,越是忍不住回想你昨晚。”
昨晚,两个人第一次给对方口。
苏呈音先主动的,他半跪在地上扶着陈祈的膝盖,因为紧张和难为情而不停地吞咽口水:“我...我不太会,等下要是把你---”
一声闷响,他被猛地捞起来压进床铺里,陈祈伏在他身上低喘,显然也是被刺激到了,亲他亲得格外凶,苏呈音不敢挣扎,这铁框小木床随便晃一晃就吱呀吱呀叫唤,他被陈祈从喉结一路向下亲到了小腹,宽松的睡裤在胡乱拉扯间堆到了脚踝上,要掉不掉,下一瞬,还不待苏呈音开口求他,就被完全无法想象的快感袭击到失声惊喘。
“唔!”他忙捂住嘴,全身都绷紧了,眼泪很快就涌出来,苏呈音发觉自己根本扛不住这么大的刺激,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被口腔包裹住的性器激动到下一秒就要不受控制,他剧烈地喘息,垂下眼只能看到埋在双腿间上下摆动的发顶,这是陈祈啊,在为他做这么亲密而大胆的事情,是他的陈祈啊。
不出苏呈音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