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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

    而那一排排的火光,可不仅仅是为了让人看着觉着好看的?跟着而来的,却是一排排的要人命的开花炮弹,几乎都十分准确的落在了大沽口城头之上。而这些炮弹,全然不似大明朝火炮所常使用的那种实心炮弹。而是由冰雪城内的戴氏父子,最新研制出来的开花炮弹。这种开花炮弹,全不似以往冰雪城火炮所使用的那种开花炮弹。原先的那种开花炮弹,可以说炮弹铁皮显得过于厚实了一些,一旦爆炸,里面的火药也并没有十分有效的,将那些铁皮全部都给炸碎。自然也就无法,能够多多的去杀伤对方的军校。

    而原先的那种开花炮弹的火药捻子,也不似如今这种药捻。这种开花炮弹在降落到大沽口的城头上以后,顿时将城头上的守军们给炸的,一时具都哭爹喊娘的,且四处狼狈逃窜着。只是想着,能去寻一处稳妥安全的地方,让自己保住一条性命足矣。至于把守住大沽口的城头?

    还是交由他人去理会好了,毕竟在城内可还有一千多人的倭寇,帮着方偏将来一同镇守着大沽口城池?那还用这些人在城头上做甚?对于方偏将在暗地之中,竟然去将主将给谋害了。这些军校虽然在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中对这方偏将早已是看不入眼,也都想要替那位主将来讨上一个公道?

    更关键的一点,这些镇守在城头的军校,绝大部分是同情与那位主将的。此时,眼见着对方的炮火竟然如此的犀利,哪里还肯帮着方偏将在此地卖命?也不晓得是哪一个军校高喝一声,城头上的守军,顿时便是一哄而散。而城下的那位水军大将施琅,以及其手下的那些水军,眼见在大沽口的城头之上,竟然并没有见到对方对于自己有半点的反抗。施琅也就此传下军令,令手下军校将火炮暂时给停息下来。

    同时喝令与那些水军步卒们,手中持着弓弩以及火铳,和各种各样的冷兵刃,一窝蜂似的,朝着大沽口的城门口推涌过去。而就在此时,城内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以及其手下的一众特战队校尉们。刚刚踏入到城内的一条大街的街道之上,却见从对面涌来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人?

    这位东北军主帅一眼,就将这伙子来人便给辨认出来。对面所来这伙子人,正是一伙子倭寇。而这位冰雪城主本来还以为,自己还得带着手下特战队校尉们,一路杀到城中央之时,才能见到这些来大沽口助拳的倭寇?可是没有想到,这些倭寇竟然如此亟不可待的,闯到了自己这些人的面前,既然如此,却又哪里与他留的半点的客气?

    突然暴喝一声道:“二来,令手下兄弟们立刻排成三排,备好弩箭,可自由散射。待弩箭射光之后,便将火铳取出来,亦是自由射击。”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一语道罢,训练有素的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早就已经排成了三排,将弩箭平平端在手中,对准对面那群吱呀火燎的倭寇们。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戍角就沙催落日,笛引西风颢气凉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眼瞅着那群倭寇,此时离着特战队校尉们还有百步远的距离?可特战队校尉们,却依旧稳如磐石一般,浑身如似铁铸,一动不动的,依然平端着手中的弩箭,对准前面的那群倭寇。通过弩箭上的望山,盯着那逐渐在弩箭上的望山里变得越来越大的倭寇的身影,等着一个较为合适的时机。

    眼瞅着倭寇越来越近,二来慢慢屏住呼吸,食指轻轻扣动弩箭上的扳机,随着哧的一声,弓弦往前猛地一弹,一支弩箭早已急速飞了出去。跑在那群倭寇前面的一个倭寇的身子猛然一顿,顷刻间便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咽喉之上赫然扎着一支黑色的弩箭。

    二来的第一支弩箭一经射出,便似给身旁的这些特战队校尉们发出一个信号来。立时,几乎所有特战队校尉的手指,不约而同的将弩箭板机轻轻地扳扣了下去。一时之间,一支支的弩箭,前后衔接着,竟似夏日里的暴雨一般的密集和稠密。顿时,将奔走在最前面的二十几名倭寇,尽都给悉数射倒在地。

    可即便如此,后面相继跟着奔过来的倭寇们,就仿佛不曾瞧见,在自己的前面已然是倒下了二十几名的倭寇。却仍然悍不畏死,口中叽了哇了的鬼叫着,手中亦是胡乱的挥舞着武士刀,打算从对方的箭雨之中冲杀过去?奔到对面那些人的跟前,去和这些人面对面的展开厮杀,也好让这些人都瞧一瞧,东瀛武士道得利害?

    可却始终都无法,能够从对方如此密集的箭雨当中冲杀过去?即便是将手中的那柄武士刀,上下挥舞的再十分的严密,以期能遮挡住这些凌空而至的弩箭?却怎么也抵挡不住,这等弩箭的侵袭。让这些倭寇心中始终都感到纳闷的一点,就是对方的怒剑,如何竟会不见有停歇下来的时候?

    照着倭寇们的经验,寻常的弩箭,几乎都是在每次射完一支之后,便要停下来再被重新装填上一支弩箭,方可以再次使用。就算是那种传说中的连珠弩箭?也在射出两三支的弩箭以后,便要停歇下来,待重新装填之后,才能继续射击。可哪里想到,被这些人平端在手中的弩箭,便仿似永远没有被射空的时候?

