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抓了
又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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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音音秀眉紧蹙,似在做一个慎重的决定,纵然心里有万般不愿,也不敢明着拒绝秦清夜,这不摆明了嫌弃她儿子吗?
虽然她是真的嫌弃。
她略微思忖了一会儿,只是说道:终生大事,不敢如此草率,希望教主容许我思虑三日。
秦清夜微微一笑:也好,这三日你可要好好的想明白,去罢。
她说话之时,牢牢注视着乔音音脸上的变化,见她目光湛湛,对秦湛并无倾慕之情,不由心疼起自己的儿子,心下叹息,到底是她害苦了自己的儿子。
乔音音最后是浑浑噩噩的走出去的,毒奴撑着伞走在她的身后,想开口询问些什么,瞥见她呆滞的表情,到底闭上了嘴,只见清冷的白光透过雨幕,斜斜的细雨打在他平淡冷漠的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死寂幽暗的色泽。
她想不明白,秦清夜可以给秦湛选比她好无数倍的女子,为什么偏偏逮着她不放,是看她不会武功,又是个瞎子,不会威胁到秦湛的地位吗?
可是像她这样的女子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还是说,这本就是天道的意思,让她娶了秦湛,再想方设法刁难顾修炎,为他们发展感情创造机会。
乔音音绝望的吐出一口浊气,若她人生的轨迹非得是这样的话,最后惹怒了顾修炎,天道和浮云又会以何种方法保下她呢。
成亲是人生一件大事,对她而言一生只有一次,她不想把宝贵的一次机会浪费在一个别人的男人身上。
她想为自己赌一把。
姑娘,到了。毒奴清冷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乔音音停了下来,问道:毒奴,你见过少主吗?
见过。
他长什么样?
顾修炎盯着她的背后,幽暗的眸子在雨幕下似是闪着晦暗之光:少主天人之姿,人中龙凤。
听起来很好看,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血亏。
那么,你呢?乔音音又问道,这次她转过身子,苍白的脸微微仰着,似在望着他,你的样子呢?
比不上少主
她轻笑一声:这么肯定吗?不如你让我摸摸你的脸,我就知道了。
姑娘又在打趣奴了
好吧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模样。她顿了顿,继续道,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的模样,在心底留个念想也好,若是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意的顾修炎那个时候自己怕是魔怔了,他把自己当成女人二十几年,早就不知道成为男人是什么感觉,在乔音音提出这个要求之后,他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个中滋味酸甜苦辣,什么都有,在这一刻竟是无比的希望以男儿身被女子抚摸。
若是只有这么一次,能让他被女人好好的呵护一次也够了。
似是不允许她退缩一般,他抓着她的右手,拉到自己的脸颊上,他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她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眉毛,鼻子和嘴唇,脸在她的抚摸下渐渐发烫,她的手指还残留草药的清苦味,他近距离的端详着她,盯着她微微起伏的酥胸,纤细修长的细颈,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她紧抿的唇上。
十指收拢,血液渐渐沸腾,燥热的悸动犹如野兽在身体里叫嚣,她的手指有些薄茧,应是侍弄草药留下的,仔细看去,白皙修长,如美玉一般精致无暇,但很软,嫩秧秧的,又像孩子的手。
你很好看。她收回了手,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是第一个摸我的女子。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赤红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模样的。她落下一句,转身进了屋内。
他像个傻子一般追寻着她的背影,痴痴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嘴角流路出一丝笑意。
夜影深沉,乔音音居住的院子外一片静谧。
巡逻的教众列成十来人的长队穿梭在她院子外的林子里,忽明忽暗的火把照的漆黑的夜晚一明一灭。
乔音音房内并未点着蜡烛,却也未上榻休息,她心事重重,毫无半点困意,在黑暗中依案沉思。
最后她用曲着手指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清脆的哨声转瞬即逝,又是一只云雀从敞开的窗户里扑腾到她的肩膀上,她拍了拍云雀的头,在它的脚上系上棉线:带我去铁桥那。
离开邪教的唯一办法,只有原路返回,还必须得想办法让邪教重新放下吊桥。
她从床底下掏出这段日子偷偷制成的毒药,推开门,跟着云雀悄悄潜入了夜色之中,云雀机灵,这一路没有遇见巡夜的教徒,畅通无阻的直接的进入了掌管吊桥的木屋。
什么人!来干什么!黑衣教众惊讶的望着她突然出现,怔了一怔,瞬间反应过来拔出了长剑,指着她,就在那一刹那,这些高大魁梧的男子突然栽倒在地。
而乔音音的手上的药瓶瓶口早已被打开,无色无味的毒气早在她一进门时就弥漫了整个屋内。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如何操控吊桥?
其中一个教徒冷冷道:无可奉告。
那我只有给你喂点东西了。她无奈的摇头,似是安慰的轻声道,不过不用担心,这不是毒药,但能麻痹你的神经,让你们吐出我想要的东西。
她半蹲下来,掐着那人的下巴,正准备把丹药喂进他的嘴里时,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臂,冷冷的制止了她的动作。
乔姑娘,夜深了就不要乱跑,你该回去休息了。
她蓦然的垂下手臂,不甘心的咬着嘴唇,又仿佛预料中一样,轻轻一笑:少主,好久不见。
而她身侧不知何时出现的秦湛,正放开她的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今晚我去见了我娘后,便想去看看你,我未来的妻子,结果你逃了。他向乔音音伸出了手,解药。
她听话的把瓶子递了过去:每人两颗。
待秦湛办妥这一切后,只是对他们冷冷警告道: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不许说出半个字,不然
属下以性命保证,绝不吐透路半分。
齐刷刷的跪下一片黑影,秦湛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才带着她出来。
乔音音只觉着檀中穴一疼,整个人无力的软倒,强劲的力道瞬间裹住了他,是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整个人像是半贴在他身上。
姑娘看不见,我扶你回去休息。他如是说道。
这个男人惯会假惺惺,乔音音不由冷笑,分明是怕她给他下毒,胆小鬼!怂包!
他抱着她,一路沿着高大的林木起起落落,风打在他的脸上,口中的话也有些模糊:为何不愿娶我?
你也不愿意嫁我啊。
他顿了顿,说道:既然是母亲的提议,我自然是愿意的。
乔音音恨铁不成钢,明明有个叛逆的性子,还非要在秦清夜面前当个乖乖儿:你应该去追逐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听你母亲的话,长辈的话有时候也不一定全是对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有一定的道
理。
没有可能了。他冷冷的说道,我和她,这辈子绝无可能。
.......乔音音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
他冷笑一声,似是万般隐忍压抑的语气,低声道:她的母亲给我下了毒,若不是我娘拼死相护,把毒过到自己的身上,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