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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管家,管家还十分诧异地看了塞特一眼。
像是在惊讶塞特脸上居然包上了纱布。
“安德烈大人……我脸上的伤口是夫人为我包扎的。”青年被管家多看了一眼,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连忙辩解道:“我今天早上有好好服侍夫人的,不信,您问夫人……我没有擅自破坏府中的规矩。”
阮棠见他吓成这样,当即对管家温声道:“没错,他脸上的伤口实在有碍观瞻,是我让他包扎起来的……公爵若是问起来的话,您尽管让他来找我,不必怪他。”
他不知道这座府邸的规矩是怎么样的,也不知自己那位传说中嗜血乖戾的丈夫,是不是只有看见下人鲜血淋漓,身体残缺的样子才会快乐。
更不知,让青年顶着这样一张脸到处行走,是不是出自他的命令。
但看着青年这样,阮棠实在于心不忍,便是开口为他解了围。
阮棠想,他好歹也算是这公爵府邸里的另一个主人了,左右那位疯子公爵也不能动他……有什么不好的事,他愿意为这些可怜的人顶着。
管家见阮棠这么说,当即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神情,深深看了塞特一眼,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服侍夫人吧。”
青年点头称是,当即听话地带着阮棠游览起了整座奥斯顿公爵府邸。
这座公爵府邸占地面积很大,装修十分豪华复古,没有一处不是精美奢靡至极。
但因为府邸主人的喜好,这座奢华的庄园却不见一丝阳光,永远处于永夜,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沉压抑之感。
两人走在空旷的走廊里,仿佛置身地狱。
路上遇到了其他人,许是因为奥斯顿公爵威压太甚的缘故,以至于这些仆人遇到主人皆是看都不敢抬头看一眼。
甚至于还有人到了阮棠跟前,就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开始微微颤抖。
阮棠对此感到有些不适,但又无可奈何,随意逛了逛,便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
“夫人,您可是觉得无聊了。”塞特像是看出了他的无趣,当即主动问道:“府中还有一处猛兽园,公爵在哪里养了许多毒蛇猛兽,每天都有表演,您可想去看看?”
阮棠意兴阑珊:“都有些什么表演?”
“生吞活禽,野兽厮杀,恶虎捕食……”塞特回答道。
阮棠本就对这座府邸所谓的动物表演不感兴趣,再一听表演内容,便觉果然很是符合自己那位传说中丈夫残忍嗜杀,喜好血腥的爱好。
因此,也并不觉得有什么诧异的。
阮棠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讨厌血腥,就不去看了。”
“……抱歉,夫人。”塞特有些诧异,但仍是道:“公爵很喜欢这些,我还以为夫人也会有兴趣了解呢。”
因为公爵喜好血腥,因此在这座府邸里还没有人敢说自己讨厌血腥的。
阮棠当然知道他的所思所想,每个Omega都会想要了解和靠近自己Alpha的爱好,以期获得他的垂青,他不喜欢血腥暴戾的东西,但公爵喜欢,因此他身边的人就都希望他也能去了解,哪怕装也要装出喜欢的样子来,和奥斯顿公爵拥有共同喜好。
培养感情,以便于,完成这场政治联姻的目的——
被奥斯顿公爵标记和他尽快有个孩子。
但阮棠却不想这么做,他不想去了解奥斯顿公爵,也不想伪装成和他有一致兴趣爱好的样子。
在相安无事的前提条件下,他只希望能够离他离得远远的。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但这些话,阮棠却不能对人说,他神色疲倦地对着塞特随口道。
塞特没有二话,当即领着他从另一条路开始往回走。
奥斯顿公爵府邸很大,阮棠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逛了个七七八八,在吃完晚饭以后,他回去洗漱了,几乎是一沾床就睡下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才刚一睡下,刚刚在他房里还卑躬屈膝,礼数周全的男仆,一走出他的房间就已是变了个样子。
直接通过电梯上了这座公爵府邸主人的主卧。
管家和亚伦一见他,当即小心翼翼地迎上了前,一个为他脱下衣服,鞋帽,另一个则小心翼翼地为他推来了轮椅。
青年仰头一口喝下下人呈上的锡兰红茶,坐在了轮椅上,亚伦当即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他换下了裤子。
只见他脱下裤子后,露出的却并不是一双人腿——
而是两条由合金铸造的金属义肢。
“大人,您为何?”管家不解地看向了他,实在不懂自己的主人今天一天究竟在干些什么。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这座阴森府邸的主人奥斯顿公爵。
奥斯顿有着严重的失眠症,他心中烦闷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见阮棠睡得香甜,就好奇地去他房间盯着看他睡觉,本想等他醒来吓唬吓唬这个Omega,不想阮棠却将他错认成了府中的男仆。
奥斯顿不知怎么想的,哪里来的兴趣,恰好他懂一点变音,加上他平时都戴着面具,坐着轮椅,就将错就错陪阮棠玩起了角色扮演。
“挺有意思的……”奥斯顿没回答管家的话,却是摸着自己脸上的纱布,回想着自己今天和阮棠相处的情景,自言自语了起来:“这个Omega挺有意思的。”
管家本想替阮棠说几句好话,再撮合一下公爵府的两位主人,但想到自己前两次试图助攻的结果。
他乖乖闭了嘴,选择了放弃,打算让他们自由发展了。
奥斯顿这个人又疯又逆反,还爱和皇后对着干,现在他自己对阮棠有了兴趣是好事,若是他们身边人说得多了,惹起了他的逆反心理,反而不是一件美事。
……
阮棠对此一无所知,第二天醒来后,他没有见到昨天服侍自己的男仆塞特,却是在自己的床前见到了他的新婚丈夫——奥斯顿公爵。
奥斯顿还是他们初见时的那副样子,坐在轮椅上,脸上扣着一个面具,沉默而又阴郁地看着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阮棠吓了一跳,但想到这位阴晴不定的性格,还是忍了下来,主动开口和他说话:“……公爵大人。”
“您怎么会在这里?”