    就算是有些时候,倭寇们眼见似乎这场箭雨变得有些稀疏?倭寇们正打算乘着此时一举冲杀上去?也好将对方的弩箭手就此杀散,且将来敌也给彻底赶出大沽口城外?可对方的弩箭,却在倭寇们才刚刚朝着前面踏出两三步的时候,竟忽然变得又是迅猛以及。使得那些对此心存侥幸的倭寇,一时措手不及,具都被射杀在当场。

    短短的一刻之内,在这条长街的街头之处,足有百十名的倭寇,横躺竖卧的倒毙在地上。这也使得后面的那些倭寇,在眼见到前面竟然有那么多的倭寇,都被对方那似乎永无止尽的弩箭,一一的给射杀在当场之后。后面的倭寇终于也意识到,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抗衡与对方的那等杀人的利器?实乃是殊为不智的做法。

    而就在此时,驻扎城内的那些原先的大明朝军校,终于姗姗来迟,开到了这些倭寇的背后。与此同时,位于前面街口处的那几排的黑衣人,终于将各自手上的弩箭,尽都给收拾起来。这也让这些倭寇重新看到一线希望,以为对方的弩箭此时终于告罄,自己这面也可放心大胆的冲上去,和对方展开面对面的厮杀?

    可就见对面的黑衣人,却在此时变换了阵型?头一排的黑衣人,却是蹲伏下身,同时在腰中摸出一支短火铳出来,对准迎面而来的倭寇和那群原先的大明军校。第二排的黑衣人,却是将身子侧过来,一手将火铳平端起来,亦是全部对准前面这些混合到一处的两支军队。

    而第三排的黑衣人,亦是各自将身子给完全的侧了过来,两只脚一前一后的分开站立在地上,手中亦是平端着一支断火铳。只是和第二排的黑衣人相互错开,手中的短火铳,却是从第二排两个黑衣人的空隙中间探了出去。这样一来,即便原先尚有几处盲点,有可能会让对面的倭寇和那些军校就此钻了空子?

    可现如今,却是通过互相交错的队形,将这几处盲点都给填补上。尽管在方才,这些倭寇照实是吃够了,对方手中弩箭的苦头。可在眼见着对方,竟然把那颇让倭寇们为之头疼不已的弩箭,给全部都收拾了起来。这让倭寇们不由对此感到大喜过望,尽管此时,在对方手上又出现一支,让倭寇们看上去,感到其显得有些怪模怪样的短火铳?可对于火器,倭寇们自问,对其还算是颇为了解的,毕竟倭寇们自己也极为擅长于各式各样的火器。

    只是,似现在所使用的这些火器,无论是倭寇们自己手中,所常用到的各式火器?还是原大明朝的那些火器,更或是一些红毛番鬼手中的火器。倭寇们都可以说对其甚有了解,且也都拿在手中,相互的比较过,也都试用过不止一次。无论是哪个地方所研制出来的火器,其较起弩箭来比,其射程都不算是十分的远。

    更不用说,在这些火铳上,还能有着别的什么样的花样?就算是西洋人手中的火器,也不增听说过,有可以连续射击铅丸的。更不用说,眼前这支看上去来历不明的人马,其手上所平端着的那种短火铳。可令倭寇们再一次为此而震惊得,就在倭寇们一个个口中嗷叫着,离着对方仅有一百步远的距离之时?

    一阵阵,震得倭寇们的心肝,都感到有些颤动的巨响,突然便爆发出来。一阵阵烟雾跟着腾空而起,若是较起方才的那种弩箭来比,这些短火铳的威力,竟似要更胜一筹。而方才那些弩箭,再凌空射过来的时候?倭寇们多多少少还能看清楚一些,有的也多少能躲开一两支的弩箭。

    可似这等火铳所发射出的弹丸,却让倭寇们无从防备,也根本看不清丹丸,究竟是由何处所射过来的?而那些原大明朝军校,终归还是比倭寇们显得有些机灵。再见到对方火铳的第一轮施放,便已然停住脚步,蜷缩在倭寇们的背后,等着对方先去把前面那些黑衣人的火铳弹丸耗费尽了?自己随后在冲上去,也好捡上一个便宜?可这些倭寇在遭逢到了几次三番的打击之后,也终于学的聪明了许多,却再也不肯朝着前面去前进一步。反而是掉转回身,用自己手中的武士刀,威逼着眼前的这些原大明军校,挡在众倭寇的身前,去替倭寇们遮挡着火铳所发出的弹丸?

    而那些大明军校尽管是对此不情不愿的,其中多少也有一些军校,实在是对此有些气不过?亦是不甘于,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去替对方做了靶子?便与这些倭寇之间起了一些摩擦。可却在这些倭寇显得有些穷凶极恶的,且对这些原大明军校毫不留情面的,并不去与这些原大明军校多费上半句话?

    只要是在对方的面容之上,稍稍流露出一丝,对这些倭寇稍微不满的神情。当即就被这些倭寇随手一刀,便给砍翻在地。随后,却是持着武士刀,催逼着这些军校走在头里?这也使得越来越多的大明军校,从最初的怒不敢言,逐渐慢慢地相互串联起来,开始私下里偷着去议论着?且时不时的,回头觊觎着身后的这些倭寇?而这也越发使得倭寇们,对其显得有些粗暴起来,不时地在这些人的背后,去狠狠抽上一刀背。更有甚者,看这些原大明军校脚下走得有些稍慢一些,便也并不与其吱语一声,直接便是一脚就飞踹过去。

    却是将那原大明军校,一脚就给踹翻在地,眼见着对方在从地上爬起的,稍稍的有些慢了?几名倭寇便又聚集在一处,轮番对地上的那个军校施以拳脚。却似乎,将满腔对前面那黑衣人的愤怒和抱怨,全都施加给这些原大明军校自己友军的身上。而就在双方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显得有些浓厚之时?

    那位方偏将却是同着那个倭寇的首领,足利义满也终于一同来到了两支军队中间。而本来还以为着,这位方偏将再怎么说?也终归是一个大明朝的汉人,又岂有胳膊肘向外拐的道理?可眼前的这一幕现实,却是令这些原大明军校对此均是大失所望。有几名军中的小头领,本还以为,可以在自己将军面前,去狠狠告那倭寇一状?使得自家将军能为自己这些手下军校做回主?去严惩一下,那些手上沾满自己兄弟鲜血的倭寇?

    可却见那位方偏将对那倭寇的首领足利,不仅卑躬屈膝不说,且在听到了自己手下人的回禀之后?反倒是严厉的申斥了自己手下军校一番,认为是这些军校招惹到了对方。这才使得这些,拥有高贵出身的武士们,对自己这些身份卑微的人产生严重的不满?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怅然积尸草木腥,眼前烽火被冈峦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最终,不仅没有惩罚与那些手上沾有自己手下人鲜血的倭寇?却还将一些前来跟自己告状的,那些军中的小头目,就此给狠狠责骂了一番,且还严厉警告与其,但将那支来历不明军队赶出大沽口城外以后?定会,回头寻这些人的痛脚来?而那些倭寇却也越发显得有些骄纵蛮横起来。

    无形之中,却也使得这些原大明军校的心中,也越发对此开始有些不满起来。即便是那些原先支持与方偏将的军校和小头目等,此时却也感到方偏将此举照实有失公允。而人心所向,其力可移山。人心所背,终归是自取灭亡。这位方偏将只以为,自己乃是军中偏将,便可对手下军校为所欲为?

    而此时,在这位东北军主帅这面,眼瞅着在几轮火铳射击过后,对面那些倭寇纷纷止步不前。只是,却是将那些原本尾随在其背后的原大明军校,给催赶着走在了这些倭寇的身前?心中不由就是为之一动,正待要和二来去商议一番?如何利用好眼前的这个时机?却听得身后的城门口处,忽然爆发出天崩地裂一般的声响?

    此时不仅是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抑制不住的,转过身朝着身后投去一瞥?就连那些倭寇们,以及那些方偏将手下的军校们,亦是被这一声巨响,给惊赫得有些瞠目结舌起来?不免都纷纷抻着脖子,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瞩望着。想要看个仔细和明白?在那城门口前,到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只见一股,仿似蘑菇头一般的浓烟,在城门口处腾空而起,相伴而来的,却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朝着众人扑面而来。

    就在众人屹立于原地,面容之上都对此显露出一种惊诧莫名的神情之时?却见一股人潮,竟从城门口方向,突然朝着这条大沽口城内最为宽敞的街道上涌奔而来。而细看那群奔跑在最头前的那些人身上的衣甲,却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其究竟是隶属于何种势力下的军队?

    看其身上的军衣和盔甲,不仅不象是关外的满洲人的八旗铁骑?却也决计不像是大明朝的军队装扮。至于和眼前那支黑衣人所组成的小型军队,竟似乎也并无有半丝的关联?这让这些倭寇,以及此时已掺裹进,倭寇中间的这些原大明朝的军校们,都对此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竟然都看得有些呆愣在原地,还以为,如今又有另外一股势力攻入大沽口城内?这倒是让这些倭寇分明瞧到了,眼前竟似出现一线难得机会?

    而那些原大明朝的军校们,此时却并不太想,在跟着搀杂进到眼前这场混战当中来?只想着看到这些,此时在自己面前可谓一贯作威作福的倭寇们,最好能全都葬身在这些人的刀下?而此时,这位冰雪城主听到背后,突然爆发出震天动地一般的喊杀声。心中也就了然,情知必是施琅带着其手下的水军,已然攻入大沽口城内。看起来,眼前的大局已定,对面的这伙倭寇和那群方偏将手下的军校,早一时晚一时,必将会全部都丧命在施琅手下军校的刀下。可就在此时,一个念头,忽然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心头涌了起来。

    施琅带着手下水军军校们,可谓势如破竹一般的,将这些倭寇以及那些原大明军校,一口气便就给彻底赶出这条长街去,却最终将其给堵在了一条交叉的街道中间。而就在施琅诏命与手下的这些水军军校们,将长刀收起,却是各自从身上将新装备上的弩箭给取了出来的时候?

    却见那位冰雪城主却是带着二来等一众特战队校尉们,却是将自己的身躯,遮挡在了这些水军的面前。这让施琅未免对此有些大惑不解起来?正待要与这位东北军主帅打听一番?却见这位城主对其蔚然一笑,随后开口对其回复道:“施琅,且不必忙着,让兄弟们近前去与那些畜生厮杀?且让我去劝说那位方偏将几句话?如若他还是执迷不悟?那我等今日便将这些倭寇,以及还有这些汉人军校都给一并剪除掉?以免留下后患。”却见这位冰雪城主说着,却是转过身,毫不迟疑的举步就朝着对面那些,此时聚拢到一处的倭寇,还有汉人军校面前走了过去?

    施琅有心要将其给阻拦下来?方自朝外迈出一步去,却感到自己的一只袍袖,却被人在后面给轻轻地拽扯了一下?急忙回过头望去,却见正是二来,伸手将他的衣袖给轻轻的扯了一下?施琅不由感到有些惊异的,朝着二来以目光相询其用意?却听二来对其开口解释道:“城主只是不想那些汉人军校去为虎作伥?怎么说,他们和我等也是都属于大明朝的百姓。岂有同根生,反而彼此相煎的道理?如此一来,到是让那群倭寇在此中渔翁得利?这无论如何也绝对不是我家城主想要看到的,也正因如此,城主才打算,以其矛去刺其盾?”二来的话说到此处,却是嘎然而止。

    而施琅听到此时,却也终于听明白了,知道了那位东北军主帅心中的打算。便转头对着身旁的一个侍卫,去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个侍卫领了其军令之后,急忙快步奔到水军中间,朝着那些偏副将领传下施琅的这道军令。过了片刻,只见施琅手下的水军们纷纷散了开去,却是空出一个很大的空场。却是从四面八方将这些倭寇,以及方偏将手下的那些汉人军校,给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不仅如此,且在每一个水军军校的手中,都平端着一把,望上去足以让人感到惶恐不安的,那种连发弩箭。而就在此刻,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已经走到了,离着那些汉人军校的地方。未曾说话之前,却是先朝着这些人的脸上扫过了一眼。这才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对众人讲道?

    “诸位兄弟,原来本都是大明朝的军校。如何竟随从于那个贼子方偏将?而暗中谋害了自己的主将,犯下了诛杀九族,且大逆不道的罪行。如今,不仅不思悔改?且又去助纣为虐?帮着那丢尽了其祖宗颜面的方偏将,竟然又和倭寇勾结到一处?诸位不妨都来看看,这些倭寇又是如何来对待与你等的?看看如今横尸与你等脚前的,那些兄弟的尸首?却又是被何人给屠杀在地上的?”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得一语至此,那些汉人军校不免也跟着,纷纷将各自目光投向,如今躺卧在地上的那些汉人军校的尸体上。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风沙刮地塞云愁,平旦交锋晚未休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看着眼前的这群军校,似乎已然有些被自己给说动了心?一时之间,在这些军校的双眼之中,均是带着一种十分复杂难明的神情,看了看那些如今惨死在地上的,方才被倭寇给恣意屠杀掉的,自己袍泽的尸首之后?却又纷纷掉转过头,朝着此时站在倭寇队伍之中的那位方偏将,却又极为轻蔑和仇视的对其投去一瞥。同时,也有几名军校,大概实在有些难以控制住,自己心头的那股滔天一般的火气?将手中的长刀紧紧地握了一握,便举步朝着倭寇们的身前靠拢了过去。而那位方偏将眼瞅着,即将要激起兵变?一张脸顿时也变得有些铁青起来。

    却还是声色俱厉的,朝着这些正缓慢的,朝着倭寇门跟前逼近过来的军校,厉声喝令道:“你等莫非都要造反不成?还不都与我赶快退下去?莫要听信他人的挑唆以及胡言乱语,想想昔日,我方某人却又待你等究竟如何?如今他人只是说了几句话,莫非你等就要犯上作乱不成?”方偏将毕竟积威尚在,一番喝骂之后,果然将那些军校给说的,停住了各自的脚步。一时,不由开始瞻前顾后起来?

    而也不晓得是哪一个军校?却是躲在人群之中,在听了方偏将如此强词夺理的言辞之后?在也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却冷声冷遇的对其回敬了一句道:“你方某人,平日里待我等可也并不怎么样?到了现在,却希望我等还继续来给你卖命?真是做你的春秋大梦?弟兄们,他方大酋往日待我等,可有好的时候么?不说旁的,就连军饷都已经过了几个月,却都不见给发放下来?而那群倭寇自从来到了我大沽口城,可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素日里喝酒吃肉亦是寻常见惯的事了,对此自不细说,却也有军饷可领?这却又是何缘故?莫非是拿了我等的饷银?让他方大酋去与那些矮矬子面前买好去么?而让倭寇们喝酒吃肉,却让我等终日只能喝上一碗菜粥,却还好大的显示?再者一言,诸位,岂有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自己手足惨死在倭寇的刀下,而我等却对此无动于衷的道理?弟兄们,抄起家伙,先去跟这群倭寇干了?而后再寻他方大脑袋算算总帐?”随着那个军校的一声喊喝,却见这些军校不约而同的,朝着那群倭寇跟前围堵过去?

    而此时此刻,围在最外围的,施琅手下的这些水军,却似乎一时无事可干?倒是持着长矛和单刀,凭端着连发弩箭,围在了这些军校以及倭寇的外面,看起双方狗咬狗的热闹来。而就见那些倭寇倒也绝不似是吃素的?眼瞅着这些军校朝着自己等众人围堵上来,却也急忙双手紧握武士刀,拉开架势打算去和对面的这些军校拼命?而就在此刻,却从众倭寇的人群之中,突然便传出一声大喝?“且都住手,非是我等有意杀伐与你等手足?此事若是当真说讲起来?我等本来,全都是受了这个方大酋暗中所指使,这才铸成大错?不过诸位,先莫要急着和自己人动手?你等可先要仔细的想想?若是真的与我等便在此地展开厮杀?最终,却又是何人坐收渔利?即便最后将我等都给处死在此地?你等不妨设想一番?围在我等外围的这些人马,可是否会轻易地放你等离开大沽口城?若是依着我来说的话?倒还莫不如,让我等暂时将两支军队联合在一起?待闯出重围之后,再来解决我等之间的这件小事?不知你等意下如何?”那个躲在众多倭寇中间的,说了半天话的倭寇,却始终都并不见其,将自己给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若是听此人说的这么一口流利的中原话,且吐字发音,完完全全和大明朝的人并无二致。根本就让人分辨不出来,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倭寇?何况此人又是有意的,一直都不肯露面与众人眼前?更使得众人无从知道,此人到底是谁?只是此人的口才,倒是极为的好,一番话说下来,却将一部分的军校给说的,果真止步不前?并且,转过身,死死盯着此时围在自己这些人外面的,那一圈来历不明的人马?

    这些军校此时,就等着有人能够挑起个头,也好随其一同杀将出去?二来听了那个倭寇如此一番言辞之后,却是满腹的愤激,将背后的长刀抽出在手中,这就打算将自己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先召集起来,且先去将这些倭寇给诛杀掉?随后再来决定,剩下来的这些军校的死活或是去留的问题?

    可还不等他朝着前面踏出一步?却被那位东北军主帅伸出一只胳膊,将其给拦挡下来。慢慢悠悠的对其吩咐一句道:“二来,莫要中了对方的挑拨离间之计?我等先于此地静观片刻?待先看看,对面的这两支军队,可是果如那个倭寇所说的,那样精诚合作一回,只待冲出我等的包围之后,再来做其他的道理?”就见这位冰雪城主说完,却缩回胳膊,转过头朝着二来眨了眨双眼,二来心中不由跟着便微微一动,却又将踏出去的哪只脚又收了回来。

    只是在此时,似乎对面又有所变化?似乎那些军校果然接受了那名倭寇的建议?不再朝着那群倭寇步步紧逼过去,反而是闪开一条路出来,似若要和这些倭寇并肩一同冲杀出去?而就在此时,却见一名倭寇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并不见其持有兵刃在手,身上也并不见挂有长刀?

    却见其显得有些古怪的,直直的朝着施琅手下水军跟前走了过来?还不等他离着这些水军更为近上一些,却早有水军头目厉声对其喝令道:“那个倭寇莫要再向前来,否则,弓箭可是不长眼睛的?”听这个水军头目如此一说,那个倭寇果然遵从其言,主动地停住自己的脚步,朝着这面张望了一回之后?

    方才高声朝着水军们喊道:“本人乃是东瀛武士们的头领足利,今有要事?想要与你等主事之人商讨一番?对面的兄弟,可否能行个方便与我?我等毕竟不是故意与你等来为敌的?只要与你家首领见上一面,将话说开了,我等就自行离去?且若是在日后,贵军如要是有事,途经我等的岛屿?我足利定会好好设宴招待与各位的?怎么样?我们两军之间,可终归是没有什么较深的仇口?”听声音,这个说话之人,正是方才蛊惑着那些方偏将手下军校的那名倭寇。只是不知道,他此刻却又打得什么主意?竟来求见与东北军得最高主帅一面?

    施琅此时却恰好站在水军们的背后,听了此人的言语,并不敢就此做下主来?只得转身本回到这位东北军主帅跟前,想要开口,将对面那个倭寇方才所讲的言语,在对其来复述一遍?却被这位东北军主帅挥了挥手,就此将其话头给拦住,却是转头朝着二来吩咐一句道:“二来,你去前面和那个足利见上一面?看看他到底打算要对我等说些什么?施琅,告诉你手下水军弟兄们一声,只待见到二来将那名倭寇给就地处死?就立刻挥军冲杀上前,不论是哪一路人马?只要是有意持刀与我等对抗者?一律杀无赦。”说完之后,面上却显得极为的平静,依旧举目朝着对面那个倭寇的身上打量着。施琅急忙答应一声,下去吩咐手下水军军校做好准备。

    二来却是将长刀插归刀鞘内,也迈开大步朝着那个自称为足利的倭寇面前走了过去?一直走到离着这个倭寇,足有五步远的距离这才停住,却朝着对面倭寇先上下的扫视了一眼。随即这才显得极为冷漠的,对其喝问一句道:“你要见本头领,到底是有何重要的事情?速速说来,若是果然说的有几分道理?兴许我便会命手下放了你等离开此地?”二来说完之后,却也是暗自戒备起来,以防对面那个倭寇,在万一对自己施以暗算?

    却见那个倭寇的面容上,竟似倒也显得带有几分的诚意?听二来如此一说,急忙满面堆下笑容来,朝着二来笑着言道:“这位将军,我这里有一个提议?只要贵军肯与我等闪让开一条出路?我等甘愿将这些叛军,全都替贵军抓捕起来?且将那个叛将也交到贵军的手中?只要肯让我等离开此处,日后,我等也定会对贵军有所报答的?”这个倭寇首领说罢,面上此时显得更为的赤诚以及,一双三角眼却是死死盯着二来的双睛,等着他的回应?

    却见这个对面的汉人头领不由冷笑一声,对其冷声冷语的回应道:“我们从不与倭寇来讲任何条件的?你等若是此时肯放下手中的刀剑?来对我等显示出一定的诚意?那兴许我们两军还有几分可商谈的希望?当然,首要之事,就是将那个叛军将领先交出来?余下的,我等再来慢慢的谈?”二来说到此处,却是慢慢伸手,将一只短刀抄在自己的手中。只待对方万一果真有所异常举动?自己也就无需和对方再去客套什么?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三千里外布干戈,果得鲸鲵入网罗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却见那个倭寇的头领足利,在听了二来得如此一番言语之后?却是先稍稍得怔愣了一下?随后,却也十分爽快的对其回复道:“可以,来人呀,将方将军与我先请出来?就与他说,有要紧的事情,请他出来与我等,一起同来协商一回”随着这名倭寇头领足利的一声吩咐,早有几名倭寇护持着一个,面色显得有些煞白的汉人将领,从那群倭寇的队伍中间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二来的跟前这才站住身形。

    “这位就是方将军,方将军,这位就是对面那支军队的将领?”足利此时,倒显得很是镇定的,替双方在此互相介绍着。那位方将军大概也晓得,自己此时的形势,有些不太妙?也急忙抢着,朝着对面的这个将领抱了抱拳,显得极为客套的对其言道:“在下方大酋,乃是眼前这支明军的偏将军。不知对面这位将军,却又该如何称呼?”听得出来,方大酋此番是有意要讨好与对方?故此,极力的要和对方攀扯上交情?

    却见对面的那个将领并不为其所动?就连瞧都不肯对其瞧上一眼,却是朝着那个倭寇的首领足利开口言道:“杀了他,我就会好好考虑一番,对你等到底要该如何处置?否则,你等眼下就是死路一条?”二来的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使得对面这个倭寇头领足利,一时不免果然认真的考虑起来?

    而那个方大酋,此时也猜到了自己的后果?却急忙转过身,这就打算朝着自己手下军校跟前奔过去?可才奔出两步远,却感到自己的后心处,一阵难以忍耐的剧痛从后面袭来。却是身子一晃,就此一头抢在地上,略微的挣扎了几下,便就此不再动弹。而足利看也不看那个方大酋一眼,却使劲盯着对面的二来,看他此时却又如何说?如今自己已然照着他方才和自己所约定好了的,将那个大明的叛将一刀给送归西天了?如此也显示出来自己的诚意,想来,对方大概也会就此放了自己等人离开大沽口城?而只要自己能安全的离开了此地,日后,定会派出一些浪人武士来,前去设法寻到这支军队的下落?也好对其展开十几倍的报复?

    而就在双方都暗自在心中,去另打着主意的时候?身后却忽然变故突生?竟然,又有一支骑兵风驰电掣一般的,直接从那两扇,还不增被施琅手下水军给关合上的大沽口城门处冲杀进来。如同旋风一般,就冲到了两支队伍的背后。这可令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那位水军大将施琅二人见了,却也未免都对此感到大吃了一惊?而这位东北军主帅仅仅是吃了一惊,随后却稍稍有些镇静下来一些。

    因为来的这哨人马身上所穿着的军衣和盔甲,既不是和那些倭寇身上所穿的和服一般模样?也和那支叛军身上的军衣浑不尽同?看其盔甲和军衣,分明就是大明朝的军衣号坎和明光盔甲。难道说,来的果然就是大明朝的骑兵不成?可他们却又如何会奔到沿海城池这面来的?

    不仅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感到有些大惑不解?二来和施琅二将,却又何尝对此不是感到如此的迷惑不解?就见在那支骑兵队伍的中间,闪出一员身穿银色铠甲的将领,其手中持着一把长长地铁枪。率领着其手下的骑兵,朝着此时围堵在街口处的施琅手下的水军跟前席卷而来。

    施琅并不敢过于托大,急忙朝着身旁的近侍传下军令,即刻下令於手下的水军军校,火速的聚合到一处,以弓弩手站在外侧,手中平端着弓弩,对准前面朝着自己等人奔过来的骑兵?只等着上面一声令下,即刻万箭齐发?而在这些弓弩手的背后,却是分别立着几排的长矛手。

    一支支闪着寒光的长矛,斜斜的指向迎面而来的骑兵。而施琅终归不太善于,以步兵去迎战与骑兵。再将弩箭手摆在前面,以期能使得去将骑兵们身下战马的速度,来给其降下来一些?同时,立长矛手在弓弩手背后,则是为了以待弩箭射尽?弩箭手们就可闪到一旁,将身后的这长矛手闪让出来,使其可去迎敌?

    可其手下还有一只火铳手的队伍,施琅此时却给忘得干干净净的,更或者说是其有意将火铳手给遗忘在一旁。只是令那些火铳手,去守在队伍的后面以充中军。随后,又下令那些盾牌手,立身于长矛手的背后,专司去对着那些骑兵的战马用功?而施琅这面刚刚准备好了应对之策?

    却见迎面过来的那支骑兵,却是将速度放慢下来。为首的那员大将。却突然高声朝着水军们喊了一句道:“请问在对面军队之中,那一位又是这支军队的主帅?可否请出来与本将见上一面?本将乃是大明朝的王副将,本是镇守在天津城内的?只是听探马说,有军队欲图攻袭大沽口叛军?故此特意领兵前来与各位助阵一番?”听来将如此一说,倒是让这些水军们,连同施琅等人无不都松了一口气下来。

    而此时立在施琅背后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从其背后踏出一步,站得比施琅要显得稍稍的有些靠前。对那王副将开口回复道:“原来是王副将?某乃是东北军主帅唐枫,想来你也应当听说过我?既然你带着骑兵恰在此时赶到这里?便于施琅将军一同去将这伙子叛兵,和那些倭寇尽都剿灭,无需留有活口。”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来,令马上的那个王副将听了之后,面上不免显得就是一惊,却又即刻恢复成常色。在马上将铁枪先挂好,对着离其不远的那位东北军主帅抱拳当胸道:“末将身有甲胄,且又前有敌兵虎视眈眈?不便下马与主公行下大礼,还望主公莫要据此见怪与末将?主公尽请吩咐,末将定会遵令而行。”那个王副将说罢,便将手放下来,却又将那支大铁枪重新抄在自己的手中,等着对面那位自称为东北军主帅的人的回应?

    唐枫听王副将的这几句话,却是说得如此的赤诚有余,不免又朝着前面走近几步?而就在此时,却见王副将竟然也催动坐骑,朝着他迎面走上数步。二来却始终都紧紧伴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旁,以防万一有何不测?只是二来总是瞅着对面王副将的一双眼睛,不知因何缘故?在自己一旦与他目光交接到一处之时,王副将的眼神却是显得有些躲躲闪闪的?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倭寇行踪终成迷,诡谲大火因何起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二来手中提着那柄长刀,往前迎了半步,正要朝着对面的,那位骑在马上的王副将开口问上几句话?却感到自己的后衣襟,被人在后面给轻轻的拽扯了一下?急忙回过头望去,却见那位东北军主帅对其笑了一笑,却又跟着摇了摇头?二来也就此将即将要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却又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却听屹立与自己身旁的这位冰雪城主,对那王副将笑着回言道:“王副将莫要与本城主过于见外才是,此处倒还真要借助于王副将的手下军校之力?对了,这位便是我东北军中的水军将领施琅将军。此次,本城主就要依靠与二位将军之力?将这伙倭寇和叛军尽都平剿在大沽口城内?只是希望二位将军能够多多配合,也好莫使得倭寇和这伙子叛军再趁机而遁?而那些叛军如有丢下手中的兵刃,肯降顺与我等的?就莫要再害了其性命?只管将其给捉住即可。施琅将军,王将军,你们二位将军可自行其事去了?本城主也带着这些侍卫,尾随与你等的背后,也好去抓捕一些漏网之鱼?”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二将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招呼上二来,这就打算跟在那王副将的骑兵后面?

    却见王副将倒也显得十分的爽快,在听了这位城主的这道军令以后,竟然是毫不迟疑的,将大铁枪担在马背上,又在马上朝着其拱手施了一礼道:“既然如此,末将遵令也就是了。这位施将军,莫如这样可好?如今这伙倭寇和叛军已然都分头朝着前面那两条街口遁去?你我干脆也分兵两路,各自沿着这两条长街追下去可好?”王副将说着,却又朝着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投去一眼,却见其对自己之言,并不以为意,这才放下心来。

    而施琅心中此时,多少也有些不太痛快?只是却无法能够说得出来。因为方才自己已然是带着手下的水军弟兄们,将这伙倭寇连带着那些叛军,几乎都给打了包围,可说已经是把这些人,全部都给彻底的围困在了那两条长街之上。可让自己没曾想到的,却是在自己的背后,突然就出来了这么一支骑兵,连声招呼也不打?却径直就这么闯入大沽口城内,直赶到了自己的这些水军背后,那个领兵的主将这才站出来,前来与自己主帅见面。而也正因此,施琅也不得不小心行事,将自己手下的水军,都给从那些倭寇以及叛军的跟前撤了回来。随后,命水军军校们去将那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将军,都给维护在当中。以免二人,在中了对方的暗算?而那伙叛兵和倭寇们,却趁着这次难得的时机,就此远遁而去。自己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后面来的这支骑兵,是自己这面的人马。却倒害的自己开始还以为,这股突然现身在此地的骑兵,大概是那些叛兵以及倭寇们的救兵?

    虽然施琅的心头一时不太痛快,可毕竟对面来的那位王副将,终归也算是一番的好意。却也少不得与他回个话,毕竟二人都是东北军中的大将。便对其点了点头,高声对其回复道:“那就依着王将军所言,本将带着人从左面这条长街追下去。主帅,二来将军,可否请随从与我等水军弟兄们,去一同追击前面那伙叛军?”施琅虽然是同意王副将所提出的这个建议,却在其心中,多少也对这王副将稍稍感到有些犹疑?只是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到底感觉这个眼前的王副将,哪里又有些不太对劲?稳妥起见,施琅索性将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那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都给搁置在了自己手下水军的保护之中。即便就算是哪位王副将另有打算在心中?

    可自己手下的水军弟兄们却也不是吃素的,曾经在大海上与那伙子穷凶极恶的倭寇,也没少打过交道?和那些霸占了台湾宝岛的红毛鬼,却也见过不止一次的阵仗。岂又畏惧于一支小小的大明骑兵?施琅说完,也不容这位东北军主帅再对其出声反驳?早已下令与自己手下的几十个贴身侍卫,手中持着连珠弓弩,将唐枫还有二来给围护再当中,簇拥着二人沿着长街,就朝着那伙叛兵消失的方向,这便打算跟着追赶下去?

    倒是那位王副将对施琅的此番小心在意,并不以为意,反而是点了点头,朝着他回应了一句道:“那就偏劳于施将军,保护我主,同去追击叛军。本将,正好也带着手下骑兵,直接去追捕与那些倭寇?施将军,你我回头见?”说完,便喝令着手下的骑兵们,催开战马纷纷朝着长街另一头追赶下去。

    眼见着那王副将带着其手下的骑兵,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在街面上卷过,片刻工夫便已不见其手下骑兵的影踪。而就在此时,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施琅笑着问了一句道:“施琅将军,可是否因不太信任与此人?这才将我和二来留在你这头?”说着,却和二来带着校尉们亦不迟疑,迈开步也顺着长街而去。

    施琅立在原地,摇了摇头,却也吩咐手下水军,即刻跟上前面那一小撮人马,一同朝着前面急急奔赶过去?而施琅手下的水军,并没费多大的力气,直追出了两三条街道之后,便已就此追上那伙叛军。只是短短的一个回合之下,就将这伙叛兵给完全击溃。叛兵们此时,也根本无心去与这伙追赶上来的人马作战?双方的人马,可谓也仅仅是稍稍接触了一下。施琅手下水军,才以手中的连珠弩箭,将奔在最后面的十几个叛兵刚刚才给放倒在地上。而前面的这些叛兵,一见自己身后的兄弟,竟是被连珠弩箭给射倒余地,却是一声喊,立刻便在街面上就此溃散开去,竟仿如受了惊吓的羊群一般?随即各自扭头,也不管是哪个方向,便只顾着各自奔逃而去?

    倒是让这些水军军校见了,不免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若是分头各自去追捕与这些叛兵?能否拿住这些人,倒是两说,最主要的就是不知城内的这些百姓,是否会在暗地之中偷偷去帮助这些叛兵?从而在助其对这些水军施以暗算?若是那样一来,这些水军可就要吃上一场大亏?

    而就算是这些水军能拿住一些叛兵?可一支已然溃败的军队,对这些水军早已造不成任何的危害?抓和不抓,也并无有多大的区别。倒是那群倭寇,实在是大沽口城的心腹大患。若是不能将其给彻底铲除掉?就这么任由其逃遁而去?来日必将会再带着人马,寻到大沽口来对着城内的百姓进行报复和杀戮?

    而此时待在施琅水军之中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眼见着这些叛兵早就已经是树倒猢狲散。追不追赶?都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到时候,只需自己命人去张贴出安民告示,和一些对这或叛兵的宽赦其罪过的告示?想来,就足可驱使这些叛兵,都来乖乖的投案自首与军前?即便是其中有些人存心隐藏起来?以待来日再有机会,在跳出来与东北军为仇作对?

    对此,这位东北军主帅心中倒也早有定策。看了看,此时在街面上的那些正到处追拿着叛兵的水军弟兄?便将施琅叫道身前,对其吩咐道:“施琅将军,将弟兄们全都召集回来吧?至于这些逃走的士卒?就放他等一条生路好了。毕竟首恶已被铲除,余下的这些散兵游勇却也对我等构不成多大的危害?而目前与我等最为紧要的一点,却是那些仍然寄身在大沽口城内的倭寇?不将这些人都给及早的捉住?我就恐其,最终会给大沽口城内的百姓们带来杀身之祸?无论如何,这些倭寇可比那伙叛兵要凶狠和残忍许多,让兄弟们千万都要小心着一些。另外,传令下去,活的一个都不要,本城主只要死的倭寇。”听这位城主如此一说,施琅急忙吩咐手下的侍卫传令下去,复将水军军校俱都集合到一处。

    正在施琅准备同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统率着水军朝着倭寇所遁去的那个方向追过去之时?却就见,在大沽口东面的那片诺大的城区,也就是方才倭寇们所败退下去的那个方向?突然,有数道的火光腾空而起,紧接着,却是一片浓烟跟着相继扶摇直冲向夜空。

    伴随着火光起来的同时,却是一阵人喊马嘶,其中还间杂着,震动天地的喊杀声,和凄惨悲绝的惨叫声。对于那不绝于耳的厮杀声和让人感到脊背发凉的惨叫声?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以及施琅,对此到都不太感到意外。毕竟倭寇是绝不肯老老实实束手就擒的,即便是面对十倍于己的骑兵,其也定会在垂死挣扎一番?

    第一千二百七十章天海去路过飞雁,灞岸归尘触锁城

    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倒是对那燃烧在东面城区的,那片熊熊的火光,倒是让三个人对此有些琢磨不透起来?再怎么说,两军对垒之时?也绝不会烧起这么大的火势来?难道说,是有谁将百姓的房子,去一把火给点燃起来不成?可细想一想?却又不大可能。想那些倭寇此时都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只顾着自己逃命要紧。却焉有闲暇时间停下脚步?不顾后面跟着紧随而至的追兵,却去临近百姓房屋放上一把火来?此事绝无可能。

    到是有一个人能有这样的机会?便是那位王副将。可他乃是东北军的将领,其所要保护的就是大沽口城内的黎民百姓。岂有去谋害与城内百姓之理?看着那东面城区的火势,此时倒是显得越来越大起来。且足有朝着西面城区推延之势?这位东北军主帅此刻,也无暇细加推敲其中的缘故?

    急忙对着施琅传下一道紧急军令道:“施琅,看起来,不仅是那些叛兵我等眼下顾不上去追?就连这些倭寇,暂时也莫要再去理会与其?让兄弟们即刻在城内分头去搜寻水井,在搜集一些可以用来盛装水的东西?随后,一同赶奔东面城区,也好去将那铺天盖地的火势给他设法救灭?即便就是救不灭?也绝不要让它扩展至全城?毕竟我等所要的,可不仅仅就是一座城池?若是在这座城池内没有了百姓?那这座城池,便也就是一座,对我等没有任何意义的死城。”唐枫说罢,却是不管不顾的,就近奔到一所房屋跟前,也顾不得再去叫开房门?

    并和房内的主人在来好好商量一下?却是抬起腿来,一脚便将房门踹开,跟着一个箭步便已然闯入房内。却将房内站着的一条七尺高的汉子,顿时便给惊赫的目瞪口呆起来?眼见着此人望房内便闯了进去?那个汉子才终于喊了一句道:“这位军爷,房内东西认取所需,我这里还有一些散碎银两,本打算是用来度过这个要命年关的?此时也顾不得了,只求军爷能够饶了我家娘子,毕竟她可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我情愿把这些银子和家中值钱的东西具都拱手奉送其上?只求军爷能对小人网开一面?”那个汉子说着,这就要打算不顾生死的,去朝着那人身上扑过去?也好将其给拦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